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萧行简很快便反应过来，“李华皓，你查过吗？”

“没、没有。”他呆呆摇头，大脑一片空白。

“青山，你去查一下。”萧行简立刻吩咐下去，“殿下啊，你难道就没怀疑过卫良策？”

萧行简无奈扶额，只觉得头疼。

“卫良策可能是齐国人，”齐纬开口解释，“这么久过去了，齐博厚依旧这么无耻。”

“齐博厚不就是齐国君主吗？你对他很熟悉？”李华皓诧异盯着他，脑子里已经乱作一团。

“没错，是比较熟悉。”齐纬点头，顶着李华皓**的目光，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华皓，放宽心，”萧行简搭上他的肩，“我们这里不会有人比齐纬更熟悉齐国做派，也不会有人比他更恨齐国。”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华皓微微一愣，一时间还没理解萧行简话中深意。

苏衿宁微微抬头，余光瞥了眼有些沉默的齐纬。

“你是齐国人？”苏衿宁随意问了一嘴，探究的目光落到齐纬身上，看得他颇不自在。

“嗯。”见终于还是瞒不住了，齐纬弱弱点头，“我不过是齐国先王的弃子罢了。”

“为什么这么说？”绿翘凑了上来，一脸好奇，“你不单武艺高超，还为人和善，我可听说齐国现在的君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啊。”

齐纬无奈叹了口气，尘封在心底的往事再次提及，他这才发现原来在齐国的那些日子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多么重要。

……

王苍将军还在世的时候，带着王泰禾征战沙场，叫齐**队节节败退，险些被人打到家门口。

老将军年纪大了，再难继续带兵，可偏偏大梁不止有个王苍，还有王泰禾在。

齐国先王每日苦思冥想，朝中大臣终日探讨要怎么缓和两国关系，至少不能叫大梁继续玩命跟他们打了。

先王命中少子，皇子唯有三人，齐纬是最小的一个。

他是最不受宠的那个，但他的母亲，是先王最疼爱的妃子。

二皇子齐博厚，为了太子之位，先是设计杀害太子，后又提议将齐纬送到大梁去当质子。

齐纬向来不入先王法眼。

他出生时，便有道长留下预言。

“吾王，此子命中克亲，注定独自流浪到远方，还是莫要留他在齐国为好。”

先王本是不信的，但偏偏齐纬出生那日，乌云压城，齐母大出血而亡。

齐博厚刚提出来，他便答应了。

在他看来，把齐纬养到这么大已经是仁至义尽，为了齐国，舍弃一个皇子算不了什么。

齐纬初到大梁，刚进京，尚未面圣，便遇到了刺杀。

他落荒而逃，意外被一对夫妇捡到，收留了下来。

……

“原是这样，”李华皓静默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他看向齐纬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先前是我不好，对你多有猜忌。”

“殿下不必跟臣说这些。”齐纬垂首，“毕竟父皇他也早就不是父皇了。”

“什么意思？”苏衿宁一愣，本以为他是说自己和先王的缘分已断，却不料齐纬说出来的话叫她心头一颤。

“他大抵是早就**的。”齐纬冷冷开口，“齐博厚杀的。”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齐博厚**，”旧事重提，他倒是无所谓，但听的人却不好受，“齐国当时尚有一战之力，他不过是担心错过了这个机会，自己还要继续熬，熬到先王死去。”

李华皓若有所思，萧行简看他这样，轻咳一声，“你别乱想。”

“本王想什么了？”心事被拆穿，李华皓别开头，直勾勾盯着齐纬，反倒是摆出一副耐心的样子，“还有吗？”

“咳，”他清清嗓，“我不过是想知道齐国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罢了。”

“别打岔，”萧行简白了他一眼，“我们的重点应该是卫良策。”

说到卫良策，齐纬皱眉苦思，好半晌才开口，“他可能不单只是个齐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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