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妄定睛汇神期间,笃笃的脚步渐行渐近,灵牌高悬,祠堂内壁的寄语签摇曳声声动,也压不住来人款款而来采动落叶的声音。光影撒在来人的面庞,待耀眼的光芒逐渐褪去,那人的面容依稀明晰,离妄不知怎么克制那不断翻涌抑制不息的冲动,虽然离妄现在的身份与那人存在云壤之别,普通弟子面对他都不敢逾越,但她不知不觉晶莹满眶的眼眸按耐不住地落在那人眉宇。
离妄默默念到:哥哥。
离烛独居高位,肩负巫越与九遥殿环狼饲虎的双重威压,早年少年热忱早被身为殿主的责任还有离妄的身死消磨得一干二净。他变得少言寡语,善于玩弄心机城府,身上不怒自威的气息在进殿便自觉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离烛看见陌生女子对他泪眼盈盈,道:“看着我是何故?”
离妄拾起衣袖抹净眼泪,她指骨微紧,攥紧梨木笤帚。她反复告诫自己她是禾望,不再是离烛怀里用狐狸拨浪鼓摇摇入睡的宠儿,亦不是历代弟子推崇听神阶圣女,她平淡相告:“我与其余弟子私下争斗,大大出手,故领罚清扫祠堂,刚刚灰尘扬起时迷了眼,才让殿主见了我泪眼婆娑的奇怪模样,殿主勿怪。”
离烛与禾望无亲无故,自然不在乎她是因何与人起了冲突,平日不摆出殿主高高在上的姿态压人一头,对于他们这些小弟子来说离烛算得上为人亲善的人主了。
他独步走到壁边一角阴影里,壁上挂着数盏琉璃花灯,供有从王城采买的特质的灯油。灯火昏暗,与祠堂寂寥肃穆的气息融二为一,想来只有如此,地底成眠的故友,师长,家人,还有化作尘土的敌人才能安息罢。
四壁以交错纵横的红绳装饰,每一根红绳上方子形梨花木牌随风掀动,数百年积攒下来,数量众多齐齐积挨在一根绳,相互摇动碰撞的细微声响,那是在世之人传达给阴冥的余音,捐带他们无声无息循环往复的爱念。
殿主的目光温和既悲伤,在寻找着什么,修长的手指拨开翻动的木牌,同时寻找一处隐蔽不着眼的壁角,从袖中抽出一块崭新的木牌系上,禾望轻轻撇去眼光,它蘸了些许笔墨,是提前写好祝词的寄语签。
离妄不忍心看他一人自艾自怜,安慰道:“如果离师姐在天有灵,回来时看到殿主年复一年悬挂的寄语签,心中定是感动不已。殿主也莫要忧愁感伤,斯人已逝,师姐何曾希望殿主思及她便心神俱颓,固执于往昔之过。殿主每日开开心心的,便是对师姐最大的慰藉。”
离烛眸光低沉,面上并未因禾望这多解语花而感到松懈,目光一如既往的冷清,就算满目的烛光,也近乎毫无人烟,他冷冷道:“我何曾说过写给她的?”
这一击回避打得离妄措不及防,但转念一想,离妄的声名在九遥殿黑白不一,一派以圣女勾结巫绛,背叛九遥殿为耻,憎恨极了离妄,另一派则是以殿主代表的,始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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