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转眼就到。
方柯林派人请他们到正气盟去,那边有大夫在候着。
几人驳了,在客栈大堂当着所有人的面。
被派来的人是正气盟的,和方柯林关系一向不错,当下就有些挂不住脸。
“几位莫不是觉得我们会耍什么把戏不成?”他道。
这话说得直白又难听,大堂内已有人窃窃私语,既有说正气盟为武林典范不会如此行事的,也有说正气盟是正气盟,又不能保证方柯林和半夏的品性。
两边有吵起来的趋势,大堂内声音越来越大。
那名弟子冷眼看着,高声道:“我师兄行事光明磊落,断不是会耍心眼的人,更别说你们不过几个无名之人,哪里值得他费心。”
白榆示意苏木不必开口,朝在场其他看客道:“正气盟名声在外,其内各派弟子都有,并非是谁的一言堂,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方少侠也未曾有过任何坏名声,姑且也能信一信。只是……”她话音一转,瞥了那名弟子一眼,“我们不知那位半夏姑娘与方少侠是何关系,但既然她能受方少侠招待,想来关系匪浅。”
“两边比试,自当亲至才合乎礼节。半夏姑娘不能亲自过来,许是因为余毒未清,尚能理解。可方少侠作为她的朋友,至少也是招待她的主人,还是当日见证人之一,怎么也不亲自过来一趟呢?
当日既是在客栈门口许下比试的约定,那今日自当也是在客栈门口见证。他们不到场也就罢了,差遣一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人过来又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我们?”
“不是……”
“不是什么?”白榆截断他的话,“方少侠不是此意?那就是来不了了。可并未听说他近日受伤,难道是此伤见不得人,不能为外人所知?”
“这位……”白榆将他上下打量一遍,一时没分出来他到底是哪派的。
正气盟的弟子都是各派选派弟子组建而成,除去一身正气盟服饰外还会配一枚配饰,表明自己隶属哪派。
“太乙宗。”易晓小声提醒她。
白榆接着说:“这位太乙宗的公子,请问你们方师兄是什么意思?究竟是看不起我们?还是伤到动弹不了?”
两个选项都不是什么好的,太乙宗弟子面色铁青,道:“我们江湖儿女向来不拘一格,从来不在意这等繁文缛节,也就只有你们这群迂腐的读书人,才会揪着无伤大雅之处批驳。”
他一边说一边朝江崇和易晓翻了个白眼,二人俱是一副书生装扮。
这番言论引起了大堂内不少人的共鸣。
看有人站自己这边,太乙宗弟子自得意满,语气自傲,道:“我师兄日理万机,哪里是你们这等闲人能够理解的。我是他左膀右臂,由我亲自来请你们,已是给足了面子。”
大堂内话风渐渐靠向他那边。
白榆不慌不忙道:“阁下此言差矣。首先,这并不叫不拘小节,这就是无礼蛮横。
其次,若阁下所言为真,那方少侠定当了解阁下品行,我与阁下今日才第一次见过,不敢妄自揣测,可只单看阁下方才言行,阁下显然是很不客气的,言谈中不难看出对我们的蔑视。
听闻方少侠帮柳盟主做了几年事,各种大事小事,无论是何经他手的没有任何纰漏,可见是位心明眼亮、行事周全之人,那他必然明白让阁下过来会发生什么的。
既然知道我们会不快,还要遣阁下过来,若不是故意为之,就只能说他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可半夏姑娘值得他亲自招待,想来他还是看重半夏姑娘的,那就只能是对我们毫不在意。
也是,依阁下所言,我们一群无名之人,自然不值得方少侠费心。但阁下又自称是方少侠的臂膀,是方少侠亲口派过来的,想来他就是单纯想让阁下来羞辱我们。
毕竟他事先也不知道我们有这么多人,苏大夫一个弱女子,既无名气又无武艺傍身,对着阁下自然是毫无胜算的。
方少侠特地让阁下过来,许是就是为了半夏姑娘出气吧?虽然苏大夫什么也没做,此事于她完全是无妄之灾,可谁让她倒霉又出身普通呢。
世间无名之人何其之多,像方少侠这等金尊玉贵的人怎么会在乎呢?我们这等普通人,不能被方少侠放在心上也是正常的。”
场上顿时议论纷纷,武林大会专门给各大派长老弟子,以及各大武林世家的人准备的住处。
这个时间住在客栈的,多数都是毫无背景,靠自己在江湖打拼的。其中不乏有些已经打响了名号的侠士,但更多的,还是专门来见证武林盛会的普通人。推己及人,众人难免对太乙宗那名弟子,还有方柯林等人生了怨。
仗着人多势众,众人对那名弟子冷嘲热讽。
太乙宗弟子皱眉,面上是藏不住的烦闷,怒道:“每日找上门的不知有多少,我师兄既要办事,还得哄着你不成!”
“阁下,你莫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何曾说过叫方少侠哄着我们,我的意思只是他派你过来找我们,就是他看不起我们。
他既然看不起我们,我又何必要给他留面子。阁下如此无知,真该好好去读读书,江湖儿女只是不拘小节,却不是像你这般没有脑子的蠢材,在能听懂人话之前,你还是别出来让别人看笑话的好。”白榆抱臂道。
“你!”太乙宗弟子气急,上前一步。
“唰!”竺晏提剑挡在前面。
“哎哎哎!你要干什么!”场上有义士出口相助,还有几人起身,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白榆还想再挖苦他几句,但一时想不出更多,她看眼江崇。
江崇会意,道:“阁下是想以武相逼,还是以权相逼?不知这是你们正气盟的教导?还是太乙宗的风气?如此,我也能理解阁下师兄的所作所为了,实乃上有为,下肖行。”
“你敢辱我师门!”太乙宗弟子怒极,抽剑出来。
江崇面不改色,道:“我何曾辱太乙宗?今日你一言一行难不成是我拿着剑逼着你做的?分明是你无礼在先,我们不过回敬了几句话,你就喊打喊杀,可见是心虚了。”
“有本事我们比一场!”太乙宗弟子剑锋指向江崇。
江崇拦下准备上前的伏玉,不急不缓道:“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你要比我自然敢应。只是今日也算是长见识了,太乙宗竟然是这么教弟子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像我这种读书人与你不同,是不会仗着念过几年书就要与三岁孩童比文章的。”
“你!”太乙宗弟子气得剑身都在抖。
江崇淡定十足:“我如何?是你要与我比。怎么,才说过的话,又要污蔑说是我逼你做的了。
是不是今日之后,还要张冠李戴,将今日之事说成你受尽委屈,是我们一群人在欺负你、欺负太乙宗、欺负正气盟。无名无权之人欺负太乙宗在正气盟的弟子,真是个好谣言呢。”
言罢,他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但场上极静,众人都听见了。
太乙宗弟子气得说不出话。
众人也还在思考。
易晓早在白榆最后那番话说出时溜到了一边,听了江崇一番话更是佩服,心道:句句专往心窝子捅啊!就算那名弟子真的脑子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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