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很迅速,肩胛骨撞在冰凉的墙面上,很疼。
“是不是家里说你什么了?”他刻意隐忍着。
宋存还是摇头,“没有说什么。”
被他逼在墙角,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告诉我,说了什么?”他耐着性子,语气却不怎么好。
宋存去吻他,被他扭开了脸。
“真的没有说我什么。”她眼泪留下来,跟他解释,“只是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她一哭,他心里就软了。
“因为你骗我,我就觉得是好严重好严重的事。”
他伸手抹掉她的眼泪,温声安抚道,“不严重的,不要哭。”
“对不起。”他道歉,他只是习惯把不好的事情都在她面前藏起来。
他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她好像哭地更厉害了。
言列抱着她,坐着镜子前,吻不过来,只好用毛巾替她擦眼泪。
他知道她没有完全说实话,但不重要了。这就够了,她这么说,代表这一次,他赢了。
知道她妈妈在查后,想来想去还是把消息放给了对方。既然所有人都想在那件事上做文章,那么他,最有资格。
放在一个月前,他肯定不愿意做这种事,可是现在形势所迫,他做不到像她爸爸一样让所有人闭嘴,只能在她完全依赖他之前,用一种更深的情感把她绑在身边。
本以为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已经相安无事了,结果...还是。
大概是她今天回家时,表现出了一点异样,让对方觉得这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见她渐渐平复一点,他的吻从眉心蔓延,捕捉到唇上。
没吻几下,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从一开始推他,变成打他。
“你克制一点。”她几乎是哀求的语气。
镜子里映照出两个人交颈的身影。
嘴里咬着东西,含糊的声音传来,“...我不要克制,我已经克制很久了。”
他用舌头压着她,疯狂地索取。
浴室里雾气缭绕,到处还是湿哒哒的,被光临过的地方,再一次感受到他齿尖的力量。
宋存已经神志不清了,“......轻一点。”
“这样?”
她颤栗不止。
“是不是太轻了?”
......
他疯了。
宋存不知道最后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只感觉全身的筋骨都被打散了重组一遍,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碰。
得让它们自行调和。
言列轻轻抱着她,说昨晚上没有抱到,今天要补偿回来。
他喜欢刚刚那种感觉,她主动靠近他,贴合他,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说需要他,让他救救她。
他怎么可能不跟着发疯呢。
“怎么了?”他把人翻了个面,故意问。
“没什么。”她拉了拉嘴角,一副委屈的样子。
“没什么?你扣子都扣岔了。”他伸手,一颗一颗解开,再给她对齐扣好,中途还不忘戏弄她一下。
宋存逮着他的手,咬出浅浅的齿痕,“你能不能干净点?”
“我怎么不干净了,你不是也摸得忘乎所以吗?”他垂眸含着一丝坏笑,往她耳朵里吹气,“所以,是真喜欢还是好奇?”
宋存脸煞地一红,想去捂他的嘴,又被他截下来,压着问:“回答我,好不好?”
被看得不自在,她偏头咕哝道,“肯定是真喜欢啊。”
言列放开她,自顾自开心。他以为她会觉得很丑,他怕那会成为彼此的隔阂。
“别笑了,你不也有喜欢的吗?”
“我喜欢什么?”他把人框在怀里,狡黠一笑。
宋存努嘴不说话,这种事情上有点自己的喜好很正常吧。比如他,他最喜欢从身后揉着她,再去咬她的耳垂和后颈,乐此不疲的。
有时发生在前戏,有时发生在他想控制节奏的中期,有时发生在事后的安抚。她觉得言列其实在这方面很霸道,他喜欢各种能掌控她的姿势。
“嗯?”他挑了挑眉,势必要问出个结果来
宋存用一本正经豁出去的勇气,揪住他领口,靠近,“你、喜、欢、胸。”
言列:......
他眉间一怔后,又止不住笑开,完全爽到的态度。宋存哼着声背过去,紧接着,一双手跟着绕了过来,从下摆里探入。
掌心里挤压出的多余软肉,弹开了相邻的纽扣,两个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了上去。
“我当然喜欢。”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一方面是手感好,另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反应大。
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他用了更下流的声音,“你呢?你喜不喜欢。”
“不要闹了....”她懊恼着不受控的反应,瞪了他一眼。
“是不要了,不是不喜欢是不是?”
宋存踢了他一脚,他也不恼,从容将手退了出来,无事发生一样岔开话题,“你到底有几件这个小熊宝宝。”
“你管我,这个挺好的,结实。”她白了他一眼。
言列恍然揉了揉鼻骨,“......我刚刚是不是把你衣服弄坏了。”
“.....你好意思。”宋存反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不会从十几岁开始就想着撕我衣服了吧。”
“什么鬼。”言列激动了半秒,“你那会儿还在穿校服,我禽兽吗我。”
她意味深长一笑,心理想着那不是吗。
“你不懂,那不是一个概念。”他搂住侧身的她,又在耳朵边说了一长段下流的话。
“啊啊啊,别掐,疼!”
“你滚去客房睡。”
“我不要,”言列抱紧她,“被老婆赶下床,是不是太丢脸了。”
宋存啧啧两声,“脸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
“.......”
本以为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会大病一场的是她,没想到后半夜言列发烧了。
宋存是在天快亮时被他吵醒的。一开始以为是梦魇了在说梦话,听来听去都是那么一两句。
“我不会了。”
“你相信我。”
然后就是叫她的名字。
直到她伸手摸到他的脸,像是摸到了一块炭,倏然睁开了眼睛。
她坐起身,晃了晃他肩膀,艰难把人扶起来,才叫醒他,“你发烧了?”随后听到他被砂纸摩过一般的回答。
她开了灯,要让他去医院,言列告诉她退烧药的位置,吃一颗就好。自从那场事故后,莫名其妙发烧几乎变成了常态,有时一个星期,最短的睡一晚就好。
查不出病因,也没什么特别症状,像是身体的某种防御机制,这两年的频次已经减少很多了。
以前都是他独自挺过去的,看着她手忙脚乱地照顾人,一点不觉得难受,只觉得好窝心啊。
宋存一早起来煮了白粥,阿姨做了点可口的小菜,言列没吃几口就说不想吃了,又被她拖着去床上躺着,还说要喝她煮的梨子水。
他想大概是昨天情绪起伏太大了,本来就病着,又一晚上没睡着,早上起来又和她吵了一架。她回家的那段时间,心里一直上上下下的,吃不了东西,就把她煮的梨子水全部喝完,接着又纵欲......
宋存下午没出门,言列在二楼睡觉,她在隔壁的书房轻手轻脚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下午三点时,阿姨来叫她,说是有送东西的人在门口,让她去看看。
“钢琴?”宋存看见搬进小书房的那台三角钢琴怔楞了片刻。原来这里一直空空的,是因为要放钢琴啊。
这架施坦威和她家里的是一个型号,需要排队定做,肯定不是他临时起意。安装的师傅告诉她,本来早两个星期前就要送过来的,又说先压着,他也是昨晚临时接到的命令。
宋存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让他们安静些,家里有人生病了。
钢琴组装好,天已经快黑了,她连音都没试,就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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