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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礼尚往来

副将气得咒符都拿反了:“别被迷惑!给我上!”

话音未落,陆梓熹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花椒,精准撒进傀儡们大张的嘴里。僵尸们被呛得集体咳嗽,原本整齐的进攻阵型瞬间变成“阿嚏”交响乐。

“原来这些傀儡怕光又怕呛!”

凌锻眼睛一亮,随手抓起密道口摆放整齐的孔明灯,他拿起,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眼疾手快,将迷魂香塞进孔明灯,点燃后朝着傀儡群放飞。飘飞的灯火映得僵尸们集体仰脖发呆,仿佛在参加露天蹦迪。

趁乱之际,陆梓熹摸出怀里的爆竹,对着副将身后的柴草堆扔去。“噼里啪啦”的声响惊得副将摔了个屁股蹲,咒符也掉进了泥坑。看着四散奔逃的傀儡和灰头土脸的副将,两人对视一眼,躲进密道深处。

烛火明明灭灭,凌锻瘫在潮湿的石壁上,后背的血迹晕开深色印记。陆梓熹却像被烫到般弹开三尺,杏眼圆睁,指尖还攥着半截断裂的发簪:“说!你怎么知道密道入口在祠堂香炉第三块砖下?”

凌锻扯着嘴角翻了个白眼,发间歪斜的银铃发出委屈的叮当声:“整个京城还有霹雳阁打听不到的消息?”

他突然直起身子,盯着陆梓熹鼓鼓囊囊的袖袋:“倒是你,逃命还不忘往密道塞孔明灯,打算给追兵办烛光晚宴?”

陆梓熹冷哼一声,故意晃了晃腰间玉佩,月光在玉镯表面折射出冷光:“我乐意在密道里放天灯许愿,祝某些人天天踩狗屎,你管得着?”

说着还掏出把花椒在掌心搓了搓,呛得凌锻连连后退,撞得石壁上的机关图哗啦啦掉灰。

凌锻对着陆梓熹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声嘀咕:“明明是救命恩人,倒像讨债的母夜叉”

话音未落,走在前方的陆梓熹突然在拐角处刹住脚步,烛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黑豹。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劲风扑面而来。陆梓熹旋身挥掌,绣着暗纹的袖口猎猎作响。凌锻本能地后仰闪躲,却被她指尖擦着下巴掠过,踉跄着撞在湿漉漉的石壁上,发间银铃叮叮当当响成一团:“陆梓熹!你疯了?!我还有伤呢!”

“礼尚往来”

陆梓熹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唇角勾起得逞的弧度。她歪着头打量凌锻炸毛的样子,玉镯随着动作轻晃:“你踹我那脚挺有劲啊?现在回敬一掌,咱们两清了”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拍拍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哼着小曲继续往前走,留凌锻对着她的背影目瞪口呆。

凌锻揉着发酸的后背,对着陆梓熹的背影用气声嘟囔:“比我家后院的母老虎还难缠”

话刚出口,前方的身影突然像被按下暂停键,连发丝都凝固在潮湿的风里。他心脏猛地悬到嗓子眼,条件反射般往后蹭了两步,后背撞上石壁发出闷响。

“你、你别乱来啊!”

凌锻盯着陆梓熹缓缓转身的动作,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月光被她的轮廓切成碎片,明明灭灭的烛火在她眼底投下诡谲的光斑。

当少女扬起嘴角时,凌锻发誓,自己绝对听见了毒蛇吐信的“嘶嘶”声。

“别动,给你看样好东西”

陆梓熹的声音甜得发腻,广袖轻扬间突然甩出一抹白影。凌锻本能地偏头,沾着淡绿色药汁的帕子却像长了眼睛般兜住他的脸。薄荷混着苦杏仁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挣扎着去抓腰间软鞭,却见陆梓熹正噙着笑捏着他的手腕,玉镯上的血纹与他锁链泛起诡异共鸣。

意识沉入黑暗前,凌锻听见自己发间银铃最后一声清响,以及某个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乖,睡一觉,毕竟,谁知道霹雳阁的凌大人,梦里会不会说胡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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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给雕花窗棂镀上金边时,顾稔倾蜷在廊下的竹椅里,像只被雨淋湿的猫。苍白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海棠花瓣,落英沾在他有些褪色的衣摆上,倒像是雪地里洇开的血。

瓷碗轻磕青石的脆响惊得他一颤。抬眼时,顾淮初正立在紫藤花架下,月白长衫笼着晨曦,手中白瓷碗腾起的热气模糊了他关切的眉眼。

“当心凉了”,他蹲下身时,腰间玉佩与瓷碗相碰,发出清泠的和鸣。

四目相撞的瞬间,空气仿佛凝成琥珀。

顾稔倾直勾勾地盯着少年眼底的血丝,突然觉得这碗白粥的香气里都掺着苦涩。他垂眸搅动着粥面,倒映的人影晃成破碎的光斑:“……怎么总是喝这个……”

顾淮初面色一僵,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晨光掠过他骤然绷紧的下颌线,将那抹僵硬的神色镀上一层冷霜。紫藤花架下,花瓣簌簌飘落,却掩不住他袖中微微颤抖的手。

顾稔倾愣了愣,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让前者有如此反应,他猛地端起碗,滚烫的白粥灌进口腔时烫得舌尖发麻,却仍咧着嘴将碗底亮给对方看,碗沿还沾着几颗未咽下去的米粒:“我喝完了!”

顾淮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弯腰拾起散落的木勺,指腹擦过碗沿的温度,转身时,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呼唤:“顾淮初……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顾淮初下意识摸向衣领,那里还渗着干涸的血痂。回头时,顾稔倾正踮着脚将金疮药塞进他掌心,药瓶贴着少年的体温,温热得发烫。

“嗯”

他应得极轻,却在转身的刹那,将药瓶紧紧攥进了心口。

顾淮初转身时衣袂带落半卷紫藤,匆匆离去的脚步声惊飞了廊下啄食的麻雀。顾稔倾望着他消失的拐角,指甲无意识掐进掌心,忽然听见头顶传来花瓣簌簌坠落的声响。

抬眼的瞬间,呼吸几乎停滞。海棠枝桠间漏下的碎金里,江裳氿一袭素衣,衣袍沾满粉色花雨,倒像是宣纸上晕开的血渍。

他垂眸望着鞋尖沾着的泥土,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苍白的唇瓣抿成锋利的弧,仿佛随时会被风揉碎的蝶。

晨雾还未散尽,少年周身却萦绕着不属于人间的冷寂。他抬起眼,瞳孔深处翻涌的暗潮惊得顾稔倾后退半步,目光像是深潭下缠绕的水草,温柔又危险。

顾稔倾的指尖刚触到鼻翼就猛地顿住,像是被烫到般迅速收回。他慌忙起身时带翻了脚边的竹凳,发出刺耳的声响。

喉咙发紧,连声音都变得干涩:“你……你怎么来了?”

江裳氿站在海棠树下,苍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风掠过花枝,粉色花瓣纷纷扬扬落在他纯白的衣袍上。他低垂的眼眸掩住情绪,唇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顾稔倾望着那抹身影,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少年周身萦绕的气息让他想起暴雨前压抑的天空,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他无端心慌。

江裳氿喉结动了动,苍白的唇瓣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你……没事了就好……”

话音未落,他突然转身,广袖扫落肩头海棠,带起一阵急促的风。那抹白色身影裹着落花,几乎是踉跄着往院外走去。

“江裳氿!”

顾稔倾听见自己的声音刺破寂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几乎是不过脑子的,下意识的。指尖在衣摆上揪出深深褶皱。

少年的背影僵在垂花门前,玄色发带被风吹得缠上雕花门环,他没有回头,可攥紧的拳头却将袖口绣着的金线生生扯断。最后一步跨出门槛时,顾稔倾分明看见他踉跄了一下,狼狈又仓皇地消失在晨光里。

顾稔倾的目光追着那抹白影,直到海棠花的粉色彻底晕染进晨雾里。指尖还残留着攥紧木椅时的凉意,心跳却不知何时沉入了胸腔深处。

他弯腰捡起江裳氿遗落的玉佩,玉坠上的裂痕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像极了他转身时破碎的背影。

【这么几天过去,倒学会装深情了?】

慵懒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顾稔倾猛地抬头,只见廊檐下悬着团翻涌的灰雾,雾中浮现金色竖瞳,正懒洋洋地眨动。他手一抖,玉佩险些坠落,后知后觉地后退半步。

「灰雾!你又搞什么突然袭击!」

灰雾翻了个白眼,化作人形落在海棠枝桠上。灰袍扫落满树花瓣

【怎么?你又爱上了?】

顾稔倾无奈抿唇「别说教了,蓝琛已经训过我了」

灰雾斜倚着海棠树干,发梢垂落的碎发在眉眼间投下朦胧的灰影。他勾着唇角晃了晃双腿,绿宝石般的眼眸突然亮起诡谲的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年【哦,那怎么的,这是又要往火坑里跳?】

尾音拖着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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