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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重言

沉默片刻,李左车吐出四个字:“休养生息。”

顿了顿,他道:“依臣所看,大将军该按兵不动,抚慰赵国的百姓,安抚伤亡的将士和家眷,犒赏三军。而后做出准备向北进攻燕国的姿态,再派出使者,劝说燕国投降。

“权衡利弊之下,燕国不能以卵击石,必定会顺从大将军,这样燕国就能不战而降。燕国降了之后,齐国就是孤立无援,也支撑不了多久,这时再让人去齐国说降,齐国也会顺从。这样,天下大势都在将军掌中,如同探囊取物了。用兵本就有虚张声势一计,臣所说的,就是此计。”

韩信抚掌大笑:“广武君好计策!能得到您,实在是晚辈的荣幸。”

韩信往下扫了一眼,眼含笑意:“只是,何人肯替我出使燕国呢?”

“大将军,属下愿出使燕国。”赵令徽站了出来。

李左车给出来了和前世一样的答案。

出使燕国,上辈子是蒯彻去的。如今这样立功的好机会,她可不愿意白白让给蒯彻。

至于李左车所说的定齐之计……

齐国是反复之国,不会因为一个人的劝说而真的投降,那这个说客,自然别有人选了。去齐国这种很容易没命的事情,赵令徽心中有了举荐的人选。

上辈子那个倒霉蛋是审食其,今生嘛……

上面静了一瞬,又传来笑声:“既然司马主动请缨,那就劳烦司马走一遭了。此事不急,今日最重要的,是与众将军同饮庆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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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军中灯亮如白昼,将士们的歌声嘹亮,隔着很远都能清楚地听到。

赵国平定,天下大半已经收入汉军囊中,每个人都很高兴。赵令徽也是,所以她罕见地,反过来给灌婴劝酒。

灌婴被赵令徽三两句哄得飘飘欲然,一杯又一杯地下去,到后来他嫌酒爵不痛快,直接抱着酒坛子喝,不知不觉间,案几上和地上堆了好几个空酒坛,还未到半夜,灌婴就醉倒在案几上,不省人事了。

反观赵令徽,脸皮都没红,眸光澄澈,手撑在脑袋上,心情颇好地瞧着醉晕过去的灌婴,斟了一杯酒,和对面的张望卿相视一笑,遥遥相敬,便饮下了。

“令徽,想不到你还有这般本事啊?”曹参早就在一旁看着好戏,逮住了机会笑着揶揄她。

“灌兄让我醉了这么多次,风水轮流转,也该他醉一回了。”赵令徽轻点下巴,手中捏着酒爵,“阿参兄也来试试?”

曹参心道有趣:“如何试?”

赵令徽招招手,把对面的张望卿和景易叫了过来。

景易本来独自坐着,并不想过去,是被张望卿硬拽过来的。她也不知道看着身形不高的张望卿,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把她硬拽过来的。

既然都面对赵令徽了,景易也不还再躲,所幸令人头疼的灌婴已经醉了,她倒也没有很抗拒跟赵令徽她们在一处。

“我们行酒令如何?”赵令徽提议。

“酒令不是早已玩腻了吗?这有何新鲜的?”曹参摇头。

“阿参兄此言差矣。”赵令徽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木头做的酒筹,把它们随手丢进了一个空酒爵里,“一会阿参兄便知道了,既然阿参兄觉得腻了,那就你先来,给我们打个样罢。”

赵令徽一口一个阿参兄,给曹参哄得放松了警惕,神色从容地接过装满酒筹的酒爵,攥在手里晃了晃,最终抽出一根酒筹来。

曹参拿在手里定睛一看,脸上的从容之色顿时有些挂不住。

张望卿等不及了:“曹将军抽到了什么,给我们看看呐~”

曹参捏着酒筹的手指捏地发白,唇角紧绷,目光仍未从酒筹上移开。

“三、二、一……”赵令徽掰着手指倒数,“时间到了,阿参兄,请罢~”

曹参用力阖了眼,认命般地丢下酒筹,将赵令徽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张望卿好奇地凑过去看,曹参慌里慌张地去藏不及,被张望卿抢过去看到了。

酒筹上写的是:“行军二万七千三百人,需斥候几人,医师几人?伙夫几人?屯长几人?”

张望卿扒拉着手指算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一杯饮尽,曹参脸上挂不住:“再来!”

下一个是景易,景易抽到的是“未杀三人者饮酒”。景易今日取下人头七十,自是不必饮酒。

张望卿抽到的是“杀敌三百,如何记功?”张望卿很快答了出来。

轮到赵令徽,看赵令徽晃着酒爵,曹参注意到了她手指上缠着的细布:“令徽,你手怎么了?可是战场上伤到了?”

赵令徽下意识藏了一下,笑说:“不小心被刀伤到了而已,无事。”

赵令徽心中叹气,她原本不想让张望卿给她包扎的,但张望卿揪着她不妨,她只好屈从了。

本就是针扎的小伤而已,没几日就好了,张望卿偏要小题大做。她总不能告诉曹参,自己是被针扎了一手窟窿吧?

几番下来,赵令徽三人也有饮酒,但曹参每每都要饮酒,不多时,已经喝的面色绯红,连连摆手,耍赖不来了。

“曹兄,叫你调笑司马。这下好了,被司马灌你的酒了。”韩信在旁边看了多时,早看出其中玄机,挑眉看赵令徽。

曹参此时有了八分醉意,人放松下来,脑袋懵懵地,没想过来韩信的言外意:“重言说得哪里话,令徽和我好着呢,怎么舍得灌我的酒?”

曹参说话大着舌头,逗的张望卿直笑。

“阿参兄怎知我不会……”赵令徽扬起唇角,低眸去倒酒,在反应过来曹参话中某两个字的时候,手猛地顿住,盛酒的鸡首盉悬在了半空,她撑住嘴角没让它落下去,尽力忽略自己的心跳,状似不经意地问,“阿参兄,你说什么?”

“我说重言说的哪里话呀,令徽才不舍得灌我的酒呢。”曹参笑呵呵地,醉意让他并没有发现赵令徽微微颤抖的手,“重言是咱们大将军的字,令徽不知道么?重言没同令徽讲过吗?那这就是重言的不对了,平日和你那么好,怎么连这个都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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