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尔斯攥紧拳头,最终还是侧身往一旁走去,
“我没兴趣陪你玩这种角色扮演游戏。”
西尔瓦斯等他走到自己身后,才慢悠悠开口:
“我们的行踪,癌主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觉得如果癌主知道你为了一个免疫细胞,就擅自离开‘心脏’,他会怎么想?”
里尔斯闻言果然停下了脚步,
西尔瓦斯转过身来,朝他靠近:“你毕竟曾经是个免疫细胞,就算癌变了,心也不完全在我们这儿,你觉得癌主不会提防你吗?”
“你想说什么?”
“如果癌主问起来,我大可以告诉他,是我去请求你的帮助,你是为了‘镜茧’才来的,跟那个免疫细胞无关,”
西尔瓦斯搭上他的肩膀,来到他面前阴笑着:
“当然,我也可以说,你跟那个免疫细胞有私情,你擅离职守,私闯‘尾骨’,只是为了救曾经的同伴。”
里尔斯几乎在瞬间就做出了选择,或者说,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所以,你的条件是什么?”
“帮我取出‘镜茧’。”
“格雷夫没有告诉你吗?‘镜茧’需要旦矢的身体当容器,一旦取出来就会枯竭。”
“这才是需要你的地方,我要你帮我找到一个合适的新容器代替他,随便是谁都可以。”
“你这个疯子,他才刚刚脱离险境,差点就......你居然还要取‘镜茧’,”里尔斯甩开搭在肩膀上的手,向前走去:
“我办不到,你另请高明吧。”
“里尔斯,我也只是想保下他,如果我把他和‘镜茧’一起交给癌主,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西尔瓦斯满意地看着里尔斯逐渐阴沉的脸:“你应该知道癌主的‘幽冥权杖’吧?上面的磷火能复原细胞,同样也能炼化,
如果癌主知道容器的事情,你的细胞同伴会变成黏在‘镜茧’上的一层皮,那时候,他可就真的变成‘容器’了。”
里尔斯垂下眼眸,
“我知道了,容器的事我会想办法。”
随着里尔斯的离开,
格雷夫从暗处走了出来:“幻师,容器的事情属下有一疑问。”
西尔瓦斯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开口。
“听闻装圣物的器皿需要与原器皿属性类似,故而新的器皿,也应该是免疫细胞为好,
只是里尔斯阁下自己就曾是免疫细胞,会对曾经的同伴下手吗?”
“即是不放心,你就去盯着他,容器的事绝不能出岔子。”
“是。”
格雷夫恭敬行礼,目送着西尔瓦斯离开,
他半边脸隐在阴影之下,心中隐隐有着期待,那个细胞复杂的身体构造是绝佳的研究对象,
如果让旦矢死在里尔斯的手上,那么自己不仅能得到这具精美的标本,还不会被西尔瓦斯责备,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事。
......
昏暗封闭的骨腔内,
旦矢睁着眼睛望向天花板,挣了挣被捆缚的双手,
他现在每天除了躺着还是躺着,贝拉来的频率也逐渐减少,甚至现在几乎见不到了。
这里连一扇窗户都没有,看不到外面,
不由让他想起六岁前独处的昏暗房间,
仿佛脑子里的另外一个声音立刻就要出现,开始跟他对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不能这样,
旦矢甩了甩头,快点出现一个人,是谁都好,跟他说说话,或者把灯打开,
“有人吗?”旦矢大喊出声:“有没有人?”
回应他叫喊的,是依旧空荡的骨腔,
“你又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谁在说话?
“你不记得我了,六岁前我们曾共用这具身体。”
曾经的梦魇再次响起,
是贯穿他整个六岁之前的熟悉声音,熟悉到让他每个毛孔里都钻进凉气,
旦矢一时间手脚冰凉,六岁后他就再没听过的声音,现在居然又在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他疯狂挣动着吼道:“滚开!”
拼命遮掩的伪装被撕开,轻而易举看到内里血淋淋的脆弱。
“你很怕我?”
“我让你滚开!”旦矢嚎叫着,他心里很清楚,这道声音的响起,代表着他又‘不正常’了,他明明刚从‘镜茧’的回忆里走出来。
可那道声音就像是能听到他的心声一样缠着他:“不正常的不是我,是我们,我们是一个整体。”
这道熟悉的声音环绕在六岁之前,他释怀了过去,可无法接受自己又能听见这道声音的事实,
旦矢浑身脱力,眼前的景象也有些模糊,他倔强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从我的身体里滚出去。”
“为什么要说这么不友好的字眼呢?你拿走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我都没有说什么。”
“这具身体本来就是我的,你是不该存在的意识。”
“我们随着这具身体一同降生,本也该平等拥有,为何你生活在阳光之下,我就要蜷缩在阴暗的身体内部,这不公平。”
“没有什么不公平,愿赌服输,你要毁约吗!”
可那道声音没有停止,而是自顾自道:
“我要用尽一切,不择手段地把你也拖进来,你别想独善其身,你也该沾染暗处的沼泽和泥潭。”
“你想做什么?”旦矢惊恐地发觉,这不是他的幻想,‘这道声音’还没有彻底消失。
“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期待一下我们的正式见面。”
咔哒——
骨腔的门打开,
一个看不清模样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缓缓朝他走来,
旦矢混乱中,觉得面前是那道诡异声音的主人,这就是他口中的‘正式见面’:“别过来,滚开!”
“你怎么了?”那人影有些意外,他看向面前不断挣扎的旦矢,缓缓走进,
方才从门外经过时,那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让他几乎以为里面的家伙疯了。
“滚开!离我远点。”
旦矢闭着眼睛,他已经分不清是面前的人在说活,还是脑子里的声音,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个。
西尔瓦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他明明使用的是白尼尔的身体,可面前的这家伙还是让他滚,这有点说不通了。
西尔瓦斯慢慢靠近,抬手擦去旦矢脸上的汗,他承认,把旦矢独自放在这里是心中的阴暗面在作祟,
在封闭无所依托的环境中,无论是谁,都很容易依赖上时常能看到的细胞,
所以他限制了贝拉和其他细胞进到这里,打算在长久的禁锢之后成为被他依赖的对象,
西尔瓦斯渐渐从擦汗变成了抚摸他的脸:“看清楚,我是谁?”
熟悉轻柔的声音让旦矢渐渐卸下了防备,
他看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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