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望澜湾七号别墅前,灯火通明。
工地主管顶着黄色安全帽,小跑到奔驰轿车旁,焦急地敲下车窗:“江助理,已经八点了,您看现在……?”
车窗降下,江叙眉头紧锁,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屏幕看了几秒,最终不耐地挥了挥手:“让现场的机械车绕着场地开几圈,动静弄大点,注意点,别碰到任何东西。”
“好的,江助理。”
车窗重新升起,江叙靠在椅背上,看着远处轰鸣起来的机械车,无奈地摇摇头。
一切的转折,发生在两天前。
园林局的专员毫无预兆地造访瀚海集团,态度坚决地提出要对望澜湾七号别墅庭院内的栗子树,进行专业的树干断层扫描检测。
检测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仪器清晰地显示,这棵被认为枯死的古树,生命脉络并未完全断绝,它只是陷入了深度的休眠。
这一发现让地方园林局如获至宝,迅速层层上报。
上级部门对此高度重视,新的批复很快下达:栗子树被正式列为保护树木,将由专业的园林团队接管其养护与复苏工作,任何单位或个人不得擅自处理。
......
苏蔓最近痴迷摇滚,她盯着乐队主唱耳朵上闪闪发亮的金属环,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她也想穿耳骨洞。
可“穿耳骨”这三个字,光是想想,就让她觉得疼。
犹豫了好些天,终于在一个下午,她拽住顾常念:“陪我去个地方。”
刺青店藏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推门进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和墨水的混合气味。
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刺青图案,狰狞的兽首,威严的神像,看不懂的梵文,看得苏蔓眼花缭乱。
老板是个满臂纹身的壮实男人,见有客上门,热情地迎上来,声如洪钟:“欢迎光临啊,妹妹,想刺个多大的图?”
“不,不是纹身……我想穿耳洞。”
“哦。”老板脸上的热情肉眼可见地褪去,懒懒地朝里间喊了一声,叫出来一个学徒模样的女生。
苏蔓心里有种被轻视的不快,但那份对疼痛的恐惧占了上风,压下这点不快。
她抬眼打量走过来的学徒,是个眼神温和的女生,心里的那点不快便散了,反倒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穿耳洞其实不怎么疼的,”学徒声音轻柔,手上开始准备工具,“但穿耳骨肯定比耳垂要疼一些,不过也看个人忍痛能力。”她拿起细长的穿孔针,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谁先来?”
苏蔓立刻指向身边的顾常念:“他!”
“嗯?”顾常念显然没跟上她突如其来的安排,错愕地看向她,眼里全是茫然。
苏蔓不由分说地勾住他的手臂,直接把人按在美容椅上。
“顾常念,你别怕,姐姐刚才说了,因人而异,说不定一点都不疼呢。”
学徒用酒精棉给顾常念的耳廓消毒,接着,用定位钳固定住耳骨。
“你……你别紧张。”苏蔓这话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她嘴上安慰,手指却悄悄掐住他上臂内侧的皮肤。
细长的针刺破皮肤,嵌入软骨的瞬间,她掐着他胳膊的手指立刻收紧,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苏蔓,疼。”顾常念侧目看向她,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抽气。
“没事没事,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苏蔓紧盯着他迅速泛红的耳朵,嘴上敷衍地安慰,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反增。
顾常念实在忍无可忍,伸手抓住她的膝盖,五指收拢,用力掐了下去。
苏蔓疼得拧起眉,终于松开他的胳膊,推开几步,带着几分委屈和不解:“顾常念,真的……有那么疼吗?”
顾常念长长地舒了口气,耳朵上的锐痛似乎也随着她力量的撤离而缓和了些。他松开掐着她膝盖的手,无奈地笑了笑:“现在不疼了。”
......
快艇在漆黑的海面上随波轻晃,像一座孤岛。
苏蔓忽然睁开眼,回忆里的幻象迅速消退,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想抓住什么,但除了耳边粗重的呼吸,什么都没有。
恍惚间,她突然全身一僵,然后呜咽出声:“顾常念……你骗人……”然后,头一歪,失去意识。
“苏蔓?苏蔓?”
晨光透过素白的窗纱,慢悠悠地淌进房间,苏蔓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块,挣扎几次,才艰难地掀开一条缝。
意识缓慢回流。
记忆是模糊的,那种被恐惧围绕的感觉却清晰地烙在感官深处,让她不自觉蜷缩起身体,抱紧自己。
他们昨晚……脑海里闪过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她暗骂陆临舟混蛋,可心底最深沉的角落里,那种羞于启齿的颤栗与雀跃,同样的一句混蛋也在骂自己。
窗外,太阳将云层染成温柔的橘粉,随即,一小弧炽烈的金光探出头来,海面立刻被这光芒点燃,然后碎成万千片跃动的金鳞,浩浩荡荡地铺陈到视野尽头。
就在这片初生的光辉里,她看见坐在沙发里的陆临舟。
他姿态闲适地陷在沙发中,衬衫随意地敞开,露出线条分明的肌理,上面似乎残留着几道不甚明显的暗红色抓痕。
他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她在晨光中苏醒,窥探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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