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长街之上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很快声音的主人便提着灯笼赶来,借着灯笼的微光,温晴柔看清楚了她的模样。
女子面容姣好、身姿轻盈,虽然烛光昏暗,可也看得出是个美人。
她跑得太着急了,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水,身后还跟着一个仆从模样的男子。
见妹妹平安无事,谢栩激动地一把抱住她,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阿楹,你去哪儿了?吓死姐姐了,没事吧?”
谢楹见到姐姐,方才慌乱的心这才定下来,摇摇头安慰道,“阿姐,我没事,多亏这两位姐姐和各位义士救了我。”
谢栩刚来就看见了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两个男子,那两人面相凶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听闻谢楹的话,更是心惊肉跳,若不是有人相救,只怕阿楹要被拐走了。
她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整理好衣物,上前致谢道,“多谢各位义士救了舍妹,大恩大德小女子莫齿难忘。”
众人见这姑娘举止端庄,应是诗礼之家的女儿,但身侧却只有一个随从,而且看起来并不是十分尊重她,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姑娘只怕也是个可怜人。
天色如此之晚,这差点被绑走的小姑娘竟然一个人走在街上,来寻她的也只有另外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莫不是这两人家中已无亲故?
思及此处,众人更生怜悯,七嘴八舌道,“不过是搭把手罢了,姑娘,你快带你妹妹随这官爷去衙门吧,早些问完话也好早些回家。”
“是啊,以后可莫要再这么晚出门了,近日不太平啊!”
“对啊,日后可要好好看顾你妹妹……”
谢栩一路又惊又怕,眼眶被风吹得通红,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三年前她父母因意外离世,家中产业被旁支叔伯侵占,那些人为了永绝后患,对外宣称她们姐妹二人意外失踪,背地里却将她们卖到京城的花楼。
阿楹还那般小,怎能呆在那样的地方?
所以她与老鸨做了交易,让她放过阿楹。她自己则凭借出色的容貌和修习多年的琴技留在百芳苑做了乐姬,替她赚了许多钱。
她在外面赁下了屋子,也安排了婢女照顾阿楹,自己则会抽空去看她,可谁知今日婢女梦蝶来报,阿楹不见了。
发现妹妹失踪之后她苦苦哀求,百芳苑的老鸨才同意让人陪她一起出来找,说是陪她一起出来,也不过是怕她偷偷跑了而已。
如今听见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们口中的温言细语,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崩塌,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一般落下,口中不停地说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众人陆陆续续散去,宋勇道,“二位姑娘,这位义士,还请你们都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又转过身对温晴柔和雪禾道,“此时天色已晚,我派人送二位姑娘回去。”
温晴柔拒绝了,“不必了,家中马车救在不远处,我们自行回去即可。”
温晴柔方才一见这姑娘就觉得她的衣裳似乎有点眼熟,此刻才想起来,那日和徐舒颜一起去茶楼听戏时见到的百芳苑的舞娘们身上就穿着这种衣裳。
这女子周身气度不凡,言谈举止不输京中的大家闺秀,不知遇到了何种难事,竟然沦落风尘。
她从袖子里取出一瓶药膏递给谢楹,“小妹妹,这个是活血化瘀的药膏,你身上应该有许多擦伤,回去擦一擦,三五日便好了。”
谢栩沦落风月之地这三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那些男人垂涎于她的美貌,口中尽是虚情假意。
那些女子看不起她乐姬的身份,一见她就嫌弃地避开,仿佛与她同处一室都是污了她们的眼。
可面前的女子,明明已经看出自己穿着百芳苑的衣裳,眼神中却毫无轻视之意,谢栩屈膝行礼道,“多谢二位姑娘。”
谢楹接过药膏,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朝温晴柔和雪禾磕了一个头,“多谢二位姐姐,今日救我于水火。”
温晴柔将她扶起,“不必客气,人没事就好,问完话就早些跟你姐姐回去吧,日后可千万不能再一个人这么晚出来了。”
她们上马车时,官差正好押着那两个男人出来,他们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手,被粗暴地架着,像两摊烂泥。
马车驶出很远,都还能听见那两人的哀嚎声。
看着马车外那两人的惨状,雪禾说道,“小姐,我听说,近日京中常有女子失踪,不会就是我们今日遇见的这两个人干的吧?”
温晴柔也记得陶叙和徐舒瑜都曾说过,京中近日不太平。
她拿起手帕擦掉手上残留的药粉,说道,“如此多的女子失踪,这背后肯定不止两个人,但一定跟他们有关系,希望这些官差能尽快从这两人口中找到线索,抓住那些歹人。”
温家门口,顾清看了又看,还是没能见到温晴柔她们的身影,急得在原地直打转。
温晏安慰道,“有雪禾在,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转角处便有马车的声音传来,果然是她们回来了。
不等马车停稳,温晴柔便跳了下来,快步上前道,“阿爹阿娘别担心,路上出了一点意外,咱们先进去,听我慢慢说。”
听温晴柔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顾清愤然道,“京城之中,竟有人敢行此等恶事,实在是太没有王法了!”
温晏也说道,“京兆府的官差们也不是吃白饭的,既然抓住了两个,想来查出背后之人不是什么难事。”
突然,温晏话锋一转,问道,“对了,阿慈,世子的眼睛如何了?”
温晴柔冷笑一声,说道,“他,早就好了,日后我也不必再去了。”
刚才忙着收拾那两个歹人,温晴柔一时顾不上冷照溪骗她的事,可现在越想越气,饭也吃不下了,随便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道,“阿爹阿娘,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
她离开之后,温晏和顾清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阿慈性子沉静,很少见她如此生气,冷照溪干了什么能把她惹成这样?
见顾清有些担忧,温晏夹起一块鱼放到她碗里道,“夫人,别担心,我看世子对阿慈的态度,咱们女儿总不会吃亏的。”
鸣泉居中,江越看着对面一脸愁容的冷照溪,不解地问道,“我今日好不容易准时下值来看看你,你这又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不欢迎我?”
冷照溪叹了一口气,却并未多言,只是说道,“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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