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让林暄荣先出去叫府医,林暄荣看了林暄和一眼,转身出去了。
侯爷冷着脸驾起林明湛,他的怒意虽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却全压抑在行动举止当中,从踹门而入到跨过门槛走出屋子,他始终没有看林暄和一眼,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
林暄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失望,是放弃。
侯夫人紧跟着在林明湛旁侧,三个人促急的背影消失在林暄和的视野。
林暄和就那样衣衫不整,双手反绑地被晾在了那里,半扇门已殒,厢房甚至屋门大敞。
此处离宴厅仅仅一院之隔,随时可能会有人过来,这也是她选了这间厢房的原因。
她赌上了所有的尊严,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
那扇关不上的房门成了林暄和的耻辱柱。
她尽力将自己藏进阴影,压抑着不敢哭出声来,害怕再招来什么别的人,身体无声地一抽一抽地颤抖。
门外再次传来了响动,林暄和精神紧绷,立刻便察觉。
她仓惶抬眼,远远对上了一双凤眸。
那双眼睛淡然无波,眼里没有丝毫情绪,可相对的刹那,林暄和却觉得后背发寒。
齐怀璋白衫飘逸,发丝整齐,面如冠玉,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口,月华渡在他身上,宛若谪仙。
云泥霄壤。齐怀璋与林暄和。此时此刻。
不堪的情绪爬上心头,林暄和猛地别过脸,躲过了他的视线。
她一边往榻上更深处退去,一边更加用力地挣着身后的绑缚,手腕一圈火辣辣的疼痛,绑缚却纹丝不动。
齐怀璋瞧着极为冷静,她在林暄和瑟缩惊惶的眼神中抬步跨过门槛。
林暄和在后退。
齐怀璋迈着冷静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他周身的气质依旧温和,瞧着依旧是往日那个端方守礼的二皇子。
可从他抬步迈入门槛的那一刻起,他守着的关于“礼”的界限被彻底打破。
他一句话不说,缓步走到塌前,平静无波的眼神盯着林暄和。
那眼中没有欲望,没有审视,没有嘲笑,没有轻蔑,一切林暄和能想到的负面情绪,那双眼中通通都没有。
他太温和,太冷静了,林暄和对他生出了一丝无端的信任。
那床榻宽得能躺下十个人,林暄和在床榻最角落。
齐怀璋冷静地屈膝上塌,在林暄和的目光中缓缓膝行着靠近。
他腰背挺直,一直膝行到她跟前,两臂环了上去,双手绕到她身后去解她手腕上绑着的系带。
春夜的空气带着湿寒,林暄和大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赤裸的肌肤碰到他染了寒意的外袍,冻得她打了个寒战。
林暄和额头不可避免地挨着他的胸膛,嗅到他身上好闻的冷梅香,还夹杂了一丝淡淡的酒气。
挨得近,林暄和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只觉得他动作轻柔,像是害怕会惊到自己。
腕上的束缚被解开,双手一恢复自由,林暄和立刻去拢自己的衣襟,却突然感到颈间一紧。
一只炙热的大手猛地按上她的脖颈,同时拇指用力顶着她的下巴,林暄和在这强硬的力道下不得不仰起头。
紧接着,掠夺一般的吻铺天盖地般落下来,林暄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强硬顶开了齿关,炙热湿滑的舌头灵活地卷袭着她,在她唇齿间狠狠地肆虐。
一切冷静不过是表象,那头名为“欲”的兽此刻终于撕破伪装,要将她吞吃入腹。
“唔……”
林暄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可经历了刚刚的一系列变故之后,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只能被动地任凭对方在她唇齿之间肆虐。
齐怀璋感受到她的顺从,摁在她颈间的手才松了控制,缓缓后移托在她颈后,更加方便了他从正面进攻。
不知过了多久,待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齐怀璋才终于松开了她。
林暄和终于回过神了一般,抬手软绵绵地给了他脸上一巴掌,“你干什么?”
她打完,手上没了力气,就要垂落下来,齐怀璋却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侧,低低道了一声,“抱歉。”
林暄和要抽回手,身前那道阴影却顺着她抽回的力道再次压了下来。
齐怀璋竟然……他竟然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更深地攻城掠地。
这个吻比刚刚更深,林暄和有些喘不过气,推着他胸口要往后退,可她身后就是墙壁,退不得。
齐怀璋跪在她身前,两膝打开,紧紧并住她的腿,将她彻底困在角落。
她脸色越来越红,抵在他胸前的那只手因为失力渐渐改推为抓,求救一般揪着他胸前的衣襟。
她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等嘴里尝到了咸涩,对面那人才缓了攻势。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触到一片湿润,才慢慢变得温柔起来,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
林暄和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宴会时二皇子的一切古怪之处似乎终于有了解释。
齐怀璋一直在观察她的表情,此刻终于开口,说了进门后的第二句话:“想起来了吗?”
林暄和像是被瞬间打通了任督二脉,问道,“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对不对?”
那天他将她从高忘津那里带走,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胳膊上那枚齿印也不是凭空产生,只是她不记得了。
齐怀璋垂着眼看她,炙热的指腹揉搓了一下她的唇珠:“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天,我们也做了这样的事。”
林暄和第一感觉是荒谬,她突然觉得可笑,如果早知道……早知道这样……早知道齐怀璋对她怀着这种心思,她还管什么齐云逍?她还给他下什么药?现在倒好,药了最不该药的人,一朝反噬自作自受。
“混蛋……”她抬手又要打他,可早已没了第一次时的胆量,手举在半空中,便停住了。
紧接着便是思虑,是衡量,她与二皇子接触不多,若说他就此便爱上了她,这绝不可能,顶多又是一个被她皮囊吸引的人,是他欲望上头,冲动之下的一时新鲜。
她突然冷静下来了,开始盘算着他的一时新鲜能给她带来什么。
在当前的这个关头来看,的确是雪中送碳。只是这碳能有多少,他愿意拿出多少,又是另一个需要考量的问题。
若再碰上一个“先生儿子再娶妻,剜眼下药日日玩弄”的高忘津,她说什么也招架不住了。
见她走神,齐怀璋像来了瘾,捏了捏她的脸,再度低头。
林暄和自知自己的力气抵不过他,先一步用掌心按住了他的嘴唇,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殿下此举……与登徒子无异!”
她说话时,嘴唇像初春的花苞在轻颤。
齐怀璋被她捂着嘴,说不出话,那双不笑时显得薄凉的凤眸淡淡地注视着她。
他脸上没有反感,林暄和便接着哭诉道,“殿下把我当什么了?”
齐怀璋看着她,只“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林暄和还要再问。
齐怀璋却突然伸手,两指捏着她的衣襟,将她裸露的肩膀盖上了,他盖的时候特意捏了衣襟边缘,尽量避开了她的肌肤。
吻都吻了,这副作派给谁看?假正经。
谁知他盖完后,突然抓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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