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自是脚伤不方便行动,我都懂,所以我刚便让我的婢女前去请了大夫,咱们在这稍等片刻就好。”郑惠装着体贴的模样安抚着老妪,但手上却加重了力道按着老太,生怕她起身逃跑。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夸赞郑惠行事周全,考虑周到,只有王姑娘看出了郑惠的用意,连忙蹲下与郑惠一同按着老妪,嘴里也说着:“还是姑娘考虑周到,等大夫来了,我自会一路陪同老太看伤。”
说完便瞪着老妪道:“若是我的责任我定会负责,但若不是,就别怪我告你行骗之罪。”
老妪听完自是心慌,她想起身跑路,可左右胳膊都被按着,动弹不得。
附近围观的百姓如此之多,若是事情败露,她该怎么向上面交代。
她低声道:“两位姑娘行行好,就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郑惠勾唇一笑,“放过你也可以。”
王姑娘听后,神情一紧,抓着郑惠的胳膊道:“姑娘,她的话不可信。”
老妪瞪了王姑娘一眼,扭脸对郑惠讨好道:“我就知道姑娘是高门闺女,定不会同我一个半截入土的人计较。”
“呵”郑惠不怀好意的说:“放过你也容易,你把上次讹我的钱连本带利的还我,你与我之间的事,我便不再计较。”
老妪满脸皱纹的脸扭曲在一起,她皱着眉不确定的问:“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连本带利。
郑惠从头上取下发簪,右手握着发簪的头部,左手摸着发簪尾部尖锐的地方,脸上带着狠辣。
“我们家放贷的利息从来都是借一还二,前几日的钱全当我借你的,今日要还定是要还我二十两银子。”
郑惠这话一出,王姑娘便知老妪当初骗了郑惠多少钱,脸上不免浮现出惊讶。
“你,你…”老妪自是不知道郑惠说的是假话,她无话反驳,最终只好道:“私自放贷,在,在大靖是有违律法的。”
“有违律法?你在这坑蒙拐骗难道没有违法?”郑惠拿起簪子,针尖在夕阳下泛着金光,晃的老妪眼睛失焦。
老妪听后大气不敢出喘一下,敢放贷的人,定是不好惹的主,可她也不想这样进大牢。
“我,我把二十两还你,可否放我走?”
“呵,”郑惠挑了挑眉毛,没想到这老妪真能掏出这么多钱,看来她身后定是有人。
大街上行骗之人并不少见,能狮子大开口的,定不是为自己谋财。
这青州算是让郑惠开眼了。
此时晨曦已经带着大夫赶到,老妪抓着郑惠的胳膊,挣扎着想要起身。
郑惠笑道:“大夫来都来了,不能让他白跑一趟,老太放宽心,尽管让大夫看去,也好让这位姑娘放心。”
王姑娘此时才松了一口气。
晨曦请的是青州出了名的神医,围观者未有不识他的人。
街坊七嘴八舌道:“齐大夫,这位老太到底如何?”
他们也看了半天戏,自是知晓其中一二,一旁是楚楚可怜的姑娘,一旁是孱弱的老妪,哪一方看着都像可怜之人。
但是大夫来了,一诊断便能知晓哪方说的是假话。
老妪在郑惠手下挣扎着,嘴里对齐大夫喊着:“不麻烦大夫,我感觉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转而继续对王姑娘道:“我想姑娘也不是有意的,就不麻烦姑娘破费了。”
老妪脸上挂着难堪的笑容。
齐大夫看了眼郑惠,又看了眼老妪,一时之间不知该听谁的。
郑惠见状起身对齐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只管看,今日权当我做回好人,这问诊的钱我掏,不需要这位姑娘破费。”
齐大夫听后,蹲在老妪身前,拨开老妪脚腕上的衣物。
过了片刻起身对郑惠道:“这位老妪脚上并未有伤,且身强体壮,就算真被撞到,也不会造成扭伤。”
大夫话音刚落,四周百姓皆开始纷纷指责老妪。
老妪羞愧的低头,不敢直视任何一人。
郑惠居高临下的望着老妪,问王姑娘:“姑娘觉得如何?”
她是把对老妪的惩罚权力交给了王姑娘,毕竟今日之事的苦主是王姑娘。
王姑娘对她行了个礼,“索性今日戳穿了她的骗局,我并未损失财产,倒是姑娘你被骗了十两银子,姑娘想如何?”
“既如此,就交给官府吧,这么多百姓都看见了,齐大夫的诊断结果也在,官府自会给我们公道。”
百姓纷纷附和,都认为郑惠说的再理。
老妪连忙跪地求饶,“两位姑娘行行好,就饶过我吧,我发誓以后若是再敢行骗,就不得好死。”
若是真的到了官府,知府大人要是详查,定会查到她身后之人,他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郑惠凝视着老妪,低声问道:“你如此怕去官府,定不是因为会有牢狱之灾,恐怕是你身后之人不会放过你的性命。”
老妪神色慌张,“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哼,到底能不能听懂,你心里清楚。”郑惠起身,对何雨兰道:“雨兰,报官。”
任老妪如何请求,郑惠权当听不见,一心让身边的婢女去报官。
眼见何雨兰就要离开,老妪猛地抱住郑惠的腿,“对,你说的没错,若是真去了官府,他定是会要了我的命,算我求你了,别送我去官府。”
老妪面色愁苦,话中带着哭腔。
郑惠对何雨兰招了招手,何雨兰见状停下了脚步。
“你若告诉我身后之人是谁,今日我便放了你。”
按理来说青州的事跟郑惠没有关系,她大可直接把老妪送到官府,明日正常回京。
可她做为管家女,父亲一心为民,而她若是坐视不管,便有愧于父亲,所以今日之事她定要彻查到底。
老妪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出背后之人的姓名。
郑惠故作耐心耗尽的模样,不耐烦的叫了声“雨兰”,老妪见状,急切道:“我说,我说,姑娘不要报官。”
老妪抬手示意郑惠附耳过来,她看着四周的人道:“我只能对姑娘一人说。”
想必老妪身后之人不简单,否则也不会如此谨慎。
郑惠没有犹豫,附耳倾听。
“是,是积善堂的东家,魏征。”
此人郑惠有所耳闻,可传闻中他可是个积善成德的好人。
积善堂中有许多孤苦伶仃的老人和无父无母的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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