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渊被海浪托着,一把拍回了岸上,狼狈地起身,手摸向腰间的鳞片。
看到赤霄战神等人跑来时,她下意识地藏起。
“我没事。”
见她无事,皓安排众人散去,将那封回信交予九渊手上。
九渊接过,展开看了,却是自嘲笑了笑。
“他猜错了。”
什么?
皓看向她,不知说什么好,只见她指尖一抬,自皓怀中飞出那封她写的信。
信展开,只有一滴墨点。
“战神,那日我确是想写些话的,可是你进来了,我就想着,什么也不写了。”
她折起花川的回信,好好收起。“多谢战神。”而后拜别赤霄战神,便转身离去了。
皓是战神,又不是信使,脸皮厚如他花川,想来也不好意思一直拜托战神什么。
更何况,羲和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他的境况不会好,只会比想象中更糟。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由于梨行这帮弟子们一个有一个的出奇,皓不得不留了个心眼,差遣了两名天将,成日暗地里跟着九渊,生怕她再施法干些强行破境去七重的事。
这些日子以来,九渊却是老老实实地徘徊于南海边,思考着各种各样的法子,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原来那一头热的模样。
等皓放下心的那天,传来天将们的消息:殿下又不见了。
这次,竟又是平白无故消失了。
空留原地一幅画。
画?
看着眼前的画,花川好似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了一幅画,展开于面前。
那是临行前阿渊所赠,是一副空白画卷。
正当他看时,画中白光乍现,模糊了眼前一切景象。花川抬袖遮挡,光灭时,却有一人扑进他怀中,撞了个满怀。
九渊搂紧花川的脖子,在他耳边说着:“我来见你了。”
花川仍在错愕,捏了捏面前人儿的脸颊,过了好久才痴笑出声:“真有你的。”
万年前的天有天隧,万年后的天,还有未青上神。
未青上神的画卷可无视任何情况穿梭其中,瞧见九渊正是如此平安无事的来,花川才算放心。
他们一起坐在原地,盯着那副画卷盯了许久,九渊也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回答的仍是那一句:“瞧着眼熟,但是想不起来。”
花川拄着下巴:“我也觉着眼熟,那应该是我们都见过的人才对,偏偏哪个也对不上。”
同九渊一起,几乎是把所有他们一齐见过的神君都列了个遍了。
九渊没好气地狠怼他一下:“我还没说你,竟还搞提前写信骗我这一套。”
“抱歉。”花川并不是很抱歉地抱着她,头靠在她肩上,依旧思考不出所以然。
瞧见天色渐晚,九渊这才难分难舍地准备离去,可刚一起身,便听见十五镜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起身瞥向窗外,只见那群昭阳宫的仙侍们让出一条路来,竟是赤霄战神来了。
九渊乖顺地打开大门,赶忙下了阶梯,不忘挥手和花川作别,临行前,还将那群仙侍们脚下各个都打下寒霜,一时半会去不掉,反正足够叫羲和看着恼,想想都叫她开心。
“抱歉战神。”九渊讪笑着跟在他身后。
“有何抱歉?”
“不过战神不必来寻我,顺着画卷,我自然是能回去的……诶?”九渊本想展示给他看,却发觉怎么也回不去了。
皓站定,横出手臂拦在她面前。
手中攥着的正是未青上神的画卷,叫他合上了,自己便是回不去了。
“倒是我该谢谢你。”
声若蚊呐,九渊没听清,等再问时,皓却缄口,不发一言地向前走着。
看着赤霄战神领着阿渊走远,花川愣在原地,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又转头,看向那副画。
画已被收起,望舒上神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背后。
花川一拜:“上神。”
望舒上神却好似没听到,也没看到他似的,一步步走向窗边,看着那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轻轻侧过头,似疑惑,似确信。
本来还不确信,瞧见望舒上神的反应,花川似是确信了。
日月之力相冲之时,赤霄战神可催动月之力,帮阿渊调息。花川也曾想过,为何他可以,自己不可以?
现在想来,竟还有别的故事在其中。
“你舍得吗?”
望舒痴痴望着窗外,头也不回地问花川。
直到红霞褪去,夜色侵染,她还是望着那个方向,那个早就不存在的影子。
“若上神是指杀了羲和,我与阿渊或许再也不能相见,自然是不舍的。”花川轻叹,“可是我没办法。”
“你曾长跪于十五镜前,就是为了救她吧,她身上有日月两种神息。”
“回上神,是的。”
“苦了她了。”望舒回身,再次向月宫深处走去。“羲和死后,天地恸哭,世间不再有太阳,人间将陷入惨剧之中。”
花川不满道:“天界仙神千万,难道离了她羲和还不成了?”
“昭阳宫万年间,可有真正的神官?”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花川,万年间,昭阳宫与十五镜皆是无人肯去的。
前者是因为羲和的威压使然,后者亦是。
花川低头道:“未曾。”
“不过也不是全无办法,能够驾金车逐日而驱的,还有一人。”
顺着望舒上神食指指向的方向,正是他们离去的方向。
“是阿渊……”
倘若他复仇成功,阿渊便要日日待在烦闷的昭阳宫内,那个令人生厌的地方。
她还怎么去当自由自在的武神。
在那之后,直至七重试炼前,花川见过一次九渊,托她捎了一封信给赤霄战神。
九渊收起,半开玩笑道:“又开始给人写信啦?”
每每提起这个,花川便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垂下头来,装起一副委屈模样。
日子在十五镜内快速流逝着,他只能一日复一日地看着冰晶花的变化,十年一开花,转眼间,就快到第十个十年了。
七重试炼要来了。
上次一别后,花川没再见过望舒上神,这次他主动来找望舒上神时,那张小案上已经布满冰霜。
霜上是一层薄薄的月华。
望舒上神端坐于案前,抬手之间,月之华飞速聚拢,凝成一柄冰制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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