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完毕后,见太平公主派来的侍女还等在自己身旁,萧婉儿索性请求道:“可允我随你前去公主府,探望公主?”
侍女自无不允。
马车驶进公主府内,萧婉儿在侍女的带领下直奔太平公主所在的房间,一进门,她便被太平公主的状态惊到了。
一向丰腴的太平公主竟然瘦削了许多,平素的宽额广颐此时显得骨骼无比扎眼。她面色苍白憔悴,眼眶下一片青黑,嘴唇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
“公主怎么变成这样了?”萧婉儿快步走上前,蹲到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精神顺着灵气游走在太平公主的身体中,很快萧婉儿便知道了太平公主病倒的原因。
“公主,你这样不成。难道你不想亲自为上官姐姐报仇了吗?”
萧婉儿说着,拿出一丸药,放在太平公主手中。太平公主艰难地坐起来,将手中丸药服下。温和的药力滋养着她的身体,很快她便精神了些许。
“我当然想为上官妹妹报仇,但是现在李三如今已是太子,即便报仇又怎么可能即刻便成功?”
她满心不甘,话语间也尽是咬牙切齿。
“公主不妨稍等臣片刻。”
萧婉儿话音刚落,人就已经不在太平公主房间中。她隐去身形,翻过公主府围墙,而后闪现几下就到了一座官员府邸中。她明明是第一次来这个宅子,却熟悉地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样,很快便寻到了此行的目标。
新鲜出炉的徐国公正与小妾嬉闹,突感疲倦,赶走小妾自己躺在榻上休息。很快他便进入梦乡。
梦境里,他听到一个幽幽的女声喊他的名字,闻声回头后,只看到上官婉儿一身鲜血地站在他身后。她全身是血,只有脸是毫无人色的青白,眼睛外凸,皮肤有死亡一段时间后才会生出的尸斑。
“还我命来——”她脚步踉跄,僵硬地走向杀死自己的凶手,抬手抓向他的脖子。
巨大的恐慌蔓延在刘幽求心间,他想醒但是根本醒不过来。
“你不要过来,”他向后退,偏偏地上冒出很多只手,死死拽住他的脚踝,“你不要过来,是太子要我这么做的,你要索命就去索他的命啊!”
梦境之外,萧婉儿看着他的梦境,不屑地冷笑。
“堂堂徐国公,也不过如此。”
她掐起一道法诀,梦中的刘幽求就被更大的恐惧淹没。他倏地睁开眼睛,就这么瞪着眼睛断了气。萧婉儿将他的眼睛阖上,同时将他的魂魄抓出来,攥在手中。
要做的都做完后,她悄然离开徐国公府。直到半刻之后,之前那位被轰出去的那位小妾久敲门不应,推门而入,才发现尸体。
“啊!老爷!”主屋内传出惊骇的尖叫。
萧婉儿回到太平公主府上时,太平公主还在靠墙坐着,她直接走进太平公主所在的房间,把徐国公的魂魄摆到太平公主面前。
“公主,你看这是什么?”
“刘幽求?”太平公主看得一愣,“这是发生了何事?”
“公主,”萧婉儿笑着汇报,“此乃徐国公的魂魄,他刚刚已被臣暗杀。”
堂堂朝廷命官,就这么说杀便杀了,太平公主震惊不已。
“你疯了?你可知道暗杀朝廷命官是何等大罪?”
“公主不必担忧,”萧婉儿满不在乎,“他们看不出刘幽求是怎么死的。”
刘幽求的魂魄在太平公主面前呆久了,也逐渐摆脱了浑浑噩噩的状态,恢复清醒。
他意识到自己已死,跳起来,指着萧婉儿的鼻子怒骂:“萧婉儿,你暗杀朝廷命官,罪该万死!”
萧婉儿一点不怵:“刘大人是与小妾嬉闹后突发急病猝亡的,与下官有何干系?”
说罢,她还直接连接上刘幽求的意识,然后将精神探回到徐国公府内。徐国公府如今已经乱成一团,刘夫人请来数名仵作,检查结果都是急病猝死。愤怒的刘夫人将小妾绑起来,要将她杀了殉葬。仆役们在匆忙中准备丧事,不是漏了这就是缺了那。
刘幽求更愤怒了,指着萧婉儿“你”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婉儿却准备放他走了。
“好了,刘大人,看也看完了,命也还了,你便投胎去吧。”
说罢,她轻轻挥手,屋内出现一扇黑门,萧婉儿将刘幽求的魂魄扔进去后,黑门就消失不见。
太平公主看着萧婉儿这一系列操作,已然是看呆了。直到萧婉儿唤了她数声,她才回过神来。
“公主,如今杀害上官姐姐的直接凶手已经死了,我们也该谈谈你接下来的路了,”萧婉儿毫不掩饰地单刀直入,“刘幽求对外虽是纵欲之后急病而死,但作为太子的心腹,太子不可能不怀疑公主和下官。纵使调查无果,太子也极有可能针对公主。”
“这有何难?”太平公主傲然道,“我既然能把两位兄长推上位,自然也可以把李三拉下马。”
萧婉儿听了,在心里直摇头。
“同为李氏子孙,公主就没想过争取那个位置吗?”
她边说边伸出手指向上指,反倒让太平公主变了脸色。
“放肆!”
萧婉儿换了个坐姿,手拄在下巴上。
“公主这是不愿还是不敢?”
太平公主依然义正辞严:“本宫已是镇国太平公主,享万户食邑,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绝不会做那等乱臣贼子!”
“公主,当今亲王是多少食邑?”萧婉儿问太平公主。
“万户。”太平公主回答得不假思索。
“哦,”萧婉儿煞有介事地挠挠下巴,“所以,公主为大唐做出这么多贡献,到头来也就与一个普普通通的亲王相当。而那些普通的公主,莫说亲王,甚至连郡王或者嗣王都不如。这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遮羞布骤然被揭下来,是个人都不能立刻接受,太平公主也不例外。但不等她发作,萧婉儿便继续发问。
“已知公主与太子必然为敌,在妹妹和儿子之间,公主以为陛下会支持何人?纵然公主当真扶持旁的王爷即位,又怎知此人即位后不会针对公主?公主莫非不知前汉馆陶?”
太平公主面色苍白,默然不语。
“自古以来,皇帝掌权后皆容不下权臣,更容不下手握大权的女子。若想破局,只有一条路,就是则天陛下走出的道路。公主已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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