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的告解室为了私密性服务,信徒这边只有能容纳一人的空间,在昏暗的环境中,向神父倾吐罪言。
顾丝看见缪礼冷峻而平和的目光,淡淡的、有种摄人的压迫感,仿佛某种人外之物的审视。
顾丝颤抖的双手握在胸前,她今天穿得是一件丝绸长裙,柔软的布料贴合着青稚的身体,此时屈身跪坐,宛如一朵坠下的茉莉花苞。
“我没有和血族做过亵渎的事,请您……”
顾丝闭上眼,因迫大的压力轻喘着,嗓音不安而柔细。
“再回答我几个问题。”缪礼佩戴着手套的手按在封皮上,沉思道,“你是否从幼年就生活在血族身侧。”
顾丝否认:“没有……您可以查阅我的记忆。”
缪礼没有停顿:“你曾经起过投靠血族之心?”
顾丝绝对咬死不承认:“没有的,圣子大人。”
“他既然想要培育你,在你进入教廷后,便不会放弃这次时机。”
“他是用黑暗生物给你传递信息,还是,”缪礼问,“你们以灵识相见?”
顾丝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脊椎麻痹而冰冷,整个人都快要瘫软下去。
她一再退让,就是想要保住手里梦境的底牌,但如果连这点都被缪礼看穿,她又有在神像下隐瞒真相的前科,教廷真的会放过她吗?
顾丝两世都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她惧怕死亡,比任何人都怕,穿越之后的经历锻炼了她的智慧,却仍然无法和正教这等庞然大物对抗。
于是,她近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满脸狼狈,第一时间否认:“我没有……”
缪礼垂眸,似有所感,翻开圣典,那上面浮现的文字给予他提示。
“满口谎言。”他蹙起眉,缓慢斥责道。
顾丝一抖,缪礼这个人情绪几乎不外露,他一旦生出怒火,那就代表事情很严重。
封闭的空间充斥着熏香和少女身上的汗水气味,并不惹人厌烦,那是另一种隐秘的暖香,缪礼闭了闭眼,寡淡的心情第一次生出几分波动,他认定这种香气也含带蛊惑人心的意味。
真理之神拥有看穿一切谎言的权能,为了更好地聆听神明低语,在主教们的灌输下,缪礼从少年时便学会摒弃扰乱判断的情绪,甚至在体内钉入银器,只为束缚、净化肮脏的人欲。
然而,面前的少女被迷雾所笼罩,真理之神给出的指示也隐晦难解。
缪礼感到些微的烦躁。
顾丝的视角余光里,看见缪礼的指尖反复摩挲着封皮,她低下头,堪堪找回一些理智,没有一下子什么都吐出来。
室内空气凝滞,片刻,缪礼的嗓音略有一丝紧绷,他说:“先前,我担忧你或许是受血族胁迫……我早该对你严苛一些。”
“来到我这里。”他冷淡地命令。
顾丝没有拒绝的余地。
几乎不用怀疑,这可是圣子莅临的告解室,门外一定守着不少高级牧师,他们仅是将她拖到圣坛上,黑靴围绕着她,将她拱卫在圆心里,就能审讯得她直到崩溃。
信徒和牧师中间横隔的栅栏打开,顾丝犹豫了一下,提着裙摆起身,弯腰穿过阻碍,柔顺地坐在圣子的膝盖旁。
牧师侧的空间比信徒那边的要宽敞,勉强能容下两个人,他们再也没有其他活动的空间,缪礼坐在软凳上,手掌漠然地握住她的颈项,蛇群般的长发下,一双冰蓝眸幽蓝而阴沉。
“抬起头来。”
顾丝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遵从他的指令,混混沌沌地扬起下巴。
缪礼轻轻张开唇舌,顾丝又看到了他腔内那神圣而又鬼艳的双蛇印记,纠缠的蛇躯中心有一颗血红的宝石,像是欲望的果实。
他捏住她的下巴,吐息拂过她的鼻尖,缪礼严厉地看进她的眼底,没有预兆和温情,他俯身,轻轻咬噬她柔润的唇隙,在顾丝想要张口求救的瞬间,占据她狭窄的口腔。
“……含住它。”
男人沉下去的语调,几乎像是诱导。
顾丝的眼睛微微翻白,扯住他的长发,缪礼并不柔弱,他有接近一米八五的体格,舌头也比她大上不少,这个吻差点堵塞她的喉口,让她觉得窒息。
真理之舌是神明的赐福,往常只要他站在囚徒面前,便能问出想要的一切。
这种肉贴肉的拷问,也是缪礼第一次经历。
缪礼看着女孩空白的神情,眼珠茫茫然然的什么也映不出,他感到一种重新得到掌控感的快意。
缪礼手托着她的背,看不出破绽地离开她,顾丝还呆呆地张着嘴,唇角还失礼地淌着些晶莹。
过了会,她像是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手臂挡在眼前,气息剧烈地起伏着。
“这具身体是否被血族种下了侵蚀人心的魔力,”缪礼的手扶着她的后颈,“如实回答我。”
顾丝的确有吸引他人的魔力,但那是她自己的。
“没有……”顾丝哽咽着,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和情绪,干脆一股脑地宣泄,“您大可以随便检查我,要是我没有嫌疑,您是不是、也该在神明面前对我低头认错!”
“因为您的行为,已经是在侵害一位王国公民。”
她的话语无异于羞辱他对她的怀疑,全部来自于他对信仰的不坚定与不忠。
缪礼感到一丝愕然,这具身体从幼年便开始禁欲,无论是心灵还是物理都上了锁,他怎会对一名少女生出亲近的欲望?
“……不可狡辩,”他以冷沉的语气斥问,“你模糊并转移重心,只是想隐瞒最核心的矛盾。”
“你和血族的确通过某种意识链接联络,你拥有蒙蔽真理的能力,而能悄无声息地瞒过神明的注视,无非和意识与精神有关。”
“是梦境?”缪礼敏锐地直击她最想瞒住的部分。
因为那该死的真理之舌,顾丝不能控制自己说出什么,她自暴自弃:“是又如何?!”
缪礼皱眉,暗藏深意地道:“你利用梦境,对教廷的战士们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顾丝气得输出,“我倒是怀疑你们教廷,一个个表面装得人模人样,实际上……喜欢又亲又舔!”
她嘴角还留着水,气势汹汹地指责,宛如被吸了一遍又一遍的小动物,连毛发都炸不起来。
顾丝的梦境能力现在还很弱,她又没有经验,到梦里完全是被男人搓圆揉扁。
“是谁?”缪礼下意识地追问。
顾丝的脸红得滴血,浑身处于防御状态,“这也是、神明要得知的事情吗?”
她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刺缪礼刺得毫无阻碍,或许神明真的没兴趣知道这个。
缪礼也陷入怔愣。
告解室的氛围早已不复肃穆,充盈着暗潮涌动的空气。
昏暗的室内,只能听见两人焦急而缠在一起的吐息,他们彼此针对,身体却紧密贴着。
缪礼顿了顿,侧开视线,避开她明亮灼人的瞳眸。
在这场由他主宰的、诡异的审讯里,这是他第一次退让。
“你怎么看待血族?”
缪礼有意打破这种偏离正轨的逾矩氛围,最后询问。
顾丝双手捂脸,擦干净脸上乱七八糟的液体,前所未有的冷静:“我要取亲王们的心头血。”
这是缪礼未曾预想的答案。
他目光重新落回顾丝身上,如蛇般逡巡游弋,冰凉的气息洒在她身上:“是他指示你去做这件事,为什么?”
“是也不是,”顾丝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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