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一头雾水,她反抗不了,只能任凭方岱拽着自己往松风斋去。
身后的齐婶喊着,“一定是弄错了,是错了!”
方岱压根不曾停下,一旁的陈兴和郎一舟也一道跟了上来。
进了松风斋的正厅,厅中正中间的靠背椅上坐着一人,那人一身玄黑色的衣裳,给人压迫感十足。
陈兴和方岱进屋来各位于一侧站着。
“公子,人带过来了!”方岱将人直接推上前。
要不是霜月早有预料,又要往前栽去摔倒。
霜月抬眼看着前面座位上的人,那人眸中的寒光直直地朝她射来。
“身子好了?”他有意无意地寒暄了一句。
“好了!”霜月道,“不知公子命我过来是有什么要事?”
她的一颗心早在轻跳,她在路上想莫不是顾玄风发现了她和赵伟光相识的事。
顾玄风面色冷凝,“前几日我给你的叶清漓的帕子你放去哪儿了?”
那红梅帕子她自拿来就放在身上,可前两日不知为何莫名地丢了。
她正要回答,那人嗤笑道:“你不要说是丢了!”
她忐忑道:“的确是丢了!”
“那丢去哪了可还记得?”
霜月摇摇头,“不记得了!”
“我书房柜子后面有一处暗室,这帕子便在我那暗室里发现的!”
顾玄风举起手上的那方帕子。
“你最好解释清楚!”那人声音都在发抖,突然将帕子扔向她。
霜月心口猛跳,惊诧不已,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方岱按下她的肩膀,踢了一脚她的腿肚,“跪下!”
她回过头恨恨地看了方岱一眼。
一旁的郎一舟看了看顾玄风又看了看霜月,“表叔,这件事怕是有什么隐情?”
顾玄风并不理睬。
霜月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突然想起赵伟光说的那句,她不帮他,也会有人帮他。
是有人进去了暗室拿走了密信再栽赃到她的身上!可是到底是谁?
“是有人捡了我的帕子要陷害我!密信不是我拿的!”
顾玄风的双眼微眯,突然走了两步来到她的面前俯下身子,他全身一股凌厉的压迫之势,眼神冷若冰霜。
“我可没说密信丢了啊?”
霜月抓住罗裙的手猛地收紧,完了!自己说错话了。
还不能霜月反应,那一张修长的手已经钳住了她细长的脖子,他双眼微红,眼中是藏不住的恨意,“我一次次信你,可是你一次次让我失望,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置我于死地?”
霜月一脸茫然无措地望向他。
他轻轻闭眼,眼泪从他的眼中一滚而下,他松开了她,起身背过身子。
“难怪此前你问我,若是你要我的命问我愿不愿给你!原来你早有图谋?好深的算计啊!”顾玄风突然回过神,用及其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霜月好不容易喘过来气,“是有人诚心陷害我?我是冤枉的!”
顾玄风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不是你你怎么知道密信丢了的事?”顾玄风大声呵斥道。
霜月答不出来,脑中搜寻半天也找不到一句话。
她不答应赵伟光,赵伟光便要来报复她,害她!
她不说话顾玄风以为她是默认了!
“表叔,若密信真到了牧**哪里,只怕要大做文章。”郎一舟道。
她不敢提赵伟光,也不敢说密信根本不在沈子卿那里。
密信是被赵伟光拿走无疑了,可霜月不明白这府中真正的奸细到底是谁。
“公子,府中已经有奸细!”
“我当然知道,因为奸细就是你!”
霜月十分无奈,现在他已经咬定了密信是她偷的。
“那日你去找他,就是应了这件事?”
霜月听他越说越离谱,奋力辩白道:“公子真的冤枉我了!我虽记恨公子,可是此前公子也救过我,我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从来没有真正想着背弃公子。”
记恨他!不会背弃他?她要不要听听自己说什么?顾玄风冷冷地睨着她,仙姿玉色,宛若出水芙蓉,清雅脱俗,可就是这样的一张脸让他深陷其中。
“你现在说的一句话我都不信!”那人面无表情地从齿缝里挤出一句。
“先将人关去柴房去!任何人也不准见!”顾玄风命令道。
霜月一颗心凉透了,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解释。
她没有想过最终的结局会是这样,她恨顾玄风,照理说顾玄风若是有什么不测,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不知为何,她完全高兴不起来。
她被关在松风斋的柴房。
柴房里全是砍得放置得整整齐齐的木材和堆得极高的稻草。
这松风斋的人都知道她是公子的人,见她被关去了柴房,都伸头过来看热闹。
这一次顾玄风是命令方岱看着她,方岱见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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