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阿柳猜想的一般,没有人听她的,看样子这些人是打定了主意不会放过自己了。
可她阿柳要真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当初又怎么可能从东陵士兵的手中逃脱,再一路走到了这皇宫里面来呢?
所以见外面的人没有动作,阿柳瞅准时机,掀开轿帘便径直冲了出去。
抬轿的几人走得极快,所以刚冲出去的时候,依着惯性,阿柳还有些抑制不住的往前扑了几步。
但这恰恰也给了阿柳同他们拉开距离的机会。
于是在李嬷嬷惊呼后的一阵阵呼唤里,阿柳抱着裙摆就撒开脚丫子跑了起来。
“公主!快停下!皇上还在皇极殿等着你呢!”
李嬷嬷和那几个抬轿的太监甩下轿撵,全都朝着阿柳狂奔而来,但阿柳自幼在山野长大,哪是这些个在宫里养着的闲人能轻易追上的。
所以很快这些人便全都被她甩在了身后。
可是虽然跑得够快,但奈何阿柳根本就不认识路,所以七拐八拐,最后她竟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而在这条死胡同的尽头,矗立着一座破败的宫苑,宫苑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字。
翠微宫。
阿柳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闯进去避险,就见方才还被她甩在身后的李嬷嬷一行人已经追了上来。
“公主还真是会选地方呀!”李嬷嬷喘着粗气,看着阿柳跑来的地方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阿柳还没反应过来李嬷嬷此言究竟何意,就见她突然击掌三声,随后翠微宫的宫门打开,一群宫女太监从里面鱼贯而出,朝着阿柳的位置包围而来。
阿柳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冷硬的宫墙,看来她这是误打误撞跑到了他们提前埋伏好的地方来了。
“嬷嬷这是做什么,不是说要送我去皇极殿吗?”
李嬷嬷不怀好意的靠近阿柳:“自然是要送您去皇极殿,不过在这之前呢,奴婢还得先验验公主您究竟是不是皇上的亲骨血。不然待会儿若到了皇极殿上,却发现您这个公主是个假货,那岂不是要连累了奴婢们这么辛苦的送您一遭?听说公主的身上有块红色的胎记……奴婢们得罪了!”
她话音一落,围在阿柳周围的宫女太监们便伸着手朝着阿柳扑来。
“放肆!”阿柳厉喝,却反被两个宫女一左一右架住了胳膊。
李嬷嬷干枯的手指立刻便要撕开她的衣领,可在这时,一脸惊恐的阿柳却忽然转惊为笑。
她笑得突兀,倒是教胜券在握的李嬷嬷生出了几分不妙,她动作一顿:“公主笑什么?”
“笑你傻呀!”阿柳飞扬的眉眼一弯,然后抬起一脚就将眼前的李嬷嬷踹飞半米。
真当她是傻的吗,明知有诈还什么准备都不做的乱跑?
踹飞李嬷嬷后,围在阿柳周围的一圈宫女太监也开始陆陆续续的浑身瘙痒,此刻他们别说是拉住阿柳了,怕是都恨不得能再多长出两只胳膊来给自己挠痒痒!
“怎么回事,好痒啊,好难受,我这是怎么了!”
“我的脸!火辣辣的像烧起来了一样,怎么办!怎么办!”
“救命啊,救命!我快要痒死了啊!”
看着东倒西歪滚了一地的人,李嬷嬷脸色剧变,“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阿柳一边挽袖子,一边朝着李嬷嬷靠近,“怎么,难道你们的主子没告诉你,今日接的公主可是条会咬人的毒蛇!”
阿柳早在跳下轿子的时候,就迅速将自己新调配好的无敌痒痒粉涂满了全身,她已经吃下解药,完全不怕。
但这些不怕死冲上来的走狗们,那可就遭老罪了。
毕竟阿柳的每一次抬手挥袖,都相当于是在给他们一遍又一遍的“上药”!
李嬷嬷闻言惊恐的大叫:“别过来,你别过来!”
说罢她转身就想逃,但已经迟了,阿柳一个猛扑就骑到了她的头上,随后只听见“啪”的一声,李嬷嬷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五个鲜红的手掌印。
“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
打你就打你了,谁还看你是什么人?
阿柳冷笑,而且究竟是皇后的人还是胥嘉的人,她自己心里有数!
随后又是一记耳光直接将李嬷嬷抽得踉跄后退。
阿柳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髻,指尖因太过用力而微微发抖:“这一巴掌,打的是不敬皇室,嬷嬷可有不服?”
“我看谁敢不服!”
但还没等来李嬷嬷的回答,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却先一步自远处的月洞门外传来。
阿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杏黄色宫装的少女抱着只通体雪白的猫款步而来。
她肤若凝脂,眸似点墨,唇如朱砂,一颦一笑间都带着与生自来的贵气。但最吸人眼球的还是她那身段,行走时裙裾轻摆,宛若画中仙。
这是谁?
来人行至阿柳跟前,将手里的猫递给身旁的宫女后,一边轻抚着腕上的镯子,一边轻叹道:“本郡主不过晚到半步,这些刁奴就敢作践姐姐,实在是胆大的很啊!”
郡主!
阿柳瞳孔骤缩,看来眼前之人便是那位虽未见面,但却已经和自己交手多次了的假公主胥嘉!
“还不拖下去杖毙?”像是完全没看见阿柳面上的神情,胥嘉笑吟吟地摆手,随她而来的侍卫们便将地上躺着的人全都拖走。
自己惩罚自己的人吗?有点意思!
阿柳嗤笑一声,她知道胥嘉只是表面处罚,待会儿等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别说放了,那几个冲在最前面的说不定她还要挨个奖赏呢。
只可惜这些人都中了她下的毒,虽然现在看起来还是只瘙痒难耐,但再过半日,便会生生将身上的血肉都给撕烂。
而这毒药的解药配置虽然简单,可那些挠坏了的伤口却都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再也无法恢复!
宫里会留着一群全身布满了难看疤痕的宫女太监吗?
阿柳冷笑,她还是太善良了,竟然没打算直接要了他们的命。
而对一切一无所知的胥嘉已经亲昵的挽上了阿柳的手臂,“姐姐别恼,不过是一群下贱的奴婢,不必放在心上。父皇还在等你呢,不过你现在身上都弄脏了,还是先换身衣裳再去吧!”
她的笑容温柔的无懈可击,若非知道这几次出手对付自己的人都是她,阿柳险些都要以为她是真心想要和自己演上一出姐妹情深的戏码了。
只是可惜,她早知道了眼前之人的真面目。
阿柳抬手贴上胥嘉的手背,也学着她的样子装模作样地道:“妹妹可真是考虑周到啊,没想到你虽然是个假货,但人倒是还不错。不过……既然已经确定是假的了,你刚才又是在管谁叫父皇呢?”
她突然压低声音,温热的吐息拂过胥嘉的耳畔:“还是说,妹妹已经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而你的生父,眼下正有谋朝篡位之心?”
胥嘉的手猛地从阿柳的身上抽离,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惊得她脸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只敢瞪着双大眼一脸惊悚地看着阿柳。
但阿柳恍若不察,还要伸手去拉胥嘉的手。
胥嘉慌忙后退,此时已经无暇再维持脸上的假笑。
她从前只当这个山野里长大的真公主要么是个唯唯诺诺的软柿子,要么就是一个咋咋呼呼的蠢货,反正无论如何,就算侥幸活着回来,也不过是一个仍由自己搓扁揉圆的命。
但是现在看来,她之前的猜测果然不错,这个突然回来了的变数一点都不简单。她的出现,极有可能会毁了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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