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公寓楼下熄了火,许砚:“晚了,你先回家。”
看着妹妹跑进单元门,许砚转动方向盘,哑光黑跑车无声滑入夜色。
许砚按了下中控屏,音乐骤然炸响,裴持问:“去哪儿?”
“老地方。”裴持说,“喝一杯。”
TheHouse酒吧的招牌在路灯下有些模糊。
谈澈坐在角落卡座,黑色高领毛衣裹着清瘦的肩线,在喧嚣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
“老谈,你今天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
谈澈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起身:“我接个电话。”
看着谈澈的背影,裴持压低声音:“许砚,我跟你说几句实话,老谈这么多年,没正眼瞧过哪个女的,对你妹妹是真上心。两人现在关系甜蜜,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他是影帝,最会演戏。我妹单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裴持来了兴致,“有一次千渝去吃饭,收工晚了点,老谈愣是在她公寓楼下的车里等了三个小时,看她进房间才走。”
“他对千渝多上心你知道吗?吃什么做什么全听她的,吵架从来是他先低头,你这个做哥哥的,都做不到对妹妹那么好。”
“什么吵架?”许砚打断他,眼神骤然锐利。
“上个月云策投资那事,千渝以为是老谈在背后搞鬼,跟他发了好大的火,冷战了快一周。”
许砚放下酒杯,“她以为是谈澈?”
“不然呢?”裴持叹了口气,“你妹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认定了的事谁都劝不住。老谈也不解释,默默忍受,怪可怜的。”
许砚面上有了一丝情绪波动:“他知道是我?”
“老谈什么智商?云策那布局,除了你还有谁能搞这么大?他不想让千渝夹在中间难做,惹你们兄妹吵架,才自己扛着。”
“我说许大歌星,你搞这么一出,到底是考验他,还是给他使绊子?”
许砚拿起酒瓶给自己倒酒,“我家的门,不是谁都能进的,我总得看看他有几分真心?我妹妹谈个恋爱,掏心掏肺的,我能放心?女孩谈恋爱比男人更容易投入,容易受到伤害。”
“考验结果呢?”裴持追问,“老谈这表现,怎么样?”
许砚灌下一口酒,没说话。
“不是吧?这半年,他推了多少代言多少剧本你知道吗?事业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我觉得他同样掏心掏肺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许砚瞥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一般。”
“一般?”裴持差点跳起来,“你也太苛刻了。”
谈澈走回来,目光与许砚相撞,后者立刻移开视线,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那个…”裴持试图打破沉默,“北城度假村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砚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角:“没空。”
“别啊!”裴持急了。
“我妈让我在家招待客人。”许砚起身拿起外套,“走了。”
谈澈看着他的背影,最终还是没说话。
裴持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别往心里去,许砚就这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我知道。他是为了千渝好。”
“你知道就好!”裴持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看看你新买的房子,你是真豪啊。”
许砚透过车窗,看了眼距离他家十分钟的新小区,瞥了谈澈一眼,冷道:“司马昭之心。”
裴持解围:“我选的小区,不是想着离你近点吗?”
许砚冷笑,扔下一句:“你们谈恋爱,就谈,如果她因为你受伤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谈澈眼神有些惊讶:“我会好好对她,你放心。”
“只说有什么用。”
裴持接过话茬:“我们看他表现。谢了,老许,大晚上接送我们。”
谈澈看着许砚的车消失,他眼底的落寞渐渐消散。
裴持:“许砚那小子,今晚松动一些了是不是?你来北城对了吧。”
“谢了,裴持。”谈澈有时候会被裴持的性格感染,敢爱敢恨的行动派,不像他瞻前顾后的。
*
许千渝早早起床,刚想出门去找谈澈,于月打来电话,于月语气有点低落:“千渝,你回北市了吗?”
“回来几天了,有什么事吗?”
“嗯。”于月带着哭腔抽噎:“千渝…郑老师他…胃癌晚期。”
郑老师是许千渝的高中班主任,她五十岁左右,性格和蔼,上学时对许千渝很照顾。
毕业后,郑老师得知许千渝想进影视圈,不仅帮她分析利弊,还支持她休学追梦,甚至帮忙打听往届学生的休学流程,建议她先休学一年尝试拍戏,再决定是否退学。
她没想到这么温柔和善的人竟得了重病,许千渝的心直往下沉:“郑老师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只剩半年了,我们班正在筹钱,老师现在在市医院化疗,今天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看她?”
“去。”她给谈澈发了消息,说明要去医院看望老师,晚点再去找他。
许千渝出了家门,特意去银行把二月份的工资四万块,全部取了出来。
市一院十三楼的电梯口,许千渝站在走廊的光影交界处。
她穿着白色羽绒服,杏眼含星,睫毛扑闪间似有流光,淡粉唇色仿若天生晕染。
“天呐千渝,你现在也太好看了吧!”丁晨曦夸张地捂住嘴,“《问沧海》里穿古装就像从画里走出来。”
于月用力点头:“就是就是,你皮肤怎么保养的?红气养人是真的。”
人群中一个男生迎上前,他微卷的黑发下眉骨凌厉,一双玩世不恭的眼睛透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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