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声在门口停下,而后又是一阵冷风从门缝进入,顿时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啪嗒”声也再次响起,停在了钱思泉床前。
钱思泉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嗅来嗅去,随着一声疑惑中带着失望的“唔”,那东西总算是下来了,去了对面的床铺查看。
“噗——”,好真切的声音,简直就像……就像是从对面床上传过来的一样。
忽的一阵裹着血腥味的阴风刮过,好像什么东西走了。
但是她依然不敢真开眼睛,因为此刻他感受到血腥味更浓郁了,粘稠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在在自己的额头上、太阳穴上,一滴滴顺着鼻梁、脸颊划过,那流进衣服里、落在枕头上的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什么别的。
“唔,嘻嘻~”又是一阵阴风拂过她的脸庞,钱思泉再也承受不住,彻底失去知觉。
第二天清晨,一声尖利的惨叫划破黎明,众人陆陆续续的聚集过来,先是看到瘫坐在门口的陆梓萌,走近一看穿着睡衣的年轻女孩已经开始检查尸体了。
第一名受害者出现了,正是许玲玲。
她睁着血红的双眼,嘴被针线缝上,双手紧紧地抠着褥子,身体已经硬了,掀开被子,一条从下巴到肚脐的伤口引人注目,像是被利器剖开,而后又用线凌乱的缝上。
看到这幅光景,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已经开始干呕了,就算是吕一鸣这个老江湖见到这种死法也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狰狞的面容,不难看出被划开皮肉的时候人还清醒着。
曾建国强压心中的恐惧颤抖着开口:“小钱、小陆你们晚上确定关好门窗了吗?”
“非常确定以及肯定,门窗都关上了,而且我睡着的时候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钱思泉忽然想到什么急忙撞开隔壁的门。
脆弱的门闩禁不住她的全力一击,很快门就被撞开了。第二位受害者也出现在众人眼前,正是许玲玲的男友——谭冰然。两人死状一致,必然是同一凶手。
唐柏川方才悠悠转醒,看到众人只是站在门外不敢进来,很快心中了然,撇过脸不去看死状凄惨的室友,起身用纸擦掉脸上的血污。
他深吸一口气问:“许玲玲呢?”
钱思泉检查了一遍谭冰然的遗体说:“跟她对象一样。”
唐柏川:“果然。”
“不是,到底怎么回事,”孔浩挤到前面问,“你俩别打哑谜呀,发现了什么快说!我可不想死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唐柏川简单叙述了两昨天晚上的发现,众人又惊又怒,咒骂声一阵高过一阵。
一个瘦高的男人额头上青筋暴起,上前揪住唐柏川的领子怒道:“早发现了,为什么不跟大家说,难道你想害死大家吗?”
唐柏川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中,轻而易举地掰开他的手说:“我并不能保证我说的一定对,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如果我猜错了,所出来反而会害了大家。”
“你……”
熟悉而嘹亮的声音再次想起打断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同学们,起得真早啊,聚在这里干嘛?”
人群再次安静,刘老师扒开人群后看到小情侣的惨状直接吓得倒吸一口气。
他干呕了一阵,强撑着站起来说:“同学们,不要惊慌,我去找村长。”说完就冲了出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我要回家!我就算是走也要走回去!去他妈的写生,去他妈的,都去他妈的……”一个瘦小的男人大吼大叫着冲向村子的入口。
“轰隆”一声宛若雷鸣,山体裂开了,土里夹杂着石块和树木向男人砸了下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求救,就被碎石和红土所掩埋。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措手不及,一下子损失了三个人,难道每次规则都要用命来换吗?
村长来得很快,跟后还跟着一个身穿中山装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睛扫视众人后,抬了抬下巴示意刘老师带路。
“这位是我们村的仙姑,大家放心只要她一出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村长试图安慰大家,但是他自己也不停地吞咽口水。
神婆面色沉重的回来了,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刘老师焦急道:“仙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仙姑拿起树枝在地上写到,“婴灵作恶。”
众人有些有些疑惑,村长看出来了:“这能窥探天机之人,大多五弊三缺。”
仙姑继续写,“这两人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却把孩子打掉了,两人身上有怨气,就招来了婴灵。”
钱思泉:“哪里来的婴灵?”
仙姑写道,“后山。婴灵盯上你们了。”
“这可怎么办,仙姑你可要救救我们。”胖胖的男生已经被这一系列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仙姑从口袋里掏出一打黄符分发给众人,钱思泉接过后有些不舒服,就随手放到了桌上,送走仙姑后再回头符纸就凭空消失了。
曾建国提议大家先去堂屋开个会,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唐柏川却看到钱思泉推开门正要出去,唐柏川追上她问:“你干嘛去?”
钱思泉:“去外面找找线索,按照恐怖游戏的尿性留在这也是浪费时间,我可不想毕业这么多年了还要开班会。”
唐柏川:“走吧,一起。”
两人沿着村子的主路挨家挨户的观察,果然大部分家门口都有黄符,包括已经荒废的老房子。而且每一家都不止一张,有的甚至已经被雨水冲刷的掉色。
钱思泉撕下一家门口的黄符仔细观察,托着脸说:"看这黄符有新有旧,估计这村子一直有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对了,你带那个神婆给的符了吗?"
唐柏川立即掏出递给她,问:"你的呢?"
钱思泉:"丢了。你看,咱们的符是黄纸黑字,他们的是黄纸红字。"
唐柏川:"两张符上的字符也不一样,而且刚接过符纸的时侯触感都很干燥,像是早就准备好的。如果算上那个被土埋的,正好够一人一张。不过,你这样擅自撕人家墙上的符纸,会不会不太好?"
钱思泉:"这样啊,确实不好,那一物换一物吧。"说完她把仙姑面发的符纸贴在了那户人家门上。
两人接着晃晃悠悠,来到后山,不过两人并没有胆大到直接上去,只是在附近转转。
一户半开着大门的小院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力,院子不算大,但是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棺材,一共是二十五口。进去一看,花圈、纸人、寿衣、白灯笼……各种丧葬用品一应俱全。
而在两人没有注意的地方,一双浑浊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两人。
“你们来这里干嘛?”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得钱思泉、唐柏川僵硬地缓缓回头看去,只见一位佝偻着背,满脸的老年斑的干瘦老头从门后的藤椅上站了起来。
钱思泉灵机一动回道:“有三个朋友过世了,想着买点纸钱烧给他们。”
“哦,我知道,你们是外来的那帮学生。村长已经帮你们付过棺材的钱了,一会儿会有人给你们送过去。想要什么,自己看看吧。”说完老头坐在藤椅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绕过院子中的棺材,来到里屋简直像是打开了异世界的大门。纸扎的洋房、豪车都是基础款,纸扎的宫殿和金童玉女是标配,纸扎的水果牌手机、各种游戏机及其配套卡带和光盘更是遥遥领先,两人甚至在角落看到了纸扎的煤气灶和坦克、飞机、大炮。
如果说逝者真的能在阴间收到这些东西,那地府的管理要多混乱啊,说不定哪天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鬼魂用现代化武器推翻政权了。
两人转了一圈除了见识到了纸扎行业的多姿多彩,一点线索也没看到,正准备离去,却被老头拦住去路。
老人掏出一沓白色打孔纸钱说:“买这个吧,打发孤魂野鬼最管用,祭拜先人也不错,我也不多要,只收666元。”
钱思泉一听刚伸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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