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执素从正门送走了消气的国公,回了母亲萧雁笙的卧房。
门还紧闭着。
她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一会。
说实话,她不知道有什么办法救萧雁笙。
作为一个现代唯物主义者,她虽尊重别人的信仰,但其实并不太相信神佛。
问晏玄奕要所谓的“避天道”的东西,也只是试试。
好像现在除了这条路,别无选择。
闻筝进去卧房已经两个时辰,她在门缝中塞了张字条,回了县主府的正院。
柏秋和沣冬临时过来这边照顾她,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
今日奔马过来出了许多汗,此时才发现身上黏腻的很。
沐浴后她躺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哥哥那边进展如何了,就算母亲萧雁笙撑不了太久,她也想让哥哥再见一面。
甚至想让母亲再等等他们。
不出半月,温家入狱萧家正名,她亦可走得安心。
这是温执素作为女儿,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千里之外的越州,一队人马往京城方向飞奔。
他们分成三路,截杀崇清往京中送信的使者。
天上飞的、地上爬的,凡是名单上可以携带信件字条的生物,包括人,一并除掉。
金环的大刀在林间无声的舞动,手起刀落,只有利器入肉的声音,金环静默无声。
林间飞鸟都不曾惊起。
苏岚沙身上的担子很重,她几乎要不眠不休地赶回京,一路阻杀报信人。
自越州到京城,沿路上有太多城镇,均有崇清的探子。
就算他们阻止了第一批出发的人,让后续不能接到传出的秘密,但下一批人也会察觉,越州可能有异动。
她要保证不能惊动京中一丝一毫。
直到温执枫回来之前,必须要把事情捂死。
等他们发现不对,为时已晚,死局已定。
四日前,温执枫找到了萧老将军遗留在越州城的部下。
以枪头为令,召集了所有的残兵。
足足有百人。
他们有的人头发斑白,有的人肢体残缺。年纪最长的那位甚至早已提不动长剑,他的重孙儿在他怀里牙牙学语。
可他们都还记得萧恨山的名字。
那是他们的将军。
见到枪头的那一瞬间,让他们回忆起,从西北翻山越岭,最后强留在这里扎根的意义。
为了当年战死的兄弟们,为了当年中计的萧老将军,讨一个公道。
证据的事并非无迹可寻。
他们连夜谋了计划,去了越州最西南的咔卢县——玳国与崇清交界之地。
老将军的尸骨就在那。
他们连夜启程。
天亮以后,温执枫去面见刺史周青秋。
他直接动了刀,让刺史准许他去咔卢县做巡检使。
周青秋十分痛快的准了,给了温执枫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
一双冒着精光的小眼,露出格外睿智的光,他说:“我等了你十几年。”
没成想,周青秋竟是双面细作。
温执枫拿着信,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咔卢县。
到了咔卢县,他才知道情况有多糟。
满城的人,早已不是越州百姓的模样。
他们足部宽大而扁平,胫部和腓部十分发达,身材矮小,头发稀疏,皮肤呈现出沼泽泥质特有的灰黑色。
一副适应沼泽山地而演变出的形态。
咔卢县还处于陆地,而崇清多沼泽山脉。
不用想,这城里几乎全部是崇清人。
当年咔卢县失守,人们弃城而逃,再抢回来时,百姓已不再是玳国百姓。
温宏礼仁慈,不曾赶走他们。
从一进城,温执枫和他的人马就已经被盯上了。
他们诡异的灰质瞳孔,在暗处会泛起红色的光,就像某些夜行动物一样。
那些目光有若实质,黏在他们身上,人群中开始骚动,渐渐有剑拔**张之势。
是刺史周青秋那封信救了他,让他安然无恙的见到了县令。
县令是玳国人。
他看了信后,命人将一种灰色的粉末冲了水给他们,说是进城的人都要喝,作以驱邪、防瘴气疫病之用。
他们赌了一把,喝了。
郅县令嘱咐了句:“咔卢县不关城门,可能会有野兽,还请温巡检夜间莫要擅自出门。”
他们被安排住在芦苇、茅草以及木材搭成的高脚小屋里。
他和几个兄弟虽有命活着,却感觉变相被县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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