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吻痕已教她在人前不自在,羞人的声音若被听去,她没法再见人了。
她怕的几乎哭出来,可真当秦劭迟迟不动作,又犯瘾地渴望,按在他肩头的手不自觉收紧,揪皱光滑的锦缎。
他半跪在她身前,发冠在方才的纠缠中被她揉得凌乱,唇畔和鼻尖黏着湿痕,除此之外,无任何不整,与狼狈又赤裸的自己形成鲜明对照。
她本该觉得羞耻,可望见他眼睛的柔光,觉得自己如珍宝一般被他供奉高台,不由生出几分骄矜。
不安到底敌不过贪欲,缓缓松开手,别过脸轻唤一声夫君。
小姑娘有所求时最是嘴甜,秦劭听懂这声邀请,低笑出声。
满足她前,体贴地安抚了她的不安:“放心,不会有人靠近。”
...
秦劭一心为哄人,加之村中条件不便,照顾她发泄几次,没往实质进行。
季灵儿软成一团棉窝在被衾里,露着半张染霞的脸,轻声问:“你难受吗?”
秦劭正拿巾布清理桌上残痕,闻言递过一个真诚的眼神,道:“不是为我当众打你怄气么,这当是罚我的,供你消消气。”
满心委屈在方才已熨平大半,再听他如此说反倒生出愧疚,嗫嚅道:“谁要你罚......我又没生气。”
“但你哭了。”他说。
秦劭仔细回忆过,他与她的初见,她跪在冰天雪地里哀求,没掉落一滴泪。入学堂第一年,受罚挨打也没哭过。唯独嫁给他以后,痛快哭过好几回。
抛除欢.爱不算,一次为季璇,一次为他受审,剩下便是前几日提和离和今日挨打。
小姑娘不是个爱哭的,这两次接连落泪,定是委屈极了。
秦劭的教养,立场,刻在骨血里的规矩,不允他不分情状偏袒。偏偏她想要的,是不问缘由与她同仇敌忾。
他鲜少面对一件事如此无措,只能尽力哄她,用最笨拙的方式提醒自己铭记教训。
季灵儿鼻头泛起酸涩,埋头蹭干泪意,默默整理心头灼烧的情绪,耳边断续传来秦劭收拾碎裂蜜罐的动静。
罐子碎了,蜜却黏进她心里。
她重新探出脑袋,趁他背对自己,壮起胆子问:“你会一直对我好吗?无论......什么情况。”
等待回答的几个呼吸里,她极快速鼓励自己,倘若秦劭追问,便把身份坦诚相告。
“会。”他点了头,朝她温柔笑笑,却只问一句:“嗓子哑成这样,要喝水吗?”
...
接下来的日子,弟子们老老实实卖货,不敢再投机取巧,季灵儿也格外乖巧,而且心情愉悦看东西比往常顺眼,连见梁宸都端着笑客气喊一声“梁师兄。”
起初是顺口,发现他表情精彩变幻后觉出乐趣,故意装样给他添堵。
“梁师兄早。”
“梁师兄要不要帮忙?”
“梁师兄你眼睛不舒服吗?”
梁宸五官拧成一团,不可置信道:“你脑子被驴踢坏了?”
季灵儿:“我买的驴子脾气好着呢。”
梁宸扯了扯嘴角肌肉,笃定她不是脑子坏了,就是脑子里憋着坏主意,碍于师父来的频繁,考核末期任务又重,他不给自己找麻烦,再见到她绕着走。
薄云笼皓月,翦翦轻风寒。
秦劭照旧在秦禄屋前下马车,独自踏着月色信步到季灵儿住处,抬手欲叩,门先从内拉开,穿着牙色中衣,乌发自然披散肩头的人儿直直闯入眼帘。
眼角自然弯起笑意,“知道是我?”
“在窗口看见你了。”季灵儿莞尔,侧身让出一线,月光先于他洒进来,在土砖上铺开一片清辉。
他踩着清辉步入,衣袂拂过,带起微凉的松香。
“在等我?”
“恰好看见,”季灵儿仓促回道,反手去关门。
前次走前他说过今晚回来,她便醒着等,分明是极自然的一件事,两人心绪却为此生出微漾。
一个心虚不敢对视,一个贪恋地凝着对方因躲闪送上的侧脸。
被盯得喉咙发紧,季灵儿转身去炉子上取温着的茶汤,是为秦劭备的,此时却羞于递出。
递出去,不更说明她眼巴巴等着他来?未免太殷切。
“因为我方才在煮水,”她补充一句,低头吹了吹茶汤,假作一副自己口渴要喝的模样。
“正巧,我有些渴。”秦劭的声音钻入耳中,能听出含着笑意。
“那,那你先喝。”季灵儿顺势将陶碗递出。
碗中波澜小幅度荡涤,擦着她按在碗沿的指腹滑过,下一瞬,陶碗已稳妥落入秦劭掌心,吞咽的动作牵动颈线,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
季灵儿莫名联想起他咽花蜜的模样,脸颊发烫地转过身,手忙脚乱又倒一碗。
这次是真的口渴。
与此同时,离屋子不远的月色下,站着一位用力揉眼睛的弟子。
曹知祥白日喝多了冷水,闹肚子起夜,初见远处人影像师父下意识借房屋遮掩,意识到无甚可躲,挺直腰板欲上前见礼,却眼睁睁看见对方入了房门。
认出是小师弟的屋子,僵在原地许久,“撞邪了?”
好奇心驱使,他屏息凝神欲靠近,方迈出几步,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物,不偏不倚砸在他脚尖,低头看,是一颗裹着泥的石子。
环顾四方,夜色寂静,连个鬼影都没有。
曹知祥满身汗毛倒竖,拔腿往回走。
翌日季灵儿又顶着一双乌眼圈出门,曹知祥越想越不对劲,路上忍不住凑到她身旁,问:“小师弟昨夜没睡好?”
“师兄为何如此问?”
曹知祥指了指她眼下位置。
季灵儿干笑道:“夜里风大,睡不实。”
“可——”曹知祥压低声音,“我看见师父进了你屋。”
季灵儿“咯噔”一下顿住,装傻道:“师兄看错了吧。”
“绝对没错。”
他语气太笃定,季灵儿不知他看见多少,支支吾吾难作答。
昨夜二人虽未过分亲热,但喝完茶耳鬓厮磨了片刻,又拥着一路吻到榻上,期间难保有不入耳的声响传出......
会被听见吗?
“你脸红什么?”曹知祥更坚定猜测。
“我.....”
素日的机灵被杂乱心思堵在喉间,季灵儿想过顺其自然坦白,想过拿“义父”做挡箭牌,到嘴边全咽了回去。
最终道:“先生找我问事情。”
“什么事情非得三更半夜问,”曹知祥挑眉,显然不信她。
就在季灵儿慌张之际,听他无比自信质问:“说实话,师父是不是偷偷给你提供殊遇?”
季灵儿:......
看来是没听见更多。
紧绷的弦松弛,季灵儿迅速端出委屈形态道:“我不如各位师兄入学早,先生恐我出去辱没他名声,因而私下多费心指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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