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光临寒舍,草民不知,未能远迎,请王爷恕罪。”李白疾步快走,进入屋中,伏地跪拜。
“李翰林,快快请起。”永王起身,亲手将李白搀扶起来。
“韦郎官快快请坐。”李白右手一伸,恭请道,吩咐客清为二人沏茶倒水。
客清倒完水,便起身去了隔壁居室。
“李翰林最近可有惊世佳作传出?”永王侧身问韦子春。
“李翰林才华横溢,凡有诗作,必定令人侧目。现隐居庐山,不足为外人道,想必也应该有佳作,只是微臣不知罢了。”韦子春恭维道。
“那就请李翰林自己来,拿出新近佳作,让本王欣赏拜读。”永王侧脸注视着李白。
李白倒也不客气,直接从案几上抽出一张宣纸,展示给永王看,永王拿在手中,抑扬顿挫地吟诵道,“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随即,永王大声称赞道,“好诗!一如既往的好诗!既写出了瀑布的舒展洒脱,又充满了瑰丽想象。像极了李翰林那飒爽豪放的性情,读来令人豪情满怀壮志凌云。”
“表面写景,实则抒发了李翰林内心渴望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实在是妙不可言,令下官佩服之至!”韦子春趁机附会道。
“嗯,有这层意思!”永王不失时机地附和道,“既然有这种豪情壮志,为何不走出山林,为自己的理想信念拼搏一番哩?”
“王爷见笑了!草民哪里有什么雄心壮志可言?不过是如实写景由情而发罢了。”李白马上表态道。
“李翰林,久居山林,难不成已经消极避世了?早年间,那个要仗剑走天下的激情少年郎哪里去了?那个四处结交长安达官显贵的剑南少年哪里去了?”韦子春借机刺激道。
“哎,垂垂老矣,不提当年!”李白摆摆手。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曹孟德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实现抱负抚慰苍生的梦想,汉高祖人到中年才幡然悔悟要做出一番惊世成就。即便是当今朝廷,哥舒翰将军也是父丧奋起振作图强,才有了积石山之战的勇猛传世,才有了石堡城之战的辉煌战绩。李翰林年仅五旬,不足花甲,何言敢说老?”永王责怪道。
“王爷批评的是!”李白低头颔首道。
“今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正所谓,乱世出英雄,正是各路英才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李翰林岂能错过这个好时机,何不将胸中的浩然正气化作仗剑走天下的正义行为?”永王敦促道。
“王爷高抬了,草民就是一个写诗作赋的文人,哪里懂什么领兵打仗?”李白推辞道。
“张巡进士出身,出任真源县令,饱读诗书,从未有过打仗经历;颜杲卿潜心书法,文思隽永,哪里想过领兵打仗?然安禄山起兵反唐,所到之处烧杀**,无恶不作,颜杲卿奋起反抗,手刃叛贼,英勇就义;张巡困守雍丘,硬是在叛军的身边擎起了大唐一片蓝天,在这之前,他哪里带过兵杀过敌?正所谓,时势造英雄也!”永王举例道。
“与张巡颜杲卿相比,草民什么也不是。赋诗作文也许还行,领兵打仗实在不行。”李白连连摇头道。
“作为本王的参谋总是可以吧?”永王笑道。
“这个……”李白眼光不觉飘向内室门口。
“李翰林惧内?”永王说笑道。
“非也!”李白脸红脖子粗,赶紧否定,“草民觉得,自己不擅长,恐怕指导失误,会误了王爷的大业!”
“本王都不怕,你怕什么?”永王朗声道,“李翰林,虽然本王知道你出身富商巨贾之家,不缺少银钱,但是,父母有钱,羞于张口;兄弟有钱,无法常借。你隐居山林,清闲度日,总少不了为油盐发愁吧,这五百两金子,权当本王的见面礼,还请李翰林莫要嫌少,快快收下。”
永王示意两个军士把紫檀木箱子奉上来,打开箱盖。
李白见了,连忙摆手,拒绝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爷屈身前来,已经令草民恩宠无限,哪里敢收下王爷如此厚重之礼。”
“区区小事,何必挂齿。”永王吩咐军士退下,责问道,“想当年,李翰林在宫中,没少得到父皇的赏赐吧,今日为何要拒绝本王的见面礼?”
“常言道,无功不受禄,草民未曾给王爷效力分忧,怎么能胡乱接受黄白之物?”李白有些难为情。
“本王说了,这是见面礼!本王一直仰慕李翰林的才学,今日得见,实属难能可贵。一点心意,还望李翰林不要拒绝。”永王再次强调道。
“问题是,五百金,太过于厚重,请恕草民不能接受。”李白执意不要。
“李翰林可能不知,本王正在江陵招兵买马,集结荆襄军东下,意图消灭北方叛军,然荆襄距离幽州,路途遥远,中间还有叛军阻隔,无法抵达。本王想要沿江而下,沿海北上,从水路奇袭范阳叛军老巢。荆襄之地缺少船只,无法把将士和粮草运送过去。本王听闻你有兄弟在峡州和江州从事舟船转运,可否帮本王一个忙,与他们商量一下。这本是军事机密,不愿为外人道,然李翰林执意不收,本王就不得不说出来。”永王灵机一动,侃侃而谈道。
“国难当头,平叛为重,黎民百姓自当服从国家需求。我相信,兄弟二人断不会拒绝王爷征用舟船。既然是这样,那草民就收下礼金,代兄弟向王爷表示感谢。”李白顿悟,当即表态道。
“李翰林深明大义,实在难能可贵。本王佩服。”永王进一步说,“既然你前往征用兄弟舟船,总要有个身份才行。本王思索着,李翰林在朝廷红极一时,满朝文武皆知,声名早已灌耳,至少应该授予一个江淮兵马使的官职,这样来往于吏民中,行事可能会方便些。”
“江淮兵马使?”李白闻之大惊,慌忙谢绝道,“不妥不妥!草民哪里有这本事,兵马使要领兵打仗的,江淮乃朝廷财赋重镇,兵马使更是责任重大,万万使不得,草民恐不能服众也。”
“韦郎官现为行军司马,以李翰林的学识和威望,你总不能低于韦郎官吧?”永王看了看韦子春,又看了看李白,思忖片刻道,“要不,你就担任江淮兵马都督府判官吧!这是文官,常伴本王左右,出谋划策,为本王解忧办事,总可以吧?”
“这个……”李白再次将目光飘向了内室门口,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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