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安思畅叔父开涮就如同安思畅当初在陆巡面前提“daddy”,安思畅果然很不痛快,手握着第三只空酒瓶在桌上狠狠一磕,发出很大的动静:“程锁锈,我劝你不要口无遮拦!”
扈嘉怡“唰”地一下站起来,指她:“要论不要脸谁能比得过你!”
两拨人剑拔弩张,另一边听见声音的扈家邑走过来:“干什么呢?你们要是都喝懵了就别玩了,赶紧散了。”
这话跟赶小鸡仔似的,偏偏扈嘉怡最听他话。她一起身,大家都跟着起身。
程锁锈坐回陆巡身边,其他人去吃吃喝喝蹦蹦跳跳。毕竟这里是酒吧,台上还有DJ在卖力地打碟,这次聚会也是给陆巡和程锁锈庆生的。
快到零点,侍者推着巨大的三层蛋糕来到陆巡和程锁锈面前,几乎所有人围上来,唱生日歌和那首经典的“和所有的烦恼说拜拜”。
两人许愿,吹蜡烛,分蛋糕,一团忙忙乱乱。程锁锈见那阴魂不散的安思畅凑到陆巡另一边,虽然两人中间还夹着扈家邑,但她分明在等陆巡亲手切蛋糕给她。
嘴也没闲着,把扈家邑当空气人,对陆巡说:“听说你们请到了何崇尔?有点手段啊。”
陆巡气定神闲地切着蛋糕,当没听见。
程锁锈托着脸,笑眯眯:“你在害怕?”
安思畅又当没听见她话,继续对陆巡说:“何崇尔那么帅,那么有魅力,是多少女生的梦中情人,你就不担心你女朋友和人家相处几个月会发生点什么?我们圈里可乱了。”
陆巡看她一眼,将切好的一块蛋糕隔开她递给另一个人,再将塑料刀递给扈家邑,自己往沙发上一仰:“我累了,你切吧。”
扈家邑接了这活,笑。
安思畅倒不在意,挺直了身子,在扈家邑身边站得乖乖巧巧:“谢谢帅哥。”
陆巡冲她一挑眉:“你这张嘴,吃多少蛋糕都没有用。”
安思畅也无所谓地对他笑。
一直嗨到快凌晨两点才散场,陆巡的助理推了轮椅进来,程锁锈等人在后面跟,程锁锈忽然感觉自己衣角被扯住,她停住脚步,回头,安思畅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瞪大眼睛看着她:“你男人,他的腿?”
“他受伤了?”
“车祸。”
“啊?”
“怎么样,别再搞你那些幺蛾子了好不好?真的很烦人。”程锁锈语气里不无鄙夷,“说白了,你连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不了解,还有,要不先管好你带的小白脸呢?”
她忧愁地看一眼安思畅身旁正双目炯炯望着自己的迟景蓝。
“那个,”迟景蓝见机开口,“如果魏老真需要一个我能胜任的角色,请一定不要忘记我!我业务能力很强的!”
“对,我证明。”安思畅别起手,“他在专业里排前几,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他挑作品,觉得大多数剧本不够好,人家导演也挑他,觉得他没履历。我不想敷衍他,可最近叔父那儿真没什么既适合他又能让他出头的好角色。”
“噢——懂了。”程锁锈点头,“没有实习经历的实习生找工作,但公司都想要有经验的实习生。”
“Bingo!”安思畅将她拉开,“所以陆巡的车祸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我们两个在一起后的事,永久性。”
程锁锈微微一笑,堵住安思畅所有想说的话,离开。
耽误些时间才上车,她坐到陆巡身边,头向他一歪:“你说安思畅做这些事是出于什么心理?”
“不过可以理解,因为南城国际里的正常人也不多。”
“也是。”
“她一旦将想法显露出来,不贯彻到底会觉得伤面子,所以就一直发疯,等哪天她自己绷不住了放弃了就好了。”
程锁锈点头。
忽然想到迟景蓝的事:“那你觉得她身边那个男生呢?和我加了微信的那个?你有没有觉得他挺符合薛由锦这个角色,而且他也是北电的,比我们高一届,安思畅说他在专业里排前几,只是一直挑作品。”
“真看不出来。”陆巡冷哼一声,“让魏导亲自看吧。”
*
虽然迟景蓝是安思畅的人,性格也奇奇怪怪,但公事公办,程锁锈还是将他引荐到魏导那儿,没想到试镜加试妆后被一锤敲定下来。
他给程锁锈发微信:【锈姐,我入选了,我以后跟定你了!】
程锁锈赶紧和他划清界限:【大可不必!能被魏导选上是你自己的福气。】
【那我以后也誓死效忠锈姐!】
【不必不必。】
这对话奇奇怪怪。
程锁锈顿时头疼,不知道把这号人物拉上船是福是祸,因为拍摄的五个月里,他们要一直在封闭的环境内相处。
《破剑华》开机在即,她就要离开北城去江城。
临行前,她和陆巡去他们那北城的别墅中住最后一晚。虽然两栋房子未装修完,但在东边那幢的客厅和卧室里待一晚还是可以的,陆巡已提前请阿姨打扫好卫生,准备好必要的生活用品。
这里是他们的避风港,也是未来依然紧密相连的象征。
这个夜晚,程锁锈吃完饭后放飞自我,上次在酒吧没喝醉,这次她特意用红酒将自己灌醉。
她在黑胶唱片流淌出的乐曲中跳舞,赤着脚在客厅中旋转。这地板以西西里黑火山岩为主,每隔一段嵌入一条卡拉拉白大理石,赤脚踩上去有细微的颗粒感,且温度恒定在26℃,她一边沉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陆巡话。
“安思畅上次在酒吧要了你的手机号,你知不知道?”
“她就没联系过你?”
“没。”
她一笑:“该不会是在等我离开北城吧?听说她那部电影要在秋冬天拍摄。”
“怎么,你开始不放心我了?”陆巡还坐在餐桌边,一手支着脸。这厅内灯光有种烛火般的微弱与朦胧,面前还有程锁锈吃了一半的甜品,他看着她在不远处撒欢,长长的黑色吊带裙被一转一转地旋成朵花。
“焦虑的话就多想想魏仕明之前的作品,明年这个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去电影院欣赏你。”
“嘁。”
程锁锈看他一眼,带着一阵香气飘到他身边,在他腿上坐下,勾住他脖颈。
不匀地喘着气,身体阵阵起伏,连说话都带着细小的波浪:“能不能别提这个,今天就你和我,再说了,我单独在电影城里待五个月,你就不担心?”
“担心什么?”
她眼里一下有了小狐狸般狡黠的光,手指摩挲着陆巡的嘴唇:“还有,以后那么多人去电影院看我,你就不吃醋?我不再是单独属于你的了。”
她话里满满的调情,毫无道理和章法,眼神浓郁得像刚喝掉的红酒,陆巡掰着她下巴啃咬起来:“不,你是。”
她趁着喘息的空隙嘤咛:“那你是觉得这样很刺激吗?把我捧成光彩照人的大明星,实际却是你情人。”
“情人?”
他狠狠地对着她饱满的下唇一咬,内侧皮薄的地方几乎要咬出血,程锁锈吃痛地唤出一声,向后一仰,捶了他一拳。
“你要觉得是情人很刺激,那就一直是情人。”
他直接将她放到地上,掀起她长裙,两个人几乎是边推搡扭打边亲热,说了一整晚疯话,因为都想放纵到最后一秒。
第二天刘榴乘保姆车来接程锁锈,程锁锈带着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口,浑身酸痛,回头望一眼。
陆巡坐在轮椅上,在落地窗前支着脑袋,也远将她望着,眼神倒很平寂。
她长叹口气,正回脸,再没有回头。
离开北城,离开这座有陆巡的城市。
其实还有很多理智的话堵在心里没有问,比如:要这么长时间不见面,两个人的生活环境既复杂又天差地别,再也不如学生时代般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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