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谁挡她的路,谁就得死!
圣旨赐婚的消息如雷霆般砸下,震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
得知消息的那日,国公府内,江时瑾一人独坐书房,桌案上酒壶倾倒,酒香混着苦涩弥漫开来。
他抓着酒杯,猛灌了一口,喉咙火辣辣地疼。
许诺要嫁人了,他宁愿嫁给谢逸尘那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病秧子,也不愿嫁给自己!
江时瑾眼底猩红,手指攥紧,杯子险些碎裂。
门被推开,长公主大步踏入。
她一眼便瞧见儿子满脸颓废、衣衫凌乱地歪坐在榻上,手中还握着一只空荡荡的酒壶,顿时怒火中烧。
她几步冲上前去,一把夺过那酒壶,狠狠掷在地上。
“瑾儿,你清醒一点!”她恨铁不成钢地呵斥,“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医女,你何须为她肝肠寸断、借酒消愁?你这模样若被沈曼看到了,她会怎么想?”
“沈曼?哈哈……哈哈哈哈!”江时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凄厉又绝望,“母亲,一个乡野医女都不愿当我的妾室,曼儿当真肯嫁给我,当我的主母吗?我不过是个废人啊!”
话音刚落,他便攥紧拳头,发疯般捶打自己那条瘸了的腿。
“瑾儿,别伤害自己!”长公主惊呼,扑过**死拉住他的手。
她看着儿子苍白颓败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你放心,母亲就是翻遍整个东晟,也要为你找到能医治你腿疾的大夫!”
“没用的……”江时瑾颓然垂下头,泪水混着酒渍滑落,“这世上除了许诺,没人医得了……”
随即他又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声泪俱下,“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当我的贵妾,哪怕做正妻也好,至少让她帮我把腿治好……”
他喃喃自语,终于说出了那份深埋心底的算计与不甘。
长公主抱着儿子,脸上的心疼寸寸冻结,化为一片淬了毒的冰霜。
许诺这贱丫头,如今仗着那道赐婚圣旨,摇身一变为准佑安王妃,怕更是要拿乔作势,不愿给瑾儿治疗腿疾。
沈曼虽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沈家那头婚事迟迟不落,拖得越久,江沈两家的联姻便越发悬而未决,迟早要黄摊子。
瑾儿的腿疾,一日都耽搁不得!
长公主的眼神陡然阴鸷,一个狠毒的念头在脑海中疯狂滋长。
准佑安王妃他们自然动不得,倘若谢逸尘**呢?
一旦他**,许诺就许诺便如断了羽翼的孤鸟,彻底失去庇护。
届时,一个无权无势的乡野丫头,还不是任由他们国公府拿捏?
若谢逸尘在大婚前就命归黄泉,那便再好不过,许诺连个王妃的名分都捞不着,那才叫干净利落。
到时候,她说不定会跪地叩首,哀求自己给她一个为瑾儿医治腿疾的机会。
那场面,想想就叫人心旷神怡。
——
将军府里,沈曼正对着妆台的菱花铜镜,慢条斯理地为自己簪上一支赤金步摇。
步摇上的明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映得她容颜更添几分华贵。
沈将军阔步走了进来,他身形魁梧,一身常服也掩不住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
他眉头紧锁,沉声问:“曼儿,国公府的请柬,你为何推了?”
沈曼眼皮都未抬一下,指尖抚过步摇上冰凉的珍珠,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弄:“爹爹,你该不会真想让女儿嫁给江时瑾那个瘸子吧?”
自从那日在赏梅宴上遥遥一瞥,佑安王谢逸尘的身影便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他虽病弱,但身形颀长,举手投足难掩那份清冷矜贵,仿若谪仙。
尤其是那双深邃漂亮的丹凤眼,哪怕只是淡淡扫过,也让她忍不住心神摇曳。
相较之下,江时瑾算什么?
不过是个靠母亲荫庇的瘸腿世子罢了。
“嘘!慎言!”沈将军脸色瞬间凝重。
他快步上前,挥手屏退了房内所有婢女,亲自合上雕花木门。
房内只剩父女二人,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爹知道你委屈。”沈将军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疲惫,“可你也要为沈家,为爹着想。这武将是天底下最难当的差事。天下动荡时,我们抛头颅洒热血,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可如今天下太平,手握兵权的我们就成了陛下的心头刺。若不与皇室联姻,这根刺,永远也拔不掉。”
他看着自己引以骄傲的女儿,语气软了下来,“江时瑾的腿虽有缺憾,可他毕竟是国公府世子,母亲是圣上嫡亲的姐姐。你嫁过去,就是未来的国公夫人,是记入皇家族谱的儿媳。这份荣耀,能保我沈家百年安稳。”
沈曼终于放下手中的发梳,从镜中看向父亲的身影。
她懒洋洋地开口,话语却如淬了毒的利刃:“若只是为了入皇族族谱,女儿为何不直接嫁给佑安王?他再不济,也是个亲王。长公**势再大,也终究是嫁出去的女儿,她的儿子,姓江。可佑安王的孩子,姓谢。那才是东晟皇室真正的血脉,不是吗?”
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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