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打墙吗这是?
第三次绕到边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口,初白挠了挠头皮,苍白木然的脸上,写满了要疯二字。
人呐,有时候就这么淡淡的疯了,其实也挺好。
初白劝了自己一句,做了个记号,继续往反方向走。
再试一次,如果还回来,那她就进去!
初白给自己默默打气,在门岗大爷无助而困惑的目光中,昂首出发。
半小时后,天色擦黑,她拎着两兜苹果和大爷大眼瞪小眼,平静而崩溃地接收了一个可能的事实。
剧情,或许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即使它变了质,但你也得咬牙吃下去,最好带着笑,就像被迫上班的牛马一样。
比如今天的小巷子,再比如现在。
初白没纠结,总归这条命都是白捡来的,怎么都是赚得。
走进医院大门,零零碎碎的声音飘进耳朵——
“......蝴蝶胎记......会不会搞错了?”
“查清楚再说,小姑已经不能再受打击了。”
初白眉眼不动地和两个衣着讲究,与边城气质格格不入的人擦肩而过。
转过收费处,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在互相推搡,忽大忽小的声音,她就是想忽略都难。
“1万块钱啊!你是不是疯了,给那小子治病要花这么多钱吗?”
“咱们养了这么多年了,眼瞅着就快要见到曙光了,你忘了当时那谁怎么说的?女人家的,眼皮子就是浅!”
“滚犊子,老娘那会儿养他还不是因为你老娘催着我生,我寻思外面抱一个也是,不如眼前现成的,结果十几年了,也没给我喊来个儿子!”
初白脚步一顿,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争吵的两人身上,眼神兴味,听他们说到医药费,脑中灵光一闪,脚步一转,拎着俩兜子苹果转身,走到保安厅敲了敲窗户。
大爷心里一哆嗦,险些咬到舌头:“......咋了闺女?”
初白:“能跟您借一下电话吗?”
大爷有点受到惊吓,看了一眼天色,看到太阳还没完全下山,略微松了口气,点点头,把屋里的桌机扯到外面来。
初白微笑致谢,凭借记忆给班主任张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声色并茂地讲述了章天轩同学见义勇为后,无钱看伤的窘迫处境,把电话另一头的老师激动得不要不要的,把电话这头的大爷也吓得不要不要的。
这个女娃子!脸上一点子表情都木有,嘴里却比唱得都精彩!
这可是医院门口,吓人呼啦得很!
初白不晓得大爷脑海里上演了一出精彩的聊斋志异,确定了募捐的事情后,她把电话主动放回了屋内,又从兜里掏出两个苹果塞到大爷手里,原地鞠了一躬,走开了。
徒留受了惊吓的大爷,在夏天的热风中,瑟瑟发抖:“......”
*
病房里,章天轩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疲惫地靠在了病床上。
一旁的林艺如看在眼里,心疼不已,明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拿着削皮刀笨拙地给苹果去皮,最后的成品坑坑洼洼,小脸羞红,任凭章天轩怎么哄,都不给他。
“我觉得很好,你不给我吃,你还想给别人吃吗?”
林艺如俏脸被逗得红透了:“我、我才不会呢!”
刚到病房门口的初白:“......”
她来得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
屋内你侬我侬,她在算个什么事儿?
那不给傲天哥添麻烦呢?
回头万一一碗水端不平了怎么个回事。
初白劝着自己往后退,腿却像是粘在了地上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好吧,再次尝试失败。
轻叹口气,初白迈步往前,腿抬一半,顿在了半空中。
“天轩哥哥,你、你受伤了,后天的比赛怎么办?我小叔叔眼光很挑,我说话也不好使。”
“没关系,上次林叔叔很欣赏我,后天的比赛......错过就错过了,只要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再说了,我伤的是腿,打游戏不影响。”
初白浑身打了个哆嗦,救命恩人这么大一功劳,不愧是男频傲天,跑了个折返跑就厚着脸皮接了。
不过,初白最在意的并不是这句,而是章天轩话里提到的林叔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原书中在今年认了章天轩做义子的富豪,就姓林。
后面他转学去了私立高中,此后直到大二,原身除了寒暑假偶尔能见到他,两人之间除了信件往来,几乎没有交集。
不要问,为什么有手机的年代还要写信。
人家傲天总得什么味儿的暧昧都谈谈,比如原身这种偏爱走怀旧风格的。
初白越想眼睛越亮,恨不得亲自上阵,压着他去打比赛,确保他尽早走上人生捷径。
只要离他远了,系统的干扰几乎为零,那她就可以好好苟发育了。
思及此,初白愉悦地调整好面部表情,看向侧面的小镜子,泪水盈满眼眶,神情焦急,很好,到位。
“天轩哥哥!”一道清润的嗓音兀地打断了病房内两人的含情脉脉的对视。
听到熟悉的声音,章天轩下意识扬起笑,却在看清来人的造型后,大为失色。
“白、白白吗?你、你这是怎么了?”
初白眼神微颤,不自然地撇过脸去。
在漂亮大方的林艺如面前,脑袋像狗啃过的刺猬般的初白,理应像个丑小鸭,甚至连嫉妒的眼神都不配光明正大的拥有,只能像阴湿角落里的蛆,自我扭曲。
章天轩也发现了两人之间鲜明的对比,无奈地宠溺一笑:“傻白白,头发还会长出来的。”
初白不可置信地回头睁大眼,眼眶通红,动容的神情却在触及林艺如审视的目光后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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