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泓松开胡国伟,往防风林里看看,已经看不见另一个人的身影。
“你对象丢下你跑了。”周长泓打趣胡国伟。
“你烦死了,多管闲事!”胡国伟没好气地说,“我回家了。”
“诶?什么叫多管闲事?新粮才入库,要是进贼了怎么办?”周长泓叉腰,“倒是你,不是结婚了吗,两口子不回家,跑小树林喂蚊子啊?”
“关你什么事,夫妻情趣,你个童子鸡懂个屁!”胡国伟心里气得要呕血,这人眼神也太好了,跑得也太快了!
“好好好,我不懂,就你有媳妇!我看你还是和媳妇老实在家待着,省得下次再被当贼给抓了。”周长泓讥笑一声转身走了,胡国伟也立马转身跑了。
周二柱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只看到胡国伟的背影。
“咋回事,咋放跑了?”周二柱问。
“是六队的胡国伟和他对象。”周长泓说。
“不是贼就行,回去吧,你大嫂一个人在路上。”
沈淑仪已经一个人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周长泓跑几步率先追上她:“大嫂,你猜刚才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沈淑仪说。
“六队的胡国伟和姘头在小树林约会呢!他还骗我说是和她媳妇。”周长泓哼笑一声,“肯定不是媳妇!”
沈淑仪有些意外,转头看周长泓:“你怎么看出不是媳妇的,我看你好像没追到?”
“这要是亲媳妇,丈夫被抓住,她能一个人跑?肯定要回来说明吧。而且,真夫妻干嘛不回家去,大夏天在小树林里玩什么情趣,肯定是姘头啊,不过我也没揭穿,放他走了。”
“为什么不揭穿?”沈淑仪问。
“他姘头已经跑了,也不知道是谁,揭穿他也不承认,说不定还容易让他狗急跳墙,到时候再来报复我。”周长泓说。
沈淑仪点点头:“做得不错,不过,也可能真的是贼,搞里应外合呢,明天我会和书记说一声,记一下这个人、这件事。”
“书记不会去找他吧?”周长泓说。
“不出事就不会,以防万一,先做个备案。”沈淑仪说。
周长泓点点头:“还是大嫂想得周全。我见过胡国伟的老婆,看着挺老实的一个妇女,好像比他大几岁,不可能跟他大晚上钻小树林的,也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
沈淑仪没接话,忽地想起前世,她丈夫找外室的事暴露后,两人争吵,他丈夫脱口说她太规矩、太死板、毫无情趣,不如外室鲜活可爱。
周长泓自顾自又说:“不过,让书记敲打他一下也挺好,不然他媳妇不是太可怜了吗?”
沈淑仪转头看一眼周长泓,轻声一笑:“我知道了。”
“唉,还以为抓到贼了,能立一大功呢!”周长泓很遗憾,今天光看周长清出风头了,自己默默无闻的……
周二柱已经追上两人,对周长泓说:“你明天不要传人家闲话,不好听。”
“我知道,不会说的。”周长泓说。
“还有,你下次不要那么冲动,一个人就跑上去追,万一真是贼,人家手上有家伙,或者暗处埋伏着人,你是对手啊!”周二柱又说。
“知道了,知道了。”周长泓不耐烦。
三个人到家,只有陶桂香还在堂屋,说几句话后,就各自洗漱睡下了。
第二天,大圩大多数社员都去田间地头捡麦穗了,这种捡了可以自己拿回家。社员们见面后,都在说昨晚的总结大会,讨论着以后真的搞承包了,自己家能分到少地,用来种什么。
沈淑仪照常吃过早饭去大队部,只有朱会计一个人在。
“小沈你来了。”
“朱会计早。”沈淑仪和他打了声招呼,坐下后,说起昨晚他们撞见的事,相当于在大队部有一个备案。
朱会计苦笑一声:“不是贼,我知道那是谁。”
“您知道?不是他媳妇吧?”沈淑仪问。
“不是。”朱会计略有些为难地说,“是七队的一个寡妇。”
沈淑仪挑了下眉,竟然是个寡妇。
“是个苦命人,也有难处。昨天你小叔子没嚷嚷出来也是做好事。”朱会计说,“小寡妇的丈夫是胡国伟的大舅子,胡国伟他媳妇也知道这件事。”
沈淑仪直接呆住,竟然是这种关系。
“呵呵,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呆成这样。”朱会计说。
“他媳妇能同意?”沈淑仪问。
朱会计笑叹:“人和人之间,就很难说得清。胡国伟的媳妇和她的弟弟感情很好,她弟弟没了,她就心疼弟妹和娘家侄儿、侄女,偶尔会想办法从婆家弄点吃的用的给他们。被她婆家知道后,当然不开心,闹过几回。后来,不知道怎么胡国伟和她弟媳妇好上了,变成胡国伟想办法从家里弄钱弄粮给他们娘儿几个,他媳妇舍不得侄儿、侄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下沈淑仪更呆了:“还能这样?”
“事实就是这样。”朱会计说,“你们刘书记也找胡国伟说过这事,叫他们不要闹出来大家难看,别的也就没管,这事,也没法管。知道的人也不多,还是你们姚主任最先发现的。”
沈淑仪想想,很快也想明白了,说到底还是因为穷,仓禀实而知礼节。不过,那两个女人可以说各有苦处,胡国伟却是实实在在的混蛋。
不管哪个年代,最最受苦的总归还是女人,沈淑仪心下叹息。
临近中午,刘国栋和陈志从公社回来了。
看两人的神情沈淑仪就知道,这次试点名额肯定是弄到了。
“成了!我们拿到试点名额了!”
果然,刘支书一进办公室就激动地说。
“好好好。”朱会计笑着说,“是就我们大队,还是有别的大队?”
刘志书呵呵一笑:“我们这个公社书记是个人物,我看了试点的几个大队,基本没有连着的。我们拿到了,二圩就没拿到。一看就知道,这是要等秋收时,来个横向对比呢,有了对比,之后再展开全变的改革就容易多了。”
“哦呦,可以可以。”朱会计说。
“说起来,这事还是小沈立头功。”朱会计说,“我才听说,二圩那边出了些事,本来很多人支持搞大包干,后来有人坚决不同意,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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