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现出鱼肚白。
“时候不早了。”曾国藩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曾国藩转身向门外走去,却又突然停下。
“记住,”曾国藩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陈逸风一眼“无论将来发生什么,这片土地,都不容**。”
陈逸风郑重点头,拱手相送。而此时的他,又怎能想到,这次密谈将在日后掀起怎样的波澜?
曾国藩离开望海时,天色尚未大亮。
他在此地仅仅逗留了三个时辰,便匆匆启程赶往沧州。两万大军正在那里等候,朝廷的旨意想必也已经出京了。
临行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逸风一眼,欲言又止。
陈逸风独自坐在房中,面前摆着三个空酒壶。窗外传来阵阵海浪声,潮湿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涌**内。酒意上涌,思绪却愈发清明。
桌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映照着他疲惫的面容。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打着旋儿,仿佛要将他的思绪带向远方。
“欧阳煦......”他喃喃自语。
脑海中浮现出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率军西征,收复新疆的画面。十万大军,踏破戈壁,越过天山。当时的欧阳煦已年过六旬,却依然冒着风沙,亲临前线。
那时的欧阳煦,真的是为满清效力吗?
记忆又转向了李鸿章。这位晚清重臣,倾尽心血组建北洋水师,却处处受制。慈禧和翁同龢明里暗里克扣军费,使得北洋水师战舰老化,训练不足。
若真是为满清守国门,为何朝廷如此不作为?
中法战争的惨烈场面在眼前闪过。史慕周、史景瑾率领的黑旗军在前线浴血奋战,而朝廷却在背后暗中议和。那些将士们心中所想的,究竟是大清的江山,还是整个汉族的命运?
一个个历史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陈逸风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释然,几分苦涩。
“原来如此。”他轻声说道,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这些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片土地。”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梁镳踱步而入。看到满桌的酒壶,一夜未眠的模样,不由得心疼道:“天都亮了,你该去歇息了。”
陈逸风却仿佛没听见梁镳的话,自顾自地问:“梁掌柜,您说龙是什么?”
梁镳愣住了,眉头微皱:“这......”
“龙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守护的化身。”陈逸风站起身,迎着初升的朝阳,“守护亿万黎民,守护这片土地,这才是真龙天子的使命。”
梁镳闻言色变,连忙四下张望,压低声音道:“莫要胡言,这话可不能乱说!”
陈逸风失笑,转身拍了拍梁镳的肩膀:“梁掌柜人放心,我可没那个野心。您还是操心操心我和凤女、富察瑜音的婚事吧。”
两日后的清晨,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望海的宁静。
沈含杰带着疲惫的远虎抵达了。这位慈安太后的心腹太监,眼中带着倨傲,举手投足间尽是京城权贵的气派。
谈判在一间幽暗的厅堂中进行。沈含杰的态度强硬得令人发指,陈逸风提出的赔偿要求被他一口否决,组建华洋商人联合治安队的提议也被他驳回。
“陈老板,”沈含杰捻着胡须,语气轻蔑,“你可要想清楚了。朝廷能容你到现在,已是天大的恩典。”
陈逸风面无表情地听着。
最后沈含杰只答应两件事:朝廷不追究陈逸风的责任,不限制工业特区的建设。
“沈公公,”陈逸风冷笑一声,“看来您是不了解我们的实力。来人,带两位贵客参观一下。”
工业特区的印刷车间内,五十多台高速印刷机正在轰鸣。机器转动的声响震耳欲聋,墨香四溢。
沈含杰看着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从未见过如此规模的印刷作坊,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这......这......”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陈逸风从传送带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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