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越眼睛一眯。
“张郎君不是不信这些话吗?何故作此言?”
张大郎迟疑了一二才说道:“郡主有所不知。这裘郎君十分好色,刚到的时候就找过家父和赵班主,想要家父他们将几个戏班的人送给他。家父和赵班主自然是不愿意的,就找了说辞推脱。或许,就是为此,他记恨上了他们。”
“那李翱呢?我记得李翱和裘伏关系不错啊。”
“表面朋友罢了。裘郎君一直想要迎娶金乡县主,李翱却想以裘娘子的婚事为交换,裘郎君自然舍不得郑家这门亲。二人还为此争执过呢。”
金乡县主的身份很是特殊。
她并非是亲王之女,而是先太后唯一的同母亲兄长的孙女。
其祖父劳苦功高,一家人在她年幼之时全部战死,只剩下她一个孤女。
为了给她撑腰再加上念着其祖父的功劳以及血缘,皇帝破例将其册封为县主。
只是没想到,即使如此,李家反而还将其当成了一个更好用的工具。
“听说,他还为此找过你?”
张大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是,就昨日还找我说过一次,我以卖身契不在为由将他打发走了。”
“你对此似乎很是反感?就连你父亲他们也是很不乐意。”
“郡主。”张大郎叹了一口气,“若是他把人买走带回去正儿八经做个侍奉他的人也是她们的福气。可是,这个裘伏是个好色之徒,家中又是不把人当人的,到时候玩儿完了就把人扔到一边,这人的性命都不一定能不能保住。而且,他看上的还是戏班的台柱子,父亲他们自然不乐意。”
“酉时前后,你在何处?”
“我随意吃了几口,就回了灵堂继续守灵,不过,我当时实在是太累,在灵堂侧面的房间打了个盹。期间好像是有仆人来过?您可以去查问一二。”
旁边的几个仆人说道:“小的可以作证,郎君当时确实在里间休息。”
颜清越扫视了一眼人群,低声问道:“被裘伏看上的是哪几个?”
张大郎指着其中最貌美的三名女子。
“就是她们,个子最高那一位叫仙客,她左边那一个叫飞云,右边的叫柳娘,她们的舞跳得极好,仙客更是戏班的台柱。”
颜清越将三人指了出来。
“你们三人,酉时左右又在何处?”
仙客很是淡定。
“我们都是过午不食,当时就在院内练舞,来来去去的人都瞧见了。”
头疼!
颜清越摆摆手:“话问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张大郎踌躇着:“郡主,小民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什么话?”
“真的还有七日才能出去吗?”
“不是让人给你说过了吗?那通道被巨石堵住,石梯也坏了,所以难免要晚些。”
见众人脸上都是惊恐,颜清越也知道这凶手的诡计确实是把人朕吓着了。
她安抚道:“你们接下来几日都不要单独外出,晚上也睡在一块,就不会出事。所谓的阴司判词都是凶手故意吓人的,不能当做真的。”
张大郎的手微微抬起。
“那……杀害父亲的真凶是裘伏吗?”
“说不准。”颜清越转身离开,袖子下的手紧紧捏成拳头。
这个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从来没有碰见过这么难缠的凶手。
手法多变诡异,目的动机不明,下手稳准狠,毫无痕迹,有相当的经验。
这个人一定是杀过不少人的,他对于如何杀人如何消灭证据如何躲避追查,太了解了……
陆行看着她长吁短叹,也替她着急。
原来不管什么案子,她至少能在一开始就推测出凶手的动机或是作案手法。
可是这几起案子,却让她连下手之处都找不到。
她少有这样的时候。
“陆行……你说,我会不会抓不到凶手啊?”颜清越把头埋在他硬中带软的怀中,寻求安慰。
陆行摸着她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抓不到也无所谓。”
颜清越猛地抬起头,气呼呼看着他:“你说我抓不到?”
陆行很是迷茫:“啊?”
“你得说我一直抓得到。”颜清越戳了戳他的胸口。
“好,你一定抓得到,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陆行安慰道,“凶手为此定然策划了许久,案发也不过几日,你肯定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想通问题。”
颜清越倒在他怀里,蹭了蹭。
“你说凶手杀李翱和裘伏又是什么原因啊?”
“若是真如凶手留在现场的判词所言,那就是裘伏杀了张知乐之后的人,而凶手杀裘伏就是为了惩罚他借自己的名义杀人。”
“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只是裘伏杀人的动机实在是不足。裘家有权有势,为了三个舞女?没必要吧?而且张知乐和赵迁也只是委婉拒绝,并没有给他难堪。他若是想要得到那三个舞女,直接以势压人即可,没必要杀人。还有李翱那个事儿……两家人婚事不合就一定要杀人吗?理由太牵强了。”
“那就还是之前的凶手杀的人?”
颜清越倏地一下弹起来,跑到桌边拿起纸笔,将新的两起案子分别写在两张纸上。
第四起命案,李翱被下毒杀死,凶手可能是接触得到药物且与其并不熟悉的人。
第五起命案,裘伏被毒死,凶手和裘伏之间有秘密的联系。
不然,裘伏不会神神秘秘地单独前往。
“李翱和他们的关系其实挺远的。按照郑观云所言,李翱是年前才回到京城,其父更是一直在汉中,和京城这边没有任何联系。不管是吴大郎之死还是张知乐害死嫂侄,都和他扯不上关系。”
“李翱和张大郎关系不错。”
这话让颜清越恍惚了一下。
张大郎和李翱还真算是半生不熟的关系。
“只是动机又是什么呢?对了!”颜清越此时才想起,“我还没和你说呢,我今日看裘伏的尸体,发现了一个异样。”
陆行倒是注意到了:“是他嘴角的伤?”
“不仅,还有他随身的荷包,那个包被人动过。我悄悄看的,那个结不像是他自己系上的,打结方式和他衣裳上的不一样,应该是有人拿走了他的什么东西。”
“你当时不说,是防着……郑观云?”
颜清越重重点头。
“其实他们发现尸体这一点就有些蹊跷,那么偏僻的地方,为何偏偏就是他们走到那里就看到了尸体,而且当时是谢参军来报信,按理说,谢参军年纪比他大,他应该来报信才对。可是郑观云,这个讲究礼数的世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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