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日上三竿之时,苏长卿在松软的大床上睁开了眼,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
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温水,外头便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苏长卿只得端着茶杯开了门。
来者是清远山的小道士,这会拖着个大箱子:“都给你收拾过来了。”
苏长卿摆摆手:“夏寻?你怎么来了?这东西寄过来不就行了吗?怎么还得亲自跑一趟。”
这会正是春夏交接之际,谈不上寒冷,但也谈不上炎热,暖中透着点寒,显得苏长卿身上的短裤短袖实在是不合时宜。
夏寻看着苏长卿一身短衣短裤直摇头:“你那天走得急,带着几件夏天的衣服就跑了,像你这么穿迟早要得老寒腿。”
“你才老寒腿,你师傅教你的全都喂狗了吗?灵力护体不就好了?”苏长卿不爽,叉着腰怼他。
“我可没那么多灵力霍霍。”夏寻摇头,把东西送到就准备走人:“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苏长卿刚刚只顾怼人,这会才闻到自家门前有了一股柑橘混着薄荷的味道,再仔细看某人,平时盘得漫不经心到处都是碎毛的头发今天扎成了精神的高马尾,甚至马尾上还有个装饰着一个带着錾刻的银色金属环。
“你先别走。”苏长卿喊住了准备离开的夏寻:“你今天这是什么情况,穿得人模人样的?”
夏寻回头:“我就不能捯饬一下?年轻人的事你少管。”
什么叫年轻人的事她少管,四舍五入一下也才一百岁,怎么就老了?苏长卿眼里闪过一道不怀好意的光。
“诶,啊——”
夏寻瞬间被绊倒了,好在他身手不错,抓住扶手稳住了中心:“苏长卿,你这个邪恶老太婆!”
“哈?我只是许久未见你,想看看你最近身手如何。”苏长卿揣着手,倚在门框上摇头:“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烂。”
夏寻翻了个白眼:“无所谓,你觉得烂,有人觉得帅。”
苏长卿笑了,差点被口水呛到:“不会有被哪个姑娘看上了吧?”
见夏寻迟迟不说话,苏长卿带了些玩味的笑:“难道说……看上你的不是姑娘?还是说看上你的压根连人都不是?”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语出惊人,夏寻赶紧澄清:“我喜欢的人是一个姑娘,人类姑娘,你别乱说。”
这夏寻确实生得有几分姿色,不加雕琢便是个白净的美人,平日一身道袍也难掩骨子里的散漫和随性,今天穿了件潮牌卫衣和休闲长裤,模样确实和街上广告牌里的男模有得一拼。
这情情爱爱倒也是寻常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是初恋的缘故,这人居然看着相当青涩,苏长卿调侃:“既然是喜欢,为何不直接说呢?难不成是暗恋?”
夏寻脸上多了些沮丧:“也不是暗恋,是不得不喜欢,但又确实喜欢。”
这是在说什么谜语?
“我给他下了情蛊。”一个短发姑娘坐在无界撑着头叹气,身上精巧的银项圈在灯下闪着涟漪般的光泽。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祝冥:“祝老板,能不能给我调一杯忘情水?”
这姑娘是个狠人,祝冥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你若真想忘却世俗的感情,这边建议您出门左转去无情道。”
短发姑娘摇头,连着头上的发饰和脖子上的银饰都跟着摇晃:“不是我喝,是给他喝。”
这是给别人下了情蛊又玩腻了的节奏吗?祝冥好笑道:“你既然要让对方忘却这段感情,又何苦跟对方下情蛊呢?”
这短发姑娘姓白名巧,是云巫门一位长老的得意门生,祝冥与这位长老相识,听闻她要把自己的学生引荐给自己,还以为是什么要事,没想到这姑娘是这彪悍,一会下情蛊一会整忘情水的,要知道这情蛊不仅做起来麻烦,更重要的是要取自己的心头血为引,而且要得特别多,做下来修为普通的就没命了,修为好点的也得元气大伤。
但这姑娘看着还活蹦乱跳的,真是后生可畏。
“没记错的话,你们云巫门虽精通万蛊,但门派宗旨不是讲究以蛊济人吗?你这乱下情蛊,没被你们长老怪罪?”
一说到这,白巧便气鼓鼓道:“说得好像是我下得一样!”
这就奇怪了,祝冥疑惑:“不是你下的?那是谁下的?”
白巧双手抱在胸前:“谁家好人乱下情蛊啊?是那个傻子自己吃的!”
“自己吃的?”
白巧垂头,给祝冥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云巫门门下的学生每三年就有一次考核,过了考核就会在门里高上一级,最高有七个等级,每上一级难度都是指数级增加,而白巧为了考核,便决定靠工艺复杂的情蛊作为自己的作品来拿下第七级。
越是高级的蛊,制作的材料便越是宽泛,更重要的是制蛊人的修为和技术。
蜈蚣可以入药可以制毒,用处宽泛,是个紧俏的材料,不用。
蝴蝶啊,蜻蜓啊,都是到处飞的,不好捉,不用。
壁虎是做复原蛊,复原蛊制作的成功率低,但可是能救命的好蛊,做情蛊用壁虎也浪费。
这会正是盛夏,山上蝉鸣得聒噪,白巧心生一计,拿着网兜就去捉蝉。
恰逢那段时间长老带她出门游历,来到了清远山,白巧便就地取材,熬了三天三夜,有了她,这一片夜里都清净了不少。
好不容易一边跟着长老游历一边快做好自己的情蛊,她只是去帮长老取个东西的功夫,她那么大一只的蝉好端端的不见了。
气急败坏的白巧寻着气息把方圆一里给找了个遍,终于在某位小道士的下酒菜里找到了线索。
小道士看着对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碟子,以为是姑娘馋了,很是大方的把盘子递到她面前:“姑娘,刚炸出锅的,特香。”
白巧夺过盘子用手指扒拉了半天,盘子里的蝉都消瘦得很,这意味着——她的情蛊被吃了。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这小道士还不明所以的在旁边煽风点火:“诶,别挑了,都一个味。”
蛊虫并不是一般的虫子,油锅炸了也还是活得,估计是在火里翻炒了有点晕,看着就跟死了的没什么区别,裹上面衣没来得及醒就被这傻子给吃了。
白巧仍不死心,比划了一下:“你刚刚是不是吃了一只很肥的蝉,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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