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连日勤政,劳苦甚矣。我特意备了一些补羹,为王上送来。”晏姝语柔意切,一副笑意盈盈的贴心模样
“晏美人真是有心了,东西就让小臣送进去吧。”周同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去接过晏姝手上的食盒。
晏姝忙摇头:“就不劳烦周侍令了,这个我还是亲自进去送给王上吧。
周同闻言神色颇为难,挠挠头道:“王上处理政务,下令不见任何人,美人还是请回吧。”
听到周同的话,晏姝娥眉微蹙,心中有些生疑。
虽连同上一世,她主动来长明宫找萧彧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过来她可都从未被拒绝过。
晏姝不由得开始怀疑这几日萧彧不来宝华殿是不是真的是在处理政务的缘故了。
难道是萧彧有了什么新宠,所以对她失了兴趣?还是暗中与晏清婉勾搭上了,所以借口处理政务不来见她。
其实不怪晏姝会这般想。毕竟前世晏清婉的那番话给她的印象着实太深。
所以纵然上一次洛池之事萧彧表现的冷淡,晏姝的心里也总是害怕会自己的命运会是和上一世一样的走向。
所以此刻听到周同的话,晏姝心中免不了警铃大作。
她细细回想前世,似乎萧彧每月也是有那么几日不来她的宝华殿的。但当时的她正盛宠得意,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之处。
如今想来,还当真甚是古怪。
难不成萧彧每月曾经不来的那些日子都和晏清婉在一起,所以上一世她失宠被囚后,才会迅速封了晏清婉为美人?
晏姝越想越生疑,可却无可奈何。
若是她是真受宠,她此刻大可以软硬兼施地闯进殿去,再像萧彧撒个娇讨饶一番此事便轻轻揭过去了。
可萧彧并不是真的宠爱她,她此刻若是闹着执意要见人,只怕是讨不到半点好处,反而还会加深萧彧对她的怨恨。
于是思忖了片刻,晏姝只能将那食盒交给了周同。
“王上宵衣旰食,为国操劳,还望周侍令常劝王上,政事虽要紧,但也务必保重身体才是。
周同闻言接过食盒,连连应是。
见不到萧彧的人,晏姝只能回宫去,再看了看那紧闭的殿门后,女郎失望地坐回了辇上。
而这厢周同拎着食盒,看着晏姝远去的轿辇也沉沉叹了一口气。
他望了一眼手上的食盒,随后便快步走到长明宫殿门外,正欲抬手叩门,便听屋内传来一记低沉微哑的声线。
“她来了?”
周同听到忙应是,继而有些犹豫开口道:“晏美人亲自为王上准备了一些吃食,王上您看要不要用些…您已经好几日未用膳了……”
周同说这里便止住了话头。
对于这位年轻君王,他实在不敢多劝。
周同自萧彧出生起便侍奉在侧,算是萧彧身边最亲近的内侍了。直到六年前萧彧被送往晏国为质,二人才被迫分离。后来公子从晏国归来,周同便立刻回到了他身边,继续近身伺候。
公子虽是宁国君之子,可自幼吃的苦却远超常人。幼时那段凄惨往事,如今更是让自家公子月月都要受那非人的折磨。
而周同也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幼天真烂漫的小公子是如何被折磨地长成了那副阴沉偏执的性子。
六年前公子从晏国平安归来,被昭景夫人认作了嫡子,还改了昔日的名讳。
自此,在外人眼中,公子便成了温润如玉的清冷君子,根本无人再记起当年那个不受重视、甚至曾被当作蛊皿的公子寻。
可唯有周同清楚,如今已是王上的公子,从未真正改变。在经历了质子生涯后,他的性情甚至比去晏国之前更加乖戾难测了。
公子因幼时被做蛊皿,如今每月都会有几日要备受五脏六腑绞痛之苦。
周同还记得公子第一次血蛊发作之时,因差点伤了昭景夫人的幼子后,昭景夫人便下令将公子关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去送吃喝。
周同至今不知道公子如何挺过了那几日,只知晓自那以后,每月血蛊发作,公子都会闭门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
而从晏国回来后,公子每月的症状竟是又加深了许多。
周同叹气,此刻看着那禁闭的殿门,只能将食盒放在了门口,随即便默默退到了一旁守着夜。
殿内寂静。
年轻君王倚靠在榻边,脸颊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而薄唇却是殷红如血,嘴角还带着点点血渍。
殿内的地板上躺着大大小小,支离破碎的蛇尸。
五脏六腑如同被虫子啃噬一般,本应撕心裂肺的疼。
可那人却似麻木了一般,漆黑狭眸半垂着,骨节分明的长指竟是在把玩着一只用竹叶折的活灵活现的竹兔子。
萧彧随意拨了拨那兔子的耳朵,鸦羽似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了两道剪影,眼底有些晦涩难明。
不就是一只兔子吗?
他的姝姝可真小气。
竟是恨他恨到要置于死地吗?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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