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体？梦里的淬体！”
系统小白很不屑。
“你以为修真小说呢？还淬体！你一个凡人淬什么体？讲点科学好么！”
“……”
沈梦砚一口老槽堵在嗓子眼。
最终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
“你的出现，就是最大的不科学吧。”
“不，我其实很科学。”
系统小白回应。
“嘴硬。”
沈梦砚自然不信它的胡说八道。
不过也确认了自己并不是淬体。
更加忍不住好奇。
“那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哦，就是长高而已。”
系统小白答得很轻飘。
“长高怎么会这么痛？”
沈梦砚犹自不信。
她只知道小说里写过，人淬体的时候，会把身体的各种凡间污浊全都排泄清除，会有易经伐髓之痛。
没听说长高也痛的。
“长高当然会痛。”
系统却十分肯定。
并发出灵魂质疑。
“你没好好学过生物吗？人长高就是会痛的呀。骨痛嘛。”
“骨痛？”
这词儿沈梦砚还没听说过。
作为农村娃，以前的生物也只是走个过场。除了考卷上考的，其他确实没怎么学过。起码“骨痛”这概念，还真没什么印象了。
“那一定是你听课不认真。”
系统小白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口气。
“所谓骨痛，就是骨骼生长太快，会引发的疼痛。这么言简意赅，你该懂了吧？”
确实言简意赅。
确实听懂了。
但——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过这种痛？也没听身边人提过这样的痛？”
“那是因为你出生早。我们那个年代，大家都粗糙得很，能吃饱穿暖读上书，就是天大的幸福了。哪里还会管正常生长的骨痛？如果是现代，你或许就会听一些孩子的父母提过。”
系统小白略微感慨了一把。
“嗨，反正这玩意也没啥，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的人就算有，长大后也不记得了。主要是短时间内长高太快，就可能会有。就比如你现在，把那么多爱心值都加到‘体’属性，结果全体现在长高了。这‘噌’一下陡然增高，谁骨头受得了？不得疼一疼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
道理我都懂了。
但——
“什么叫‘我们那个年代’？你跟我是一个年代的？你一个系统，还有年代？你们不会也算年龄吧？难道你是我的同龄人？？”
系统小白的聒噪戛然而止。
半晌沉默。
“怎么了？死机了？”
沈梦砚奇怪。
“咳。是，刚死机了一下。”
系统小白适时重新出现，继续聒噪。
“好了好了，已经查清楚了，这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一下子增加了3毫米，身体受不了而已。没疼一疼就好了。行，没什么事我下线了。你自己好好的吧。骨痛完躺着休息会，再见。”
“……”
眼见系统第一次对自己说了下线，沈梦砚也是无语。
不过，眼下事情搞清楚，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原来是生长骨痛。
那就没什么了。
诚如系统所说，好好躺着休息一会就行。
沈梦砚一面乖乖躺在床上休息，一面脑子里胡思乱想：没想到，9500点爱心值砸下去，居然只长高了3毫米。
这些属性，可真吃爱心值啊。
她记得，自己上辈子才156。那也是自己的一生之痛。虽然说她那个年代的人比后世年轻人要矮些，毕竟条件营养好了，一代胜过一代的高，但156终究还是矮了些。哪怕作为南方小土豆，也还是算矮的那一挂了。
这辈子，她要从小锻炼，又有系统在手，不说多，起码要翻个个，干到165。
未来，任重而道远啊。
看来，挣爱心值这条路，永远不能放松。
哪怕凭自己的能力，足以让未来的自己衣食无忧、提前退休，也绝不能放弃系统、放弃挣爱心值这条路。
她要变健康，也渴望变美。
努力~！
说到爱心值，又忍不住想起母亲今日的陡然进账。
能有系统盖章的爱心值进账，就说明母亲真的对自己产生爱意了。
而且，是真心实意的爱。
这让她心情很是复杂了一下。
对于那个母亲，她真的是情感复杂的。
说实话，她绝对绝对绝对无法接受包饺子。
但如今看来，对方竟真心实意对自己产生爱了。
或许，正如系统所说，想要产生真正的爱，首先要找回自己。
而母亲，已经渐渐找回了自我吧。
回想上辈子，母亲一生都没为自己活过吧。
虽然她对女儿不好，但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儿子。
就像她一样对她自己不好，只是为了让娘家兄弟过得更好。
在她心里，应该是儿子大于等于娘家的一切男丁，大于等于自己，再大于等于女儿，再大于等于娘家一切女眷，再远远大于丈夫，再远远大于其他人。
这样的排序，虽然不被正常人所理解，尤其不被几十年后的现代正常人所理解，但在这个年代，却是很多女人的真实心理。
在她们心里，性别就是可以决定贵贱的。
哪怕自己也属于贱的那一方。
她们甚至自愿让渡自身利益，只为儿子或者娘家兄弟能过得更好。
当然，孝顺父母，也早已刻进了她们的骨髓，哪怕都知道，父母都是通过“孝道”这根吸管，把她们的血转吸给他们的儿子。
以前觉得“招娣的幻想”太过可笑。
明明是娘家最不受宠的那一个，却永远在自我催眠，假装父母最疼自己、兄弟最爱自己。
但如今想来，那或许只是她们的自救吧。
因为如果不这么幻想，她们或许真的活不下去。
就像之前系统所说的，她们从来就没真正为自己活过。
认识到这一点，沈梦砚已经渐渐理解了她们。
当然，那不是切身的原谅，更不是抛却三观的认同。
只是拉大格局、站在高处的一种悲天悯人式理解。
是的，悲天悯人。
高高在上，悲悯着人间的苦难与不堪。
这一切的前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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