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重生】标签的持有者的确带有重开的记忆。
坏消息:这份记忆仅仅能给出一条信息——这事最后是由他来解决的。
据喻先的说法,他之所以避开了外门的祸事,还是因为受父母所托,去给在内门的族内长辈送东西,送到了,事发了,他也就被留了在那里,并不清楚更为详细的来龙去脉。
“……后来一切事了,我回到了外门,其他没什么好提的,只是一路凭着本能修炼而已,就这样混到了金丹期,在一个秘境中陨落,直到再醒来时就是您也知道的部分了。”
黎双看出喻先的解释有“跳步”的成分,不过他并不在意,初次打交道,能够顺利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已经非常好啦。
……也不是那么好。
至少喻先不时投注过来的亮晶晶的好奇眼神就让黎双如芒在背,恨不得屈玉马立马插上翅膀带着他的那份晚膳赶回来,他才好顺利开溜。
话虽如此,但人家既然说了他是外门这件事情的“解决者”,黎双就还是绷着一张脸,努力摆出一副一看就是大佬的严肃姿态,实则已经开始头脑风暴。
风暴了大半天,黎双也没有找到炼气期一二层的修为和金丹期对上的可行性。
如果要把系统能力算上的话……
可那对他其实毫无强化效果,再说其他目标,那就更是没有头绪。
黎双将目光调转,先着手去套其他零碎的、可能会派上用场的信息。
修者的寿命过于漫长,相对的就是关于时间的感知能力变得模糊。
很少有人会刻意去记今日到底是哪一日,喻先说不上来,黎双就一步步地引导他回忆,通过自己对外门各项事务的了解确定就是在下个月的前十日。
这样一看,剩下的时间其实不多了。
得出这个坏消息,他神色不免有些许低落,整个人瞧着都不大精神了,连头上因为粗心没有绑住的几根头发仿佛也跟着一并蔫了。
“您、您不打算问别的了吗?”喻先紧张地又问。
在喻先看来,他能想起来的、认为可能有用的内容已经尽可能同黎双说了,元君不愧是元君,不仅一眼看出了内里的他换成了“重生”的他,还对外门的灾难已经有所察觉。
难怪有人说元君不会也不必学习占卜,毕竟天生与天地通感……
这样的人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当之无愧的“天”才。
抱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尽管喻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出些什么,却朦朦胧胧地不太愿意放弃继续对话下去的机会。
“嗯?不用问了。”黎双踩在矮凳上,将大咧咧支着的窗户关拢,他已经听见了屈玉回来的脚步声,转身将蜡烛点上。
朦朦胧胧的烛光映照下,给他整个人也笼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光影,半边在光亮之下,似乎有着些许悲悯和动摇,半边在阴影之中,又莫名显得深沉无比。
“骤然回归到这时候,又受了伤,你要先好好保重身体才行。”黎双轻声说道,门外已经传来屈玉的吆喝声,这次就算是喻先这样的病患也能清晰地捕捉到。
“总之,谢谢你呀。”黎双指尖拂过袖口和衣摆,平掉褶皱,卡在屈玉将要进来的最后一秒,扭头对喻先比了个“嘘”的手势。
可以的话,黎双不想把这样一份压力分摊到其他人身上,尤其这起外门将要发生的意外认真计较起来,喻先这样完全避开的,本来就不该扯上关系。
“——你要走了吗,不留下来吃完?”屈玉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见到黎双站在门边,率先一步问道。
“嗯,今日想早些回去。”黎双随意找了个借口,接过自己的那一份拎在手里,随意客套道,“师兄也早些回去吧。”
黎双说完便走了。
屈玉望着他缓步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竟有些想要将他唤住。
抱着这一缕没来由的情绪,屈玉推开门,将晚膳一样一样取出来摆在桌子上,正想招呼喻先吃饭,就见后者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罪大恶极的事。
屈玉:“……?”
“你刚刚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师弟的事吧?”屈玉联系到方才黎双的模样,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疑虑,还是问道。
“是我的问题。”喻先模模糊糊的,下意识给了回答。
想不到居然能直接得到肯定答案的屈玉先是怔了怔,旋即便控制不住自己心头逐渐升起的怒火:“说到底害你现在躺在床上休养的人是我,师弟他、他明明还帮了你……”
如果不是黎双反应及时的话,可能现在喻先就要被屈玉送到棺材里放着了,诚然一口普通封住的棺材困不住炼气期的修士,但这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注定会是一个“难忘”的体验。
屈玉越想越生气:“你要算账就来算我的过错,你别算到师弟头上啊!”
喻先抿了抿唇,已然意识到屈玉多半是误会了什么,二人的思路出现了偏离,但他不可能同屈玉说明自己的情况。
如果不是被黎双直接当面点破了重生的事,喻先也绝对不会想着要主动去和黎双说些什么。
——是的,哪怕是黎双。
未来的事,多说一分,便要多承担一份因果。
事情既然没有找到他头上来,他为什么要去找事呢?
也许就因为这样,他才是他,元君才是元君。
“……你纠结这个有什么意义?你和他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喻先扯出一抹讥嘲的笑意,他是发自内心这么觉得。
话音刚落的功夫,他察觉到话中的歧义可能会让屈玉误解,以为自己是在贬低元君,不免微微顿了顿,却也没再做出更正。
总归是一样的。
显然,屈玉并没有一副平和的好心态。
如果不是碍于喻先现在是个病患的话,屈玉恐怕就要把他拉到演武台上,来一场真真正正的比斗了。
“同你有什么关系?”屈玉冷下脸色,只管问他,“我们两个乐意互有来往,同你有什么关系?”
喻先回答不上来,面色一时之间难看上几分,可是屈玉的话提醒了他。
喻先意识到了相当重要的一点——在上一世的外门,喻先没有听说过屈玉和谁是交好的。
如果这一世,屈玉身上这堪称邪门的气运影响到了元君怎么办?
“你要是还有自知之明的话,最好离元……黎师弟远一点,你的运气不必旁人多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发作害人。”喻先毫不留情地刺了回去。
他这副恨不得使劲儿浑身解数把屈玉拉踩下去的模样和先前全然迥异,但只要前后皆看了的人,便不难分辨出现在这才是喻先的本性。
屈玉:“……”
居然是个这么刻薄的家伙,早知道他当时在路边有晕过去就该再给他来几下。
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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