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常平驿内。
谢孟瀚的指尖重重落在粮册上,眉头拧成一团,“粮草和过冬的煤炭都齐整,为何偏偏最要紧的粟种和耕具没送到?”
刘都监垂着手,脸上满是无奈:“谢大人,我们也摸不着头绪啊!泽丘关的山匪这次邪性得很,粮食财物都不大碰,专盯着粟种抢。”
“竟有这种事?”谢孟瀚难以置信。
“可不是嘛!”刘都监叹了口气,“我往西北押运粮草也有五年了,从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山匪,一群人疯了似的往前冲,我们拼死阻拦,还是让他们把粟种劫走了,实在是没办法。”
谢孟瀚闻言,快步走上前,对刘都监拱手:“刘都监,还劳烦您帮忙通禀一声。眼下莘阳城这边春耕的人手、田地都已备好,百姓们都盼着那,就差这批粟种下种,实在耽误不起啊!”
刘都监连忙抬手扶起他,点头应道:“谢大人放心,此事关系到春耕民生,我必定尽快禀明圣上,绝不敢耽搁。”
“有劳刘都监了!”谢孟瀚松了口气,再次拱手道谢。
谢孟瀚踏出常平驿,往知府衙门的方向走了没几步,拐角处忽然窜出一道身影。
“嘿哈!”
谢孟瀚只淡淡微侧了侧身,连脚步都没顿一下。
萧音垮着肩,语气满是挫败:“居然又没吓到你。”
“下次记得换个地方。“谢孟瀚头也没回“这拐角你用三次了。”
萧音撇撇嘴,没再反驳。
一旁的矮墙上,萧无穷正斜斜倚着,开口问道:“情况怎么样?”
“既然这么关心,方才怎么不跟我一起去?”谢孟瀚抬手,将手里的粮册朝他抛了过去。
萧无穷伸手接住,“我怕见人。”说罢便低头翻看起来。
谢孟瀚瞧见他这副模样,挑眉道:“里头还有你认识的人?”
萧无穷没接话,只一页一页的翻到末尾,抬眼问:“粮食查过了?
“粮食被劫了些,但过冬勉强够。”谢孟瀚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疑色,“只是居然一粒粟种都没运进来。”
“什么?!”萧音惊得音量陡然拔高,“粟种根本就没送到?”
谢孟瀚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大小姐,你能再大点声吗?让所有人都听见。”
萧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捂住嘴,连连点头:“抱歉抱歉,我太惊讶了。”
“能轻易运进来才奇怪,”萧无穷神色淡然的合起粮册,又抛了回去,“要是咱们真种上粮食,那群山匪往后还能劫什么?”
谢孟瀚将粮册收好,“走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知府衙门内
萧音喝了一口热茶,立刻凑上前:“那怎么办?要不咱们自己去买吧!”
谢孟瀚斜她一眼,“去买?你出钱?”
“这不是有哥你嘛!”萧音理直气壮的开口。
“你倒会张口,”谢孟瀚用粮册拍了一下她的额头,“一天到晚小嘴一张就是要钱,你当钱是大风刮来的?我去哪给你变出来?”
“可咱们剿匪的钱,不都是哥你弄来的嘛!”萧音揉着额头,不服气地小声反驳。
“你还知道你们剿匪花钱啊?”谢孟瀚掰着指头数给她听,“你们剿匪的军饷,土地开荒,引水修渠,城门扩建,还有马上还要铺路——哪一样不烧钱?我就算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花。”
萧音眨了眨眼,好奇地追问:“那……哥你现在的这些钱,到底是怎么弄来的啊?”
“还能怎么弄?查抄贪腐之家,罚没不法之财。”
“那咱们接着查抄、接着罚便是!”萧音立刻拍手,觉得这办法简单又好用。
“我抄你个大头鬼!”谢孟瀚气笑了,点了点她的脑袋,“莘阳城内商户富户,近十年的贪腐之事我翻了个底朝天,你以为先前抄没的还少?如今个个安分守己,半分错处也寻不到!”
萧音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般笑道:“所以哥你‘铁公鸡’的名号,是这么来的啊?”
“萧音!”谢孟瀚咬着牙,语气又气又无奈,“不然你以为你们剿匪的粮饷银钱是从哪来的?好处全让你们占了,咱们萧小将军今日能有这般赫赫声名,半数原因,怕是托了我这个‘锱铢必较’的谢小知府来衬呢!”
话落,他愤怒的目光扫向一旁静坐喝茶、神色淡然的萧无穷。
萧音听得乐不可支,捂着嘴笑得肩膀都在晃。
过了片刻,萧音眼珠一转,忽然开口:“我想到了!我们可以再往后查十年,这样不就又有钱了吗?”
谢孟瀚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再往前十年的人都在这地底下埋着呢!”
萧音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那……那可怎么办?”
谢孟瀚揉了揉眉心,疲惫开口“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
谢孟瀚:“对了,今早我和其他人商议过了,新策业已获准。那条要修的路,由我们先拟几个候选,最后让百姓定夺。正好你在,跟你说一声。”
萧无穷淡然应了声“哦”。
萧音面露喜色,举手道:“我、我、我也可参与吗?”
谢孟瀚挑眉:“你?”
萧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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