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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

马车在睿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凌寒刚一下车,门口的侍卫立刻警觉地按住了腰间刀柄。

“来者何人?深夜擅闯王府重地!”为首的一名侍卫上前一步,声音冷硬。

月黑风高,侍卫们并未认出凌寒。

而凌寒也很是惊诧,为何宫中的马车会把他带到睿王府?睿王明明在数月前就出门巡边,至今未归。

压下心头的疑虑,凌寒迅速亮出手中的玉牌:“本将凌寒,领陛下令前来睿王府寻方院首。”

侍卫们一见那玉牌,顿时神色骤变,为首之人急忙收回按住刀柄的手,躬身行礼道:“原来是凌将军!失礼了。”

他挥手示意其他侍卫退开,大手一挥,沉声道:“将军请进,卑职这就为您引路。”

凌寒心中稍定,却仍觉蹊跷,睿王远在边关,这王府怎会如此戒备森严?方院首又缘何会在睿王府?

满心的疑窦,凌寒却不敢多问,只紧握玉牌,紧随侍卫首领步入王府。

一路上都有精悍的侍卫按刀肃立,他们如同夜色中凝固的雕像,盔甲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的幽芒。

这些侍卫数量之多,远超寻常王府的配置,且个个气息沉凝,眼神锐利如鹰隼,不断扫视着周围,警惕着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甬道幽深,两侧高墙耸立,月光被阻挡在外,只有引路侍卫手中提着的灯笼散发出昏黄摇曳的光晕,勉强照亮脚下丈许之地。光影明灭,将古松虬枝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鬼影幢幢,更添几分诡谲。

远处回廊的灯火确实如豆,却显得格外遥远而孤寂,无法驱散这深宅大院里的沉沉暮气。凌寒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以及侍卫们甲叶偶尔摩擦发出的轻微铿锵声。

他紧握着手中温润的玉牌,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睿王不在府中,却留下如此森严的守卫,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就在他们转过一道影壁,即将踏入一处更为幽深的庭院时,院门口的两名侍卫突然横跨一步,手中长戟交叉一挡,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彻底封住了去路。

“凌将军有陛下御赐的玉牌。”引路的侍卫首领立刻上前一步通报道。

那两名持戟侍卫对视一眼,目光在凌寒手中的玉牌上停留片刻,随即又落回他脸上。

其中一人沉声道:“将军见谅,容我去禀报一声。”

那侍卫转身快步没入院门内的阴影中。

凌寒伫立在原地,夜风穿过高耸的院墙,带来刺骨的寒意,也送来远处巡逻侍卫甲叶相碰的微弱叮当声。

不多时,方才进去通报的侍卫回来了,身后还跟一个身影。那身影步态沉稳,身姿挺拔,待来人走近,灯笼昏黄的光终于照亮了他的面容。

凌寒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沉。来人并非方院首,而是睿王府的长史——墨清。

墨清身着深青色常服,面色沉静如水。

他并未像其他侍卫那般行礼,只是略一拱手:“凌将军深夜持陛下玉牌驾临,不知有何要事?”

凌寒压下心头的惊疑,将玉牌向前微抬,沉声道:“墨长史,家中小妹突发急症,特向陛下请了旨意,前来请方院首出诊!”

墨清原本沉静如水的面容在听到“方院首”三个字时,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凝。

他并未立刻回应凌寒的请求,深邃的目光在凌寒脸上停留了一瞬,仿佛在辨别他话中的真伪。昏黄的灯笼光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跳跃,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更添几分难以捉摸。

“方院首?”墨清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

“正是!”凌寒斩钉截铁,心中那份不安却如同藤蔓般悄然滋长。

陛下变得多疑,墨清的反应又太过谨慎,甚至可以说是警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烦请墨长史行个方便。”

墨清沉默了片刻,这才缓缓开口:“凌将军稍等,我这就去请方院首。”

他的声音听不出波澜,但那双沉静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抓不住。微微颔首后,墨清随即转身,身影很快没入庭院深处。

凌寒仍旧等在原地,夜风似乎更冷了,吹得灯笼的光晕不断摇晃,将他和侍卫们的身影拉扯得扭曲变形。甬道里只剩下风声,以及远处侍卫巡逻时甲叶偶尔摩擦发出的轻微铿锵,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墨清的身影终于再次出现在院门口,后头跟着一个中年人。那人微垂着头,大半张脸隐在灯笼光线外的阴影里。昏黄摇曳的光只照亮他花白的鬓角和略显瘦削的下颌,以及肩上那个半旧的乌木药箱。

凌寒与方院首有过数面之缘,一下子就认出了来人。

“方院首!”凌寒心中巨石落地,立刻上前一步,“深夜惊扰,实非得已!舍妹突发急诊,恐性命有忧,恳请院首即刻随我出诊,救命之恩,凌寒与凌家永世不忘!”

他语速极快,确实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方院首抬头,眼神在凌寒焦急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微微侧目,极其短暂地扫过一旁的墨清。

“凌将军言重了,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方院首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倦意,他微微躬身,双手下意识地紧了紧肩上的药箱背带,“老夫这就随将军前去。”

说罢,便欲向凌寒走来。

“院首且慢。”墨清的声音平静响起,如同投入死水的一颗石子。

他上前一步,不着痕迹地挡在方院首与凌寒之间,“凌将军,更深露重,为保万全,在下遣派两名侍卫随行护送方院首出诊,待诊治完毕,再护送院首回府,还望将军体谅。”

凌寒心头一凛,这哪里是护送,分明是监视!

凌寒自认凌家对大秦是赤胆忠心,世代忠良。陛下与睿王府这般无端的猜忌究竟是为何?

就仅是因为一个方院首?

一股郁愤之气在胸中翻涌,几乎要冲口而出。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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