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再不上前,魏砚山便要偕着美人一同往外去了,臻宜急忙凑近:“请魏小将军留步,臻宜有事相询。”
听见臻宜的声音,魏砚山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蹙。
“有事使人唤我去便是,怎么自己过来了?”待她态度一向粗直无礼的魏砚山,转身开口柔情如和风细雨,把猝不及防的臻宜震惊得立马刹住脚步。
这人是转了性……亦或鬼上身不成?
不待臻宜反应过来,魏砚山已是五步并作三步急切迈至她跟前,不由分说将臻宜径搂进怀里:“……累成那样,也不歇歇。”他语气暧昧黏糊地道。
说这话时,魏砚山刻意逐渐压低了声,只是仍然足以叫身后不远处的绿漪听见。
臻宜整张脸都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鼻尖一酸便生理性地涌出泪花……她的鼻子最近怎地如此命途多舛,简直可怜可叹!
魏砚山单臂圈着臻宜的腰,又低头凑近她耳边温声细语了好几句才依依不舍放开些许。从绿漪的视角看去,便是向来冷酷无情却又风流好采撷的魏小将军,待那忽然跑过来的娇小美人格外疼宠暧昧……绿漪心中了然地勾起嘴角。
难怪昨日魏小将军没许她们两位美人过来伺候,原来是在家里还娇养着这位仙女儿。
实际上……
臻宜被魏砚山这一出惊得摸不着头脑,下意识便想推拒他。
魏砚山本就有意做戏给绿漪看,怎肯如臻宜的愿?她抵在他胸前的手推得愈是用力,魏小将军扣住她纤腰的大掌反而贴得愈紧。
心里还略烦躁着:先前在睿王面前演戏,这小妮子不是反应得很快?怎么这会倒不懂得配合了。
他却不想想,去睿王别院时的臻宜一路不知自己将往何处,只能倚仗魏砚山一人,自然不敢妄动;可如今是在魏家宅子里头,臻宜以为绿漪是魏砚山身边美妾之流,又怎会立即想到此人仍在装模作样呢?
“装一会子。”魏砚山没什么耐心地将掌下寸柳紧紧按住,“她是睿王的人。”这回的声音才是真正压低得叫旁人无法听见。
为显逼真,他还故意垂头装出在吻臻宜头脸的模样。
臻宜发顶蹲着的小雀绛珠扑腾了一下翅膀,仰头便用尖尖的喙在魏砚山鼻子上啄了一口
魏砚山:“……”这恩将仇报的小雀崽!
搂住臻宜假作一番温存,魏砚山方将她放开。
转过来时,便见臻宜双眸泪湿,而魏小将军的鼻子则有些奇怪的微红,仿佛是叫人咬了一口。
绿漪见之,心想这娇柔得水一般的小美人果然很是受宠,竟然可以同狂妄傲气的魏小将军吃醋闹性。魏砚山也当真纵容她,叫人在脸面上留了痕迹也不生气。
这般想着,绿漪上前行礼:“奴婢绿漪,见过……”她眼波一转,“这位姐姐。”
臻宜憋住那口直想倒抽的气:“……请起。”她开口得十分艰涩,“虽说你进府并不久,我们如今也算是一家人了,不必太过生疏客套。”
美婢笑道:“绿漪谢过姐姐亲厚。”
魏砚山对绿漪吩咐:“你去前头候我。”绿漪答应,袅袅婷婷地走了。
待那美婢走远,魏砚山才问臻宜:“何事寻我?”
臻宜险些将绛珠的事给忘了。与魏砚山一说,他才道:“看这鸟儿同你亲近,不必非得放生出去。何况它还太小,恐怕在外头也独自活不了。”
臻宜简直想翻他一个白眼。
不早说,害她这几日不舍极了,总在惦记绛珠痊愈之后的去向。
“你下回不许这样。”想到刚才那一幕,臻宜认真道。
在魏宅待得安逸,小郡主早忘记自己先前有多怕魏砚山,此刻只想同他追究理论一番,“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可以动不动就这样碰我。”
更不要说,魏砚山这副身板好似衣衫内藏了层铁甲。他胸膛坚硬,腰腹也不遑多让,贴近的炙热体温叫臻宜直觉心口发慌。
魏砚山不以为意:“一时演戏,你当我有意如此么?”若不是臻宜叫住自己时道破了她的郡主名号,魏砚山今日还未必得作这一出戏。
况且哪来的“动不动”?统共也不过那么一两回罢了。
见臻宜仍是不满意的模样,魏砚山干脆明说:“家里有两个睿王送的美婢,是因你‘走丢’,他刻意送来的‘赔罪之礼’。睿王话虽如此,实质是想安排两个人手来我内院罢了。”
魏砚山说的是正事,臻宜只好将个人恩怨先放一边。
“小将军刚才有意如此,是方便叫睿王继续误会下去吗?”臻宜问,“你可答应过我,不叫宫里知道我活着一事。”
“是是是。”魏砚山举手退让,“魏某绝不毁约。”
她再三强调此事,仿佛少叮咛一句魏砚山便会背叛似的,叫魏砚山无奈极了,“郡主大可放心。”
“我留下玉涟绿漪,是还有用。”魏砚山道,“郡主自己留神,莫在她们面前说破即可。至于睿王那头,你暂且可以不必担心。”
睿王虽是皇族之人,却有他自己的一肚子考量,必不会轻易将臻宜的消息主动透露给闻炎熙等人知晓。
他巴不得以此来交好、挟制魏砚山,挑拨魏家与其他闻氏皇族的关系。
*
魏砚山带着绿漪出门去了。
原该妹妹灵泽主动上门再见太子,假作逢迎,恰好魏桓吩咐二子魏衡山前去剿灭岳阳城西几十公里外的一处水匪,魏砚山想到妹妹对于曲意迎合闻氏一事亦十分厌烦暴躁,干脆将她也一起支使出门。
至于太子那头,他先找个理由替魏灵泽掩饰一番去向便是。
听闻魏桓之子前来拜谒,闻炎熙应道:“请他上座,孤稍后过来。”
“他武功不错。”内间闻炎鹤的声音幽幽传来,“太子殿下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闻炎熙冷淡道:“孤身边高手如云,何须畏惧区区一武臣?”
况且魏桓虽然行事张狂,对皇家却忠心不二……在魏桓的儿子面前,他也不宜做出格外警惕防范的样子,叫魏家人与他离心。
闻炎鹤嗤了一声,披衣从房内走出:“只是好心想劝告哥哥,谨慎为妙。若要万无一失,今日不如叫我前去会他。”
只需以药水暂时掩饰眼眸颜色,并不麻烦。寻常外人也根本分不清他与闻炎熙的区别来。
闻炎熙道:“不必。”
他不大喜欢魏家人,但今日却得亲自见一见魏家人。对于魏灵泽毒术一绝之事,他很想亲耳听一听魏砚山的解释。
…
太子步入厅堂时,魏砚山立即单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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