“疤哥、二哥,不好了,那女的昏过去了!”
张斌慌慌张张地从杂物间冲出,似乎是怕极了,声音抖得很,连带着身体都不停地哆嗦。
“……不会,不会是……”他脸色比哭还难看,又是忌讳又是害怕,惨白着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和低头划拉手机的二哥对视一眼,疤哥沉下脸,使了个眼色。
丢下手机,二哥站起身,顺手拎起一旁搁置的棍棒,路过张斌时不轻不重地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
那一瞬,张斌看出了二哥眼底的阴寒凶狠,以及明晃晃的不信任。
他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眼神不敢躲闪,胡子拉碴的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个紧张又害怕的赔笑,颠三倒四地解释。
“真的,我一进去,还以为她睡觉呢,踹了几脚,一点反应也没有,软趴趴的……”
“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二哥阴恻恻地剜了他一眼,又撂了句狠话,这才走进了关着赵予宁的杂物间。
落后几步的张斌稍稍定了定心神,脚步正常地跟了上去。
殊不知,蹲坐在水泥地上的疤哥却注意到了他的一些细微的小动作,并且嗅到了一丝不对劲,一直狐疑地盯着张斌。
他们所呆的地方是一栋烂尾楼,为了囤放水泥石灰等杂物,那女人所在的杂物间是唯一一个装了门窗的房间,而且好巧不巧,偷懒的工人直接把钥匙放在门框上,刚好方便了他们。
而今日轮到张斌给那女人放饭,钥匙还在他的身上……
眼瞧着二哥和张斌都踏入杂物间,疤哥右眼皮突然疯狂跳动,一颤一颤地似乎预示着什么。
“斌子,把钥匙留下!”情急之下,疤哥忽然大喊。
“砰!!!”
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摔门的巨响,以及簌簌抖落的灰尘。
最后一步踏入房间,张斌听见身后的咆哮,一下子没控制好力度,猛地关上门后,急急忙忙地掏出钥匙就要反锁。
幸运的是,哆嗦的手一下子就对准了钥匙孔,他犹嫌不够似的,拧着门把手死命地将钥匙转到了尽头。
另一边,原本蹲下身体正想要查看地上女人的二哥听到声响,兀然回头,看到张斌着急忙慌地锁门,瞬间勃然大怒。
可没等他出声骂人,一条东西甩了上来,下一秒,粗糙的麻绳立即收紧,脖子被迫向后仰去。
二哥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想要挣脱,却被连带着手指都被夹住,本就不多的空间被瞬间收紧后,一口气不上不下,只能堵在喉咙里,不一会就憋红了脸。
“嗬…嗬…”
地上的赵予宁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半跪着死死拽紧手中的麻绳,不过几个动作,她就气喘得厉害。
她手腕被反剪着绑了那么久,压根没什么力气,全凭着一口怨气撑到现在。
但她也知道这种紧要关头松手就是一个死字,只能气若游丝地呼喊还在执着堵门的张斌。
高度紧张的张斌锁了门还不够,又神经兮兮地扛了好几包水泥堵在门口,直到听见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后,才恍然记起,屋里还有个二哥。
赵予宁的力气不够,麻绳偶有松懈,那二哥一旦有喘息的机会,就拼了命地挣扎,把地上装着馒头的破碗都给蹬飞了。
而他被夹住的手也挣脱了,此时正不停地朝后挥舞,顺着麻绳抓住了赵予宁的手,疯狂地抓挠着。
张斌倏地回头,见到这一幕,泛着血丝的瞳孔骤缩,生怕二哥挣扎出来,跌跌撞撞地扑过去。
扑跪在地时膝盖被粗粝的水泥地磨得发疼,张斌顺手就摸到掉落在地的棍棒。
那是二哥自己带进来的棍棒。
他跪着边哭边祈求。
“对不起…对不起….”
随后,不由分说地举起手中的棍棒,瞄准他乱动的脑袋,发了狠地猛砸下去。
伴随着实心木棍砸落时发出的沉闷声,二哥梗着的脖子忽地就软了,歪歪扭扭地侧到一旁。
房间外疯狂的砸门声以及疤哥歇斯底里的谩骂也停止了。
整栋烂尾楼里,赵予宁只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她试探着稍稍松开麻绳,手底下的人毫无反应。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她猛地丢开麻绳,浑身发软,扶着身旁的柱子不停地喘/息。
休息几分钟后,赵予宁恢复了一点精神,二话不说就站起来,视线落在房里唯一的窗户上。
常年关闭的窗户和封死了差不多,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推开一条缝隙。
踮起脚往外看了眼,她暗松了口气,幸好,没有防盗网。
等到窗户彻底打开后,赵予宁又发现这个高度自己没办法爬出去,于是左右巡视四周,想要找到垫脚的东西。
但可惜,房子里除了一袋袋堆砌在一起的水泥石灰外,别无他物。
而以她现在的力气,压根搬不动一袋水泥。
缓了一会,赵予宁无奈地对着还盯着地上的人发愣的张斌有气无力地劝道:“你还要看多久?”
“等他醒过来还是等外面的人绕到窗户底下守株待兔?”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张斌眨了眨眼,眨去眼底的猩红,混沌的脑子终于有了一丝清醒,开始撸起袖子干正事。
……
凌晨三点,一间简陋的乡下宾馆。
值夜班的小伙子昏昏欲睡,撑着脑袋在柜台后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忽然,一个疲倦的声音响起。
“开一间房。”
小伙子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怀里还有个披头散发不知情况的女人。
仅是一眼,他就明白了这个时间段过来的一对男女会是什么情况。
他熟练地收了钱,扔了条钥匙,甚至都没做登记,因为肯定会被那男人大骂一通。
“三楼左转第二间。”
看着男人半拖半抱把女人带上去的背影,小伙子忍不住“啧啧”两声,忍不住感慨。
“哪里来的外地人,艳福不浅啊!”
开了门,进了房,张斌将抱着的人扔到唯一一张床上,然后紧张地开始检查门锁,又躲到窗边上掀开窗帘一条缝隙偷偷往外探看。
看了好几分钟也没有人经过后,他才放下心来,提心吊胆地看向床头柜上的老式座机。
从烂尾楼的窗户跳出来后,两人马不停蹄地往外跑,哪里偏僻就往哪里钻,既要躲疤哥,又要躲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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