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总?盛总?”方静汇报完工作,还等着盛锐签完字把文件给财务部拿过去,可平时工作极为认真的盛总今天也不知怎么了,已经是第四次走神了。
盛锐回过神:“……你说什么?”
“这些是财务部交上来的前阵子出差的报销,需要您签个字。”方静又重复了一遍。
盛锐垂眸,将材料重新看了一遍,在末页签了名:“好了。”
方静又说:“盛总,刚刚彭总打来电话,想邀请您晚上见一面,他说想为上次彭先生的事情跟您道歉,还说想跟您商量一下美容机构建设的事。”
盛锐沉默片刻:“彭广德倒是消息灵通,你把地址发我吧。”
“好的。”
方静走后,盛锐看了眼时间,马上就三点了,他揉揉眉心,手机屏幕一亮,来自席轻的新消息跳出来。
Xi:我今天不去接你下班哦。
连续一周,席轻会在下午三点准时发来同样的消息。
自从上次席轻对他说了那句“我在跟盛总示好”后,已经七天没来接过他下班了,两个人晚上也只会偶尔打个照面,偏偏他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问他有没有看出来?
他当然看出席轻对他意外的好,但席轻把他当死对头这么多年,就算不讨厌他了,感情上又怎么能对他突然那么好呢?
哪怕打着和谐共处的目的,他依旧不敢相信。
因为再这样好下去,他迟早有一天会彻底越界,到时候如果一发不可收拾,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毁了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席轻那天与他说话时漂亮的笑颜再度浮现在脑海中,盛锐喉间发紧,直到指腹渗出鲜血,刺疼感让他回神,发现办公桌上那株仙人球快被他蹂躏坏了。
*
“上次彭奇那小子胆大包天,冒犯了您,我在这里替他跟您赔个不是。”彭广德给盛锐倒了杯酒,笑的格外谄媚。
会所包厢里光影交织,琥珀色的酒液晶莹剔透,彭广德倒完酒又给盛锐点了根烟。
盛锐没接:“不必。”他没有抽烟的习惯。
彭广德悻悻掐了:“那喝酒,喝酒。”
盛锐抿了半杯,并未说话。
彭广德酝酿了一番,说:“盛锐,彭叔也不跟你客气,不然显得我们太生疏了。你和彭奇毕竟当过同学,初中那会儿你也让他吃过一次苦头了,这回也都是他的错,他确实该打,但不能因为这个不孝子让我们两家生了嫌隙,毕竟合作紧着熟人也有保障不是?”
“我听说你跟席家合作的那个美容机构项目的建设公司还没找好,我们彭家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地产开发,这事情……要是可以,能不能跟我们合作。”彭广德思忖了一番,说,“我愿意让三成的利,超低价跟雅丽集团合作。”
让三成利对彭家来说几乎是不赚什么的,但跟盛锐弄僵了关系,现如今席盛两家联姻,得罪一个盛家等于得罪了两家,如果不想办法修复,长此以往恐怕都没办法在平北市讨到半点好处了。
“合作的事,我会安排人去评估,彭家在地产这块也是数一数二的。”盛锐喝完剩下半杯酒,黑眸深沉,“只不过,彭奇得罪的不是我,彭叔也没必要跟我赔罪。”
“他一而再再而三得罪的是席家,项目是盛家和席家共有的,我一个人说了可不算。”
彭广德心脏直突突,对着个小辈都紧张到汗流浃背:“是是,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改天就压着他去找席家赔罪。”
观察了一番盛锐的神色,彭广德想起彭奇初中被盛锐打的原因,补充道:“绝对不提到您,是我们自发的,真心的赔礼道歉。”
帮盛锐把酒倒满,彭广德朝秘书示意,那人心领神会,出了包厢,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带了几个人进来。
清一色的年轻男孩,穿着无袖短裤,甚至还有不着调的蕾丝系在脖子上。
彭广德看向其中一个,那男孩立马扭着腰往盛锐这边走过来。
彭广德殷勤道:“这个可是我精心挑选的,长得跟席家那位很像,你应该会喜……”
盛锐猛然起身,让这男孩靠了个空,看着这跟席轻有两分相似的眉眼,只是半秒都让他觉得恶心。
“彭广德。”盛锐冷若冰霜,那眼神宛如凌迟,彭广德感觉自己身上的肉正一块块被剜下来。
他感觉到大事不妙,想不通是哪里弄错了,匆匆说:“您不是喜欢席家那个小少爷吗?我知道你们、你们关系不好,他、他也是差不多的。”
酒瓶“嘭”的一声砸在桌子边缘,酒液伴随着碎裂的玻璃渣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有几滴落在了盛锐价值不菲的西装上。
彭广德指使的那个男孩被吓得直抖,坐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
锋利的玻璃瓶抵在脆弱的颈动脉一侧,彭广德光进了气,连出气都停了,脸色憋的青紫却不敢动一下。
接连几日的躁郁瞬间爆发,盛锐将玻璃瓶又往前进了半寸,黑沉沉的眸子仿佛在看死物:“少拿任何人来侮辱席轻,以后你们彭家好自为之。”
“砰”!
包厢门因为惯性被关牢,彭广德坐在地上慌慌张张用手去摸自己的脖子,摸到一点血丝已经吓得两眼昏花,拼命喘着气。
刚刚盛锐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
席轻站在衣帽间摆弄了一番刚拿到手的衣服,还没酝酿出八百字小作文夸奖自己的眼光,就听见玄关那边传来一阵动静。
他踩着拖鞋走出衣帽间,双臂搭在二楼栏杆上,看向门口:“今天回来得挺早?”
上次给盛锐抛了个暧昧不清的问题后,他便再没去接他下班,一来国展会的项目团队组建好了,他白天几乎都在研究院和众人商量招标书的事,二来欲擒故纵就是他钓盛锐的第二步。
盛锐脚步一顿,还没做好见到席轻的准备,他抬起头往二楼看时眼神还是藏着暴戾的。
客厅透亮,席轻脊背一僵,瞬间看出不对劲。
认识这么多年,盛锐还从没用这种凶狠的眼神看他,不至于忙了一周没接他下班就这么生气吧?
带着狐疑走到楼下,席轻才发现他衣服上沾了不少酒渍,领带不翼而飞,衬衫领口敞着,一点都不像平时的盛锐,而且离的还有两米远都能闻到他满身浓烈的酒味。
“你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跟人打架了吧?”他皱眉问。
盛锐没答,眼神中的戾气已经敛去:“没有,刚刚抱歉。”
席轻怔了怔,缓缓意识到他是在为刚刚看自己时的眼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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