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容雀已如鹰隼般疾掠而下。无芨反应极快,一把推开弥乐,回身便与容雀缠斗在一起。
弥乐见状赶紧加快速度翻查,还不忘给一边打架的容雀助威:“最好把他嘴打肿让他说不了话!”
无芨怒喝:“狂妄!”
容雀一拳挥来,劲风扑面。
无芨抬臂格挡,只觉手臂一阵酸麻,心下暗惊,此人力气极大。
两人面面相觑,无芨一摆手,提起掌风,朝容雀极速袭来。
似风云,快而精准,可容雀如同金刚铁骨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破损。
反而顺势扣住他的胳膊,猛地将他甩向一旁的书柜——
“哗啦”一声,柜中竹简散落一地。
无芨双目迸射怒气,借助后方书柜,只脚一蹬,掌风朝前方容雀狠狠拍去。
此人速度极快,莲步生风站立住,将容雀死死抵在墙上,是个难打难缠的对手。
压制不到片刻,容雀奋力朝前一推,腾出脚来踹向他的胸口,两人这才松开。
弥乐听见动静暂歇,回头一看,两人皆面红耳赤,一个力道狠,一个身法快,显然谁也奈何不了谁。
容雀怕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硬茬。
“我还就不信了。”
紧接着,容雀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以极快的速度朝无芨凌空一掌。
无芨持守格挡,双方单掌相击,内力汹涌对冲,皆是一震,踉跄着向后跌退。
弥乐拍手称快,“漂亮漂亮,难得一见,没想到祁舜尧那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身旁的侍卫身手倒是不错!”
“住口!你不配轻视殿下!”无芨怒道。
“是吗?那你拔剑吧。”弥乐扬眉,扭头冲容雀道:“看好了啊,学着点。”
霎时,弥乐一个跨步朝前去,手腕一番,袖口的慈悲剑急倾而出,化作一道流光。
无芨不愿拔剑,原是因他手持的可是三尺长剑,而弥乐仅是把短剑,觉得出剑胜之不武。
弥乐却是不慌不忙,架着又快又狠的刀,无芨完全招架不住,接应得颇为狼狈。
渐渐的他发觉对方出手极快,内力也极为深厚,却似乎未尽全力。
每到致命之处,刀尖便转为刀柄,敲打他关节筋骨之上,力道透骨,如雷电般在骨髓流动,直叫人软瘫下来。
弥乐好心提醒:“还不拔剑?”
无芨猛然想起,眼前这位看似娇小的女子,实则是声名远扬的阿孜劫狼主。
他顿时醒悟,再不拔剑便是自取其辱。
长剑瞬间出鞘,寒光乍现。
厮杀再起。
随着短剑挥动的,迸发夺目的凶光,利刃的光芒随着长剑的挥洒,与剑身差出粒粒火花。
还未过上两招,无芨持剑的手被震得发麻,弥乐斜步而前,匕首一转,缠住剑身,另一手伸出两指,夹住剑尖,使得无法向前推出分毫。
无芨瞬间会意,她这是要将他的剑生生掰断!
总算他反应快,及时撤剑,向后退步。
无奈周身好几处骨头,都被她击打得发麻无力。
前力已失,后力未继,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我输了……”
容雀在一旁都看呆了,按照老大这般身手,那他得什么时候才追得上……
“承让承让。”弥乐得意洋洋的拱手道,随后转身问容雀,“我平日里让你带的辣椒粉呢?”
无芨错愕道:“你要做什么!”
弥乐笑了笑,“你不是爱告状吗?”
无芨会意,扬指怒骂:“你无耻!”
一柱香后。
弥乐满意地端详着无芨肿如香肠、布满水泡的嘴唇,“来,说句话。”
“嗷,呜呜,呜呜呜……”
无芨坐在地上,嘴唇火辣辣地疼,连牙齿都露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呼气。
他又气又急,捶打着地面,活像个耍赖的孩子。
弥乐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别挣扎了,秘制的,一整罐下去,没个三天三夜,好不了的。”
容雀满脸假似心疼:“兄弟,辛苦了。”
“呜!呜呜呜!”无芨有苦难言,一张嘴就疼得直流眼泪。
容雀故意凑近,“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
无芨一脚踢开容雀,眼神凶的跟要将人吃了似的。
内心一顿控诉。
他们使阴招,他们欺负人,他们太无耻了!他一定要告诉殿下!
随后起身,抹着泪跑了出去。
容雀感觉有些玩大了,忐忑问道:“我去将他追来,然后绑椅子上?”
弥乐拦着他,道:“不必,够可怜了。正好我找祁舜尧有些事,你在这继续修屋顶。”
她都这样说了,那理应没什么事。
容雀点点头:“好,你小心点。”
无芨前脚刚冲进偏殿,弥乐后脚就不紧不慢地跟了过去。
只见无芨“扑通”一声,跪在正在阅籍的祁玄面前,泪流满面。
殿下,您要为我做主啊!
可出口的只有:“呜……呜呜呜……”
祁玄见他这红肿两瓣嘴唇,微微一怔:“你这……怎么回事?”
无芨指着自己的嘴,又指指门外,激动地比划着:“呜,嗷,呜呜呜……”
“嗯?”祁玄蹙眉,面露不解。
只见门外,弥乐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迈进殿门。
无芨情绪顿时激动起来,抓住祁玄的袖摆,指着弥乐又是一阵:“呜!呜呜呜!”
“哎哟!小白脸!你这是怎么了?嘴巴怎么肿成小鸡腿了?”弥乐故作关切的问道。
“呜!”无芨恶狠狠地瞪着她,脖子上青筋暴起。
祁玄一看便知原委,却并无替无芨出头之意。
无芨灵机一动,抓过桌上的纸笔就要写字——
说不了,总能写吧!
弥乐眼疾手快,抢过他的纸,随意找个借口道:“祁舜尧,能教我写几个字吗?”
“呜!”无芨猛地起身要抢回纸笔。
弥乐坏笑着朝他脸上一推:“你识字的,就不用学了。”
这一推,正好按在他红肿的唇上,疼得无芨捂嘴呜咽,眼泪汪汪地望向祁玄,仍盼着殿下能主持公道。
祁玄眼底掠过一丝同情,淡淡道:“准你三日休沐,下去好生歇着,勿再动气。”
“呜呜!”无芨指着弥乐,极力想说明罪魁祸首就是她!
可祁玄只作不知,声音微冷:“下去吧。”
无芨顿时心凉了半截,只觉冤屈似六月飞雪,却无处可诉。只得再次抹着泪,踉跄跑了出去。
见他这副惨状,弥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祁玄抬眸轻笑:“你又欺负他。”
“我哪有!不是我!我没有!”弥乐连连否认,眼神却飘忽不定。
祁玄无奈摇头,取过一支笔,问道:“此时秀女们应在后廷学堂习诗作赋,你逃课了?”
弥乐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来选秀的?”
祁玄淡淡道:“我在名册见了你的名字。”
弥乐摸了摸下巴,心中疑惑顿解:“怪不得……昨日你见了我,一点也不奇怪我为何在宫中。”
她搬了把椅子坐到祁玄身旁,歪头笑问:“太子殿下如此关注选秀,莫非是东宫冷清,殿下觉得寂寞了?”
祁玄嘴角微勾,语带警告:“在东宫妄议储君,可是要拔舌的。”
“啊!”弥乐赶紧捂住嘴,连连摇头。
祁玄轻哼一声:“想学什么字?”
弥乐暗自思考良久……
阿孜劫?不行,容易暴露身份。
战俘?更不行,容易暴露目的。
思来想去,她灵光一现,脱口而出:“宫!我要学这个‘宫’字!”
既然是入宫登记的名册,那肯定有“入宫”二字。
祁玄颔首,执笔在纸上落下一个端正的“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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