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心》失窃案,以一种……不完美的胜利彻底告终了。
但被捕当天,王宗明的家人强烈要求警方放人并声明放弃追查王宗明及其儿子的死亡案件,以没有有效证据为理由在拘留结束后带走了季阳。
季阳,这只在艺术殿堂里,却用嫉妒与疯狂为自己筑巢的杜鹃,终究还是挣脱了法网,消失在了这座城市的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但那幅……被他当成“战书”,也当成“投名状”的伪作,最终,还是被言宿用一种近乎于“叛逆”的方式拦截了下来。
而那幅真正承载着罪恶与秘密的《深海之心》,则像一头被从海底打捞上来的沉默巨兽,静静地躺在了市局证物科。
这样看,王宗明案似乎可以划上一个句号了。
然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没有丝毫的轻松。
因为他们知道,季阳不过是……一枚被推到台前的,随时可以被牺牲掉的无用棋子。
在那副充满了恶意的画作背后,在那通来自上层的、充满了警告意味的电话背后,还隐藏着……一张巨大得,足以遮蔽天日看不见的网。
而他们,只不过才刚刚撕开了这张网的最外层的那一丝,微不足道的蛛丝而已。
…
市医院里。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层冰冷的薄雾弥漫在空气中。
喻然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因为精神力在短时间内被极限透支而陷入了沉沉的昏睡。
他的眉头,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依旧紧紧地蹙着。仿佛还在与那个充满了恶意与挑衅的对抗。
言宿,就坐在他的床边。
他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六个小时了。
从黄昏到深夜。
像一尊不会疲倦的守护神。
他没有去看那些同事们不断递上来的,关于季阳逃跑路线的分析报告。
也没有去接那些来自上级的,充满了“安抚”与“点到即服”意味的电话。
他的整个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眼前这个因为他而被拖入了这场本不属于他的危险游戏的青年。
和窗外那片被城市的霓虹染得光怪陆离的深沉夜色。
赵小虎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他看着自家队长那副仿佛灵魂出窍了的样子,心里又担心,却也不敢大声喘气。
“言队……”他小声地开口,“……你的手臂……队医说,需要重新处理一下。再不去就要发炎了。”
在画室里警方和季阳那场短暂的对峙中,言宿后来为了保护昏迷过去的喻然不被那些因为心理冲击而失控的记者们推搡到,用手臂硬生生地挡了一下摄影师那沉重的金属镜头。
那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青紫色的瘀痕。
言宿没有任何反应。
他的目光始终胶着在喻然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
“言队……”赵小虎又叫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恳求。
“你先出去吧。”
言宿终于,开口了。
声音,沙哑,疲惫,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赵小虎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将手里提着的一个保温桶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这是食堂阿姨,特意给喻顾问留的粥。还热着呢。您……也吃点吧。”
他说完,便飞快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带上了门。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静谧。
只剩下,医疗仪器那有规律的“滴滴”声。
和保温桶里那股被小心翼翼地储藏着的食物香气。
言宿缓缓地伸出手。
用他那因为彻夜未眠而微微颤抖指腹,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喻然冰凉的脸颊。
然后,将被子为他掖得更紧了一些。
【……我就在这里。】
他头顶的弹幕,很简单。
却又,重若千钧。
【……哪儿也不去。】
他知道。
从他不顾一切地冲进那间画室,将这个青年从深渊边缘拉回来的那一刻起。
他和喻然的这场战争就已经……不再只是为了什么“正义”和“职责”了。
而是为了守护。
守护这束脆弱的,却尽力想保护他的弱小光芒。
可能是从那碗滚烫馄饨开始,或是他第一次在咖啡厅看见这个小人嘀嘀咕咕破案的时候……
他们的关系早就不一样了。
所以……
无论前方是何等的刀山火海。
他都将…寸步不离。
…………
喻然是在一阵极轻微的,属于金属碰撞的“咔哒”声中醒来的。
他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那片惨白得有些刺眼的天花板。
和……一张近在咫尺,英俊得有些过分的放大的脸。
是言宿。
男人正坐在他的床边,手里拿着一个……不锈钢的,苹果?
不,不对。
是言宿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正在……削苹果。
他的动作和他平日里拆卸枪支一样,专注,严谨,一丝不苟。
完整的长条果皮像一条红色的缎带,在他的指间缓缓垂落。
而那声“咔哒”声,就是他将最后一片果皮削断时发出的声音。
【任务:为目标(喻然)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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