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秋致延这副怔愣的模样,乔染秋苦笑了一声,低声开口道:
“这是邓姨娘亲口说的——她说,朱姨娘是亲耳听到过,我姨母在山水斋中恳求我娘,希望和我娘一起解脱,而我娘答应了。只不过……后头也不知为何,最后我娘并没有死,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或许是想替姐姐,护好她的孩子,只可惜……
“而眼下邓姨娘似乎是觉得……她当年向着我姨母说过几句不好听的话,后头又对二人可能想要轻生一事知情不报,是间接害**姨母,包括她撞破我娘打点刑部仵作、并将其告知了您一事,她也如实告诉了我。
“如今邓姨娘是将三小姐的夭折、自己后续的两次小产,以及三兄长如今的死,当做了报应。而眼下我倒也相信……您为什么会说,六姐姐是在向王典事寻求解脱了……”
此话一出,秋致延似乎是陷入了莫大的震惊中,眉头一直微微蹙着,盯着乔染秋,面上尽是难以置信。
良久之后,他才长叹了一口气:“所以你打算为邓姨娘抄这份经?”
“我还没想好。”乔染秋摇摇头,“如果她当年当真说过些过分的言语、又知情不报,那么……姨母和娘亲的死确实与她脱不开干系,我又凭何替她们原谅她呢?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看得出来,三兄长的死确实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或许……也并不容易……”
秋致延听完,微微点了点头:“这卷轴先放在此处,明后日我且再去问问邓姨娘当年之事,若她当真有悔意,届时我会命人给你送到院中去,这经抄是不抄,便由你自行决定吧。只不过……后续你能否外出去往福兴寺,还得看你的表现,若还如今日这般不守规矩,闹出事来,你便别想踏出府内半步。”
乔染秋一听,立时做出了一副认错的模样,低下头去,点了点头:“明白……姨娘也说了,若我不得空外出,抄过经后,由她带往寺中便是……”
秋致延见状,挑了挑眉,紧接着是又提醒:“还有,日后记住,你的母亲,永远只有一个,便是主母,莫要再喊错了。”
乔染秋闻言沉默了一瞬,最后是又点点头:“是……”
“下去吧。”
“女儿告退。”草草行了一礼后,乔染秋便要往外走,然而才迈出一步,她却又停了下来。
“怎么?”秋致延见状,开口问道。
乔染秋想了想,回过身来,带着些许犹疑地开口:“我在秋家……有自己的名字吗?”
“自己的名字?”秋致延挑挑眉。
“我知道,若我要抄那经,落款一定得是六姐姐的名姓,便是去福兴寺,也得以六姐姐的名义去。但……我在心底总觉得,若我想原谅邓姨娘,我或许……还是在以我自己的名义原谅她,又或者是在替生母原谅她,在佛前祷告时……我想在心里默念自己的名字。”乔染秋解释道。
秋致延约莫是完全未想到乔染秋会这么说,表情中再度带上了惊疑。
又盯着乔染秋看了许久后,他才缓缓摇了摇头:“我都不知你的生辰八字,要如何给你取名?此事且待我查一查、想一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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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晚,玉姝院内,主屋。
乔染秋所居住的主屋,和秋如棠的有些许类似,除了卧室外,还有一间小书房,书房中没有琴案,却也有一张书案和一个书架,只不过如今那书架比秋如棠的还要空上一些。
眼下,乔染秋借口自己需要静心独处,已将两个丫鬟赶出了屋子,而如今乔染秋本人正坐在那张桌案前,桌上放着的,乃是她昨日曾从邓清芸那处得到、后头又暂时交给了秋致延的卷轴。
直觉告诉乔染秋,这卷轴之上,定然藏着什么秘密——
从王世光家中离开的时候,苏行渊刚告诉她,如果要递消息,就往福兴寺去,说自己抄了《地藏经》,而后还没过几天呢,便有人送来了一个卷轴,就是誊抄《地藏经》所用,这能是巧合?
乔染秋可不信。
是以如今乔染秋是在捣鼓,看看这卷轴的秘密可能会藏在哪处。
卷面本身,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绢布与纸面是紧贴的,服帖平整,其中并无法藏物,而因为联想到平日看的电视剧,怕上头用什么可以隐形的墨水写了字,乔染秋还用毛笔蘸了些清水抹上去,后头甚至还用烛火靠近照了照,然而都无甚反应。
如果卷面没有问题,那么……轴杆呢……?
思及此,乔染秋又研究起了那卷轴的轴杆来。
那轴杆为香樟所制,木质坚硬,还自带一股子香气,乍一看,与两端的轴头间是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但这东西装裱的时候总不可能真是一体的,后续如果需要修复或者更换裱纸,少不得得拆下来,是以乔染秋便试着拆起了那轴头来。
那东西固定得比乔染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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