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兮看她一眼,握住她的手站稳,折下枯枝,随手一挥,枯木回春,开始补阵,提取洪水里的灵气,修补了这里的塌陷。
其他门派有人也追到这里了,看到云渺法阵,便帮着救人。有不少人看过来,对闻兮李暄和很好奇。
李暄和很别扭,便化出光幕遮挡视线,等闻兮汇集灵气补了亏空后,赶紧带人走了。
持续两天,才勉强把这次水灾平息。
回到云渺,杨宇成急匆匆来了。这几个月他都在查无溟派,黯然美人背后的事。
这帮人为了解脱三界,准备了很多怪物,还四处盗挖仙草灵物,很多地方被过度采挖,灵气枯竭,灾祸不断。
无溟被灭了,黯然美人四分堂跑了,但之前留下很多隐患。帝君听说后,就让他来云渺和月白舍商议,杨宇成问怎么办?
月白舍心神不宁,自己和杨宇成到屋内和帝君对话。
李暄和这次受创严重,浑身难受,赶紧跑去后山石洞呆了几天。
但不知道是心烦还是悟性到头,练功卡住很久了,再练下去恐怕要走火入魔,只好出来。
偶然听见月白舍还在和帝君争吵,杨宇成着急又无奈。
一打听,才知道帝君要给闻兮封神,但月白舍不乐意,两人争论了好几天。
听说上次两人吵这么厉害,还是因为五大战神之首,月白舍的半个师父辰穹鸢。
李暄和心里咯噔,明白掌门为何要吵了,一旦封神,秘密就保不住,可能因此受罚也说不定,而李暄和,应该就活不成了。
李暄和失魂落魄漫步山间,看到颜真带了十几人来了。云渺正为各种事烦着,这人还乐呵呵过来玩。唉。
颜真高高兴兴的,正带人,抬了一堆东西,说是新鲜小玩意,给闻兮解闷的。
瞅他双眼亮晶晶的,应该还有顺便的事没提。
他说要和大人提。
李暄和不好说什么,点了个头先上去通风报信了。
颜真这意思很明显,其他人尚在揣摩办法,至觉师伯这几天也很头疼,闻言顿时气炸了,一把砸了茶杯,怒道:“岂有此理,打出去!”
难为有这么一天,想为至觉师伯竖大旗。大人发话了,李暄和撸起袖子就要出去揍人,恰好颜真迈着意气风发步伐进来拜见。
名门正派的气质,玉树临风的外表,玄门比试第六的修为天赋,伸手不打笑脸人,李暄和心虚,气势矮了一截,灰溜溜岔开,沿墙角出去了。
气得至觉眼睛要花。
到照水池老树下发呆,这神池变普通快五年了,说可以恢复,也不知要猴年马月。
在渠县用神力救灾后,平衡打破,差点痛晕过去,到今天还在疼。看闻兮脸色平静,也不知道她疼不疼。
正叹气,颜真怒气冲冲过来了。
“你又说了我什么坏话?”
莫名其妙。
颜真来回走了几步,似乎在压抑,全爆发了。
“我就搞不明白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云渺对你还不够好,闻兮还不够照顾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司空家和闻兮的婚事,被你搅合了。好,人家大度,不跟你计较。结果你又搅合司空家和路家的婚事。两次了啊,司空明宏颜面何在啊,你让别人怎么看他?”
“还有路江莹,本来可以有这样好的婚事,所有人都疼她,结果你这一闹,婚事没了,遭人白眼。她在自己家处境艰难,每天要做很多事,那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凭什么因为你受这么多罪啊?”
“就这样你还要作妖,千方百计阻拦我,我想跟闻兮提亲,给她一个安稳生活,怎么了,兰夏门颜家在江东是数一数二的,闻兮辛苦到现在,不应该有一个幸福的家吗?你却在云渺长辈面前说我坏话!”
李暄和被这一长串说懵了,定神看了眼他,没说话,转身走了。
因为被掌门客气婉拒、被至觉不客气排斥,颜真羞恼之余,觉得都是这个人的问题,发了一通脾气。
发现人没反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朝人背影吼道:“我还会再来的,希望你别再这么讨人嫌了!”
李暄和扶树吐了淤血,靠着喘息,头疼欲裂。
上次路江莹来玩,确实和闻兮谈起过,因为她不给堂哥路修远铺路,执意拿第一名好退婚,家里开始各种使绊子刁难她,本来该是她的家主之位,她要拿过来,会很难。
而闻兮,失去神元怎么可能没影响呢。
上次下山,元青失去心羽后的样子,是那样可怕。
纵然李暄和能护住闻兮的安全,但她本身呢,衰老,生病……而旁人眼光,也随时来凌迟。
就连她的荣光,现在也只能通过李暄和间接实现,还要活受罪。
现在帝君要给她封神,又因为神元在李暄和这,而左右为难。
李暄和吐得天昏地暗眼前发黑,缓过劲后去了十一轩。
颜真发完脾气,觉得不好,又去询问云渺其他人,看李暄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结果越问越焦心,脸色越来越难看。
什么性格古怪,脾气暴躁,不听话,常年挨罚,刚来不会说话能急死人,后来会说话了又气死人,看禁书,练禁术,考试不合格,闯禁地,偷练前人心法,打架斗殴,还暴打长辈暴打掌门,拖累同门罚钱……
随便一条都在冲击颜真的家教。这就一恶劣不良分子啊。
等到傍晚,李暄和从十一轩出来,路过学堂,听到三五成群的人在嘀咕。
颜真匪夷所思道:“这样的人,搁我颜家早被赶出去了,也就是闻兮,才这样勉强包容她。”
颜真简直急得团团转:“都这样包容她了,还各种作死拖累闻兮,什么人呢真是。”
李暄和心累,往住处走。
那三五成群的也匪夷所思:“云渺就是怪人多啊,怎么了,都活得好好的,我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不是你打听到现在,你什么心思啊?”
颜真都惊呆了。
闻兮休养了几天,正想去山下,就看见李暄和摇摇晃晃走在过道上。想来也是有几天没见面了,这人不知道又在乱想什么,所以回避她。
唉自从知道真相,这三年,也是受尽折磨。
闻兮抄近道过去:“生病了吗,脸色这样难看?”
李暄和恍惚看着,那只想要试探她是否发热的玉手,突然皲裂流血,吓得她后退,赶紧扭开头。
闻兮有些愣。
是幻象。李暄和看远处人影,难堪道:“我……我没生病。”
这张脸惨白,眼睛乱转,就是不看她。闻兮抓住李暄和胳膊,叹气道:“没事的,李暄和。”
这样深刻真诚的安慰,如夜色里的蔷薇花。李暄和突然就明白难受在哪里了。
原来如此。
明明是她占了好处啊,明明是闻兮受伤失去,可到头来,还要闻兮反过来安慰她。
真的如颜真说的那样,只有闻兮这样有神性的人,才能不厌其烦五年来容忍她。
而李暄和,把闻兮需要安慰需要照顾的权利都一起剥夺了。
还有比她还要无耻的人吗?
老祖宗的智慧,斗米恩担米仇,真有道理,谁能每天叩问灵魂,面对自己是个无耻无能的人呢。
混乱中,李暄和眼神冰冷,周边泛起红雾。
闻兮担忧地想要安抚,却被一把扼住喉咙,不由得瞪大了眼。
我毁了你的婚事,司空家,兰夏门,都是顶级世家,两个可能都被我毁了。
你是天生神明,天地灵气化身,却变成凡人,还要顾忌她承受不了反而导致自己受伤。
现在连封神机会都要没了,帝君重压之下,掌门,你,你们要怎么办呢。
斗米恩担米仇,早晚害死你。好多人都说我会害死你。
“李暄和?有点疼。”闻兮在这时候还语气平和淡定。
李暄和脑子再不清醒,也怔了怔,再次烦躁神明的宽容大度,厌恶自己的卑劣无耻,拿开手,点穴两处,揽着人飞往后山。
须臾后,屋里都是血腥,李暄和抹了把汗,嗤笑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咬牙踉跄走了。
闻兮躺在那,闭上了眼睛,扭头面向里面。
李暄和乘风飞了好久,不敢停,怕虚无的绝望恐慌追上她,直到筋疲力竭掉了下去。
坠落过程中,想起谁曾说过,没有人能一直活在云端,即使居安思危,步步小心,千方百计去规避,也会有差错,在无数次碰撞中,被发现一道缝隙,狠狠撬开,从此,天翻地覆。
当时没听懂,现在似乎明白一些。就是这么世事无常。
摔到地上感觉骨头那样疼。嗯至少断了五根。
李暄和不敢起来,轻轻转动头去看左右,不知道是哪里,天气不好,山脉树林都灰蒙蒙的,空中还有灰尘弥漫,呼吸起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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