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颜珺瑶接到了吴以晴的电话。
对方一开口就嘿嘿地笑,直接了当道:“你和许修远是不是在一起了呀?你可不够意思了啊,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都没第一时间告诉我,还得我自己发现。”
“……”就知道她要误会。
颜珺瑶在床上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没有,我有事情要问他,所以约他去那里说话。”
“少来,谁特意去游乐场聊天的,他是不是在追你?”吴以晴明显不相信。
许修远现在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思追人,家里的麻烦就够他一个头两个大的了。
颜珺瑶顿了顿,只好说道:“不是,算是——我追他吧!”
她要是不这么说,以晴一定不会就此止步,很可能会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盘问她。
只有这么说,以晴就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给她加油打气。
其实在和许修远约好今天去游乐场之后,她自己也觉得有点奇怪,自己是要和他说要紧事的,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约了游乐场,而且许修远还答应了?
也许是冥冥中自有安排吧,让她在那一瞬间想到了这个地方,也让许薇萍尝试了一次旋转木马。这是许多小朋友都喜欢的,愿事情了结后,她乐意顺利投胎转世,来世能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啊,真的吗?你太棒啦!”电话那头的吴以晴发出一声惊叫,越发激动了,“嘿,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他愿意和你一起去游乐场,肯定是对你也有意思的,哈哈,你们俩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许修远不错,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我公公之前就夸过他,说他聪明,品性好!加油啊瑶瑶,拿下他,我很看好你,争取明年轮到你俩结婚!”
这进度条拉的!
颜珺瑶:“……我努力——”
吴以晴现在感觉比她自己谈恋爱时还要兴奋,“我回头也帮你多打听打听他到底怎么样,毕竟我公公一家之言也不一定准确,而且许修远是他的得意门生,肯定是有滤镜的。对了,你俩要是真正在一起了,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呀!”
“……嗯,第一个通知你的,放心。”
吴以晴哈哈笑起来,“够意思!其实吧,原先我老公还跟我打听你有对象没,想介绍你和黄衣认识。黄衣你也见过,真的是长得阳光帅气,一点都看不出三十了。重要是这人不会在外面乱来,家里条件也好,自己又有本事,所以之前在公司受了气,说不干就不干,丝毫不带犹豫的。他现在自己单干,赚的可不少。不过他这人就一个毛病,性子有点高冷,有时候说话太直接。
李思雨是我远房表妹,之前在婚礼上见到黄衣,就看上他了,所以一直让我安排他们见面认识。你也瞧见今天黄衣那个态度,对她丝毫不敢兴趣,就差把我没看上你写脸上了。李思雨很受打击,不过她跟我说不会轻易放弃的,要主动追他。但黄衣这个性子,思雨要想打动他,难度还挺大的,主要是黄衣对她没意思。
不过你就不一样了,上次婚礼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许修远特别关注你,我还以为他会主动追你呢,没想到还是你比较勇敢,就这一点,许修远比不上你!”
那次婚礼?
颜珺瑶心想,许修远之所以在婚礼上关注她,只是因为她穿了旗袍,让他觉得她越发像沈新柔了吧!当时他不是在欣赏,而是感到恐惧吧!
*
翌日上午,张熙杰又没来上班,颜珺瑶给他打了电话询问情况。
电话那头的张熙杰语气中尽是无奈和无力,“我爷爷固执地拒绝动手术,今天给他办了出院手续,送他回老家。”
昨天他劝了爷爷一个下午,甚至给他跪下了,但爷爷还是不为所动,只有一句话,“即使我动了手术,也不能活下来,这是我的命数。”
“……”
一瞬间,颜珺瑶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很不好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张熙杰。
汤爷爷宁愿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也不愿意受许家半点恩惠,可见他对许家是有多深的怨恨。
张熙杰叹了口气,“医生开了药,我爸妈会留在老家照顾他,他现在情况还不算很差,再多劝劝,希望他哪天可以改变心意。”
结束通话,颜珺瑶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沈新柔知道汤爷爷拒绝手术的事吗?
汤爷爷会不会听沈新柔的劝呢?
如果沈新柔和许薇萍真的一直跟在她身边,自己说不定可以试一试。
*
当天凌晨,颜珺瑶从抽屉里拿出了汤爷爷给的如意纹荷包。
攥着荷包坐到了床上,她咽了咽口水,对着虚空喊了一声:“沈新柔——你——你在吗?”
好半晌,房间里没有任何异样,她干脆打开荷包,把里面的那张聚阴符拿在了手上。
“沈新柔,我知道你和汤爷爷是亲人,汤爷爷生病了,但是拒绝动手术。他的病已经到中期了,再拖延下去,只会越来越严重,手术成功的几率更小了,你能不能——”
蓦地传来“啪”的一声,颜珺瑶吓了一大跳,迅速转过头,才发现是书桌上放着的手机支架突然就倒了。
“……”
她突然想起来被许忠林困在别墅里的第一个晚上,许薇萍就是这么回应自己的。
看来沈新柔现在就在自己身边。
“你在的话,我就继续说了。”
她下意识地把空调被拉到身上,把房间扫视了一圈,轻咳了两声,“沈新柔,你劝劝汤爷爷吧,他现在及时动手术的话,还有好几年的存活期,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可以不必放下对许家的仇恨,但不能不珍惜自己的命,你说对吧——”
房间内没有任何回应,有那么一瞬,颜珺瑶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一个人在这儿自言自语玩得起劲儿。
她双手合十,恳求道:“我知道你和汤爷爷一定有联系的方式,希望你能好好劝劝他,命才是最重要的。”
“砰——”
书桌上又是一声传来,是刚才那个手机支架直接从桌面上掉到了地面上。
颜珺瑶不禁拉高身上的被子,将聚阴符装入荷包,放回了抽屉里。
沈新柔应该是听到了自己的碎碎念,嗯,必然是听到了,这就是她的回应。
说不定她还真会去劝说汤爷爷呢!
刚要关灯,手却一顿。
算了,还是开着吧!
*
第二天早上醒来,颜珺瑶注意到桌面上放着一个文件夹,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纸。
昨晚睡前她已经收拾过书桌了,所以这只能是在自己睡着之后,沈新柔放的。
便签纸上写着两个字,项链,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张素描铅笔画,是一条项链。
虽然没有上色,但可以从那只蝴蝶得知,这应该就是许薇萍的项链。
她欣喜不已,可转念一想,沈新柔为什么要给她画这个呢?
许忠林是见过那条项链的,而且一直还记得,那么这张画,是想让她转交给——许修远的吗?
嗯,有可能,沈新柔不相信许忠林,但可以看出她对许修远并没有那么反感。
颜珺瑶立即将素描画拍了照,发给了许修远。
对方直接回了电话过来,“图是昨晚沈新柔画的?”
“嗯,今天早上放在桌面上的,也许她也担心当年项链真的被你爷爷随手送人了。”
“嗯,我会尽力去找的。”
挂断电话,她忍不住又端详了手边的素描画,原来项链上的蝴蝶是立体的,而不是平面的,双翅翩跹,惟妙惟肖。
可见当年许修远的太爷爷确实花了心思定做这条项链,不可否认他爱孩子,但却更爱家族的名声,他对孩子和沈新柔的爱都拿不出手。
*
张熙杰请了假,特意开车送爷爷和爸妈回老家。
上午刚安顿好,就有不少村里人过来问候,基本上都是张熙杰父母接待,汤明山只见了颜丙文,和他聊了一会儿。
颜丙文看到老邻居没动手术就这么回来,心里就有了不好的猜想,但他一句也不敢说,只能尽力让对方宽心。
午饭过后,家里就没什么客人上门了,汤明山突然下了楼,坐在了一楼的客厅。
张熙杰劝他回房休息,他却只是摇头,盯着电视屏幕看着。
无奈,他只能坐在一旁陪着,却发现爷爷时不时就要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爷爷,你是在等人吗?”
汤明山低低地“嗯”了一声,张熙杰一愣,没想到还真是等人。
“等谁啊,我认识吗?要不您先上去休息,等人来了,我把人带到二楼去见您。”
“不用,不方便,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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