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轻巧,像风,像雾,无孔不入地,轻易击溃他所有防线,周子衿的呼吸急促而灼热,攥紧的掌心将火热传遍夏栀全身。
吻到动情处,他不禁想到周凛,倏然睁眼,眸中熔化的氤氲悉数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她似有察觉,眼帘盈盈一挑,自下而上的凝望如涟漪荡开。
她在笑,上挑的眼尾扬着魅惑,蓄满得逞。
周子衿迅速松开双手,欲盖弥彰地别开视线。
夏栀实在太喜欢他发红的耳尖,偏他主动送上侧脸,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耳垂,“郎君害羞了?”
“你不知廉耻。”周子衿恼羞成怒,嗓音被火燎得喑哑。
“郎君方才还享受地吟出声呢,如今倒翻脸不认人,真的好生无情。”夏栀转戳为捏,感受指腹下耳垂热意增长,笑意愈深。
周子衿气急,拍开她的手:“你胡说什么!”
“郎君的声音真好听,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我倒觉得七弦琴的妙境远不如郎君方才的吟哦绝妙。”
她不仅不知羞地提,竟还堂而皇之点评。
周子衿又一次高估了自己的定力,他要她靠近,却根本无法在她靠近时掌控局面,反而将自己置于深渊边缘,摇摇欲坠。
他讨厌这样的失控感,企图用药香让自己冷静,抬手才发现,又忘了戴戒指。
捏紧指节,默默在心中提醒自己,她和五叔亲事既定,还不知廉耻地撩拨,可见居心不善,若纵着这样的女子掌控局面,迟早毁了周家。
所以在此之前,他要先毁了她。
想通后,目光冷下来,“女郎君同我这般亲近,就不怕五叔知晓?”
“郎君不怕,我就不怕。”她偏头笑,月光盈盈荡进眼波里。
周子衿敛眸掠开,引诱她道:“听女郎君话中意思,是想背着五叔与我在一处?”
夏栀愣了一瞬,天地良心,她自知晓原主与周凛定下亲事,很有良心地不欲给她留烂摊子,今日是一时兴起,压根没往更深层想。
可他顶着一张天上有地下无得俊脸对她说这话,诱惑力实在太大。
良心和色心较上劲,夏栀只恨自己为何魂穿在别人身体。
她犹豫的时间远超周子衿预期,周子衿以为,她口口声声说喜欢他,肆无忌惮撩拨,听见这话当欣喜若狂应下来才是,然而她只是站在原地发呆,似在斟酌。
斟酌什么?他和五叔选哪个吗?
笑话。
心口坠入冰河,人反倒冷静下来,周子衿隐约找回掌控感,唇角扬起讥诮,道:“女郎君不是总说喜欢我吗,我现在给你机会,推掉与五叔的亲事,同我在一处。”
夏栀霎时回神,撞进他幽深的眸光里。
她真的想当场应下,顺道把事办了。
心头火烧火燎,煎熬程度堪比戒毒,暗骂良心实在害人。
不对,她何时有的良心这东西?
“我确实很喜欢郎君,想和郎君在一处。”
夏栀向前越一步,双臂攀上他肩头,呼吸缠着蜜意呵在他喉结处。
周子衿吸入一口温热,混杂其中的花香抚过渴张的毛孔,舒缓须臾,转而烧起更烈的火焰。
他眯了眯眼,很满意她的选择,隐隐期待着她再次得寸进尺。
怎料媚眼浅浅垂下弧度,嗓音委屈:“可郎君先前拒绝我许多次,我现在答应你,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惊诧,怀疑,愤怒,诸多情绪纷至沓来,周子衿骤然绷紧身体,试图抵制身体里翻涌的暗流。
但那股力量实在强大,顷刻间占据最后一丝清明,不容他细品话中欲拒还迎的调情,十指紧紧钳住她的腰肢。
“你要选五叔放弃我?”薄唇吐出的字冷的发冰,周身冒着近乎阴鸷的肃杀。
夏栀愕然望进他的眸,往常宝石般的光泽不再,取而代之是吞噬心魄的寒潭,最底处泛着碎冰,冷得她一个激颤,想往后退,却动弹不得。
“郎君这是——吃醋了?”
虽觉得他对自己不至于有这般深沉的感情,但她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吃醋?”周子衿同样诧异,但荒谬的话帮他捡回一丝理智,嗤笑一声,语气轻慢道:“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那郎君为何如此激动?”
周子衿不答,手上力道松了些。
感受到他指节的放松,夏栀扭了扭腰肢,没有推开,而是借力向他怀中蹭了蹭,似撒娇又似抚慰。
“我自然是选你的。”她说这话时视线不曾游移半分,颇为坚定与他对视。
周子衿知道她在虚与委蛇,却偏偏无法从她眼中移开目光,那炽热而坚定的选择,比花香更令他沉沦。
她怎可把假话说的那么诚恳。
夏栀凝着他眸中渐渐融化的情绪,忽然了然他方才的异常——他在害怕。
为了证明所想,她再次强调:“无论何时,郎君都是我的首选项。”
狭长双眸里的迷雾散开又聚拢,他聚精会神地回望,试图看透她话里真假。
还真是个怕被抛弃的小狗。
夏栀重新勾起唇角,回以蜜意黏稠的笑,指尖在他后脖颈上轻轻画圈,轻唤一声郎君。
周子衿感受灼热和颤栗纠缠,刚松开手就听见蛊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郎君想再亲我一下吗?”
他预感到自己在失控边缘,忍着身体的本能嘴硬:“不想。”
夏栀对他的口是心非习以为常,踮脚在他唇上啄一下,而后迅速退开半步,笑意狡黠:“那我就不留郎君了,明日再见。”
说完挥挥手转身回屋,真把他一个人扔在原地。
树影切碎洒落的月光,铺了满地碎银,周子衿指腹摩挲着方才被她亲过的唇角,回味残留在唇齿间的余温,和她说的“明日再见”。
以及她最终都没提“与五叔退婚”这件事。
...
第二日恰逢书院歇课,周子衿并未放纵,独自在书房温习功课,只是总忍不住回忆昨夜。
他控制不住,索性丢下书,到另一间小屋子研磨起药材。
白净修长的手指握着石杵,一圈圈细致地碾磨,力道逐渐加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关于她的情绪压下去。
可这药,又是为她研的。
“郎君?”屋外传来轻唤,从书房到卧室,逐渐靠近。
“原来郎君在这里。”夏栀隔着窗户看见他,转到门口进来,俯身嗅了嗅正在研磨的药粉,清苦中夹杂了花香。
她原就是来找他兑现承诺的,瞧他如此自觉竟有些意外:“这是为我调的祛疤药吗?放了栀子?”
她靠得极近,一缕发丝垂落,几乎扫到他的手腕,周子衿不动声色挪开,指节微蜷,克制着不去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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