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脸色难看得跟要闭过气去似的,于侍郎心里也不是滋味,谁家都不想摊上这种事。
好在儿子是个呆的,女儿只是有些调皮,对比起来,他家的俩孩子简直太懂事了。
“老匹夫…呃,齐兄莫要过度悲观,还没定案,兴许有转机呢。”于侍郎干巴巴地安慰道。
齐侍郎斜他一眼:“这话你自己信吗,少信口雌黄。”长公主殿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都让抓人了,还能有什么转机。
于侍郎瞪眼:“你怎么说话呢,真是狗咬吕洞宾。”
他多余安慰这老匹夫。
“你骂谁是狗。”齐侍郎黑着脸,虽然知道这老小子是好心,但他心里实在是不痛快。
于侍郎深吸一口气,忍住,这老匹夫家里正遭难呢,他是有涵养的人,绝不落井下石。
“我呸!”不识好人心。
齐侍郎僵住,不敢置信地抹了一把脸的口水。
“你给我站住!”
身后一声怒吼,于侍郎走得更快了,大吼大叫的,真是有辱斯文。
眼瞅着他一溜烟跑没影了,齐侍郎愤愤地擦了擦脸,被这么一闹腾,心里倒是没那么堵了。
虽然不是很认同,但于老小子也没说错,案件未定,万一有变数呢。
长公主殿下又不是神,是人,人就会有出错的时候。
齐侍郎强打起精神,抱着一丝微乎其微的希望,转过身去。
“殿下,齐侍郎求见。”侍卫通传道。
周澜桉看了眼红药:“让他进来吧。”
齐侍郎脚步匆匆,进门便跪。
周澜桉并没有让他起身,淡声问道:“齐侍郎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齐侍郎不敢抬头,微微颤声道:“微臣斗胆想看一看物证。”
若真是他给侄儿的那一块,他也好死心。
“起来看吧。”
“谢殿下。”
齐侍郎躬身接过玉佩,细细端详着。
他送给侄儿的玉佩用料虽好,但并不罕见,之所以被当作礼物送给侄儿,是因为这玉佩是儿子的。
儿子病逝后,除却妻子留下的一些字画,就是他留下的这块玉佩当作念想。
齐侍郎摸着狗嘴巴上那一道明显的划痕,眼底隐隐沁泪,那是儿子年幼时特意刻上去的,他仿佛还能听到儿子意气风发的声音。
【爹,儿虽属狗,但将来一定会成为朝堂上的狼,长出獠牙吞尽天下奸佞和不平事】
儿子属狗,与侄儿是同一年所生。
彼时他送给侄儿这块玉佩,是因为这块玉佩上也承载着他对儿子的期望。
“齐侍郎可看瞧楚了?”周澜桉见他神色难掩悲戚,开口问道。
齐侍郎长出一口气:“微臣看清楚了,这玉佩确是微臣送给侄儿齐远的那块。”
可他不明白,远儿什么都不缺,自身学识也不弱,为何要残害同窗。
听到如此笃定的回答,周澜桉眸中的意外一闪而逝,“齐侍郎因何如此断定?”
齐侍郎露出一个苦笑,将缘由仔细道来。
周澜桉听罢,语气温和了许多:“本宫亦听闻令郎才华盖世,奈何天妒英才,齐侍郎节哀。”
话锋一转,她深深地望着齐侍郎:“本宫今日开堂审案,届时,齐侍郎无须多言。”
齐侍郎下意识地点头,事情已成定局,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好在长公主殿下已查明案情,知晓他并未牵涉其中,如此已是大幸,他若多言便是自掘坟墓。
很快,长公主殿下要在刑部公开审理此案的消息就传了开来,邻近的百姓迅速聚到刑部大堂外,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于徊一直关注此案,自然也不会错过,早早便挤到了人群里。
宽敞的刑部大堂里,衙役们目不斜视地站在两边,长公主周澜桉端坐于桌后,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陪坐在左右,气氛很是肃穆。
嫌犯一到,衙役们手里笞杖齐齐敲响,围观的百姓霎时安静下来。
齐远惨白着一张脸,面色却还算镇定,他是秀才,虽可见官不跪,但上座的是长公主殿下,功名在皇权面前,也算不得数了。
“学生齐远拜见长公主殿下,拜见各位大人。”
周澜桉打量他片刻,淡声问道:“齐远,本宫来问你,四日前的子时,你身在何处?”
齐远抬头,正对上周澜桉充满审视的目光,顿感心惊肉跳。
“学生当时在……”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齐侍郎,才接着道,“在叔父家中。”
“可有人证?”
“学生的堂妹齐令仪可以做证。”
此话一出,齐侍郎猛地沉了脸,眼神锐利地瞪着他。
竖子,死到临头,竟还攀扯他的女儿。
周澜桉微微挑眉,朝红药点点头,红药会意,立时亲自去请齐令仪。
这时,周澜桉又问:“你且看看,此物可是你的。”
话落,有衙役端着放在木托盘上的玉佩,走到了齐远面前。
齐远看到托盘上沾血的玉佩,头皮一阵发麻,这东西果然落在了现场。
好在他早有准备。
“回殿下,此物并非学生之物。”说着,他将腰间的玉佩取下,“这玉佩乃是叔父所赠,学生从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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