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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舔犊情深?

禁军有序撤了出去,大理寺的守卫都是一脸冷汗,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徐卓,他听到禁军持金牌闯大理寺的时候就慌忙披上衣服起来了,却没想到还没过去,就被禁军直接给拦到了内院。

禁军走了他才匆匆过来,院内守卫也一脸菜色地冲过来:

“大人您可来了,方才来的人小的认识是殿前禁军统领邢方,早听说邢方和靖边侯有些交情,但是这也太嚣张了吧,简直不把我们大理寺放在眼里...”

徐卓没功夫理他,急忙冲到了天牢里,就见凌夜寒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他赶紧过去试了一下他的鼻息,活着,还好还好。

他身边的师爷忽然注意到了他身下垫着的披风,他低头细瞧,在看到那披风边上绣的金龙云纹的时候好悬没坐地上:

“大人,大人,您快看。”

徐卓看到那龙纹脸色都变了,连忙开口:

“快,着人换拿锦被,炭炉给侯爷。”

一边人出声:

“大人,只是一个殿前统领,也没有陛下口谕,不用这么关照吧?”

徐卓一脚踢到他屁股上:

“你懂个屁,快去。”

口谕,这金龙云纹的披风这天下还有谁能穿得?靖边侯才下狱,半夜天子亲临,还用的着口谕?

徐卓出了天牢都心神不定,披着衣服小声和身边的师爷说话:

“你说,这半夜陛下过来是做什么?”

师爷凑到他耳边开口:

“老爷,我听说这靖边侯八岁的时候就被陛下领在身边了,自小带大,如今又亲自来牢里探望,这不很明显吗?陛下对侯爷舔犊情切,这抗旨的罪名放在别人身上早就抄斩问罪了,哪有先关押大理寺的道理?”

“你说的有理,我们还是小心照看着点儿,没来由的因为此事得罪了陛下。”

“大人明鉴。”

凌夜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上午,雪后的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照了进来,有些刺眼,他抬手想要挡一下眼睛,手上的触感却有些不对。

他立刻低头,身上的被子不是他昨天刚进来的时候那张已经薄的要透亮的被子,而是松软的锦被?他又摸了摸身下,也不是干草了。

他瞬间坐了起来,重新打量眼前的牢房,炭盆不见了,床边是三个暖炉,桌子上还有茶壶?徐卓那小胆子敢在牢房里这么照顾自己?

他忽然看到身下不是床褥看着像是一个披风?他拉起一角仔细看,那金龙云纹瞬间印入眼底,昨晚梦中的人影再次浮现。

昨晚不是做梦,萧宸真的来牢里看他了?他使劲儿回想昨晚的细节,他好像胡言乱语了一堆,还,还抱了上去...越想脸色越白,这不是更招人厌烦了吗?

萧宸昨晚只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早朝的时间,不知是不是昨晚吹了风,晨起就有些头脑昏胀,早膳也没用一点儿就去上早朝,早朝上争执最多的无非还是天牢里关着的那位靖边侯,以田赋为首的御史和下属文官多数都是前朝降臣,坚称要严惩。

议政宫中两边又是挣得面红耳赤,而其上的帝王今日却没有冷眼旁观,萧宸一把将一本江南匪乱的折子扔了下去,议政宫内瞬间寂静下来。

“江南匪祸,永州灾民,诸位臣工视而不见,唯将眼睛盯在下了狱的靖边侯身上,怎么?不处置了靖边侯是不是六部之事都要搁置了?”

萧宸积威甚重,底下朝臣不敢再言语。

却不想今日帝王却不想草草算了:

“田赋,不到两日,朕这里已经看到了你六封折子,都是让朕夺爵处死靖边侯的,封封引经据典,洋洋洒洒千余字,朕记得去年丰州水灾派你去监察当地,你一日一封奏折也不过数百字,这数万人命竟没有靖边侯一人能得田卿看中。”

田赋脸色煞白跪在了地上。

萧宸脸色冷沉,眸光扫向议政宫下黑压压的朝臣:

“靖边侯抗旨不假,但他仅用两月便击退西蛮,将祁支山收入大周国土,至少对得起永州数万百姓,对的起浴血追随于他的将士,他为臣虽不敬,为将却并未有失,点墨弄权不会让边疆的百姓吃饱,袍袖里舞弄乾坤那一套少搬到朕的眼前。”

萧宸言语极冷,面色森然,刺的底下一群朝臣不敢抬头,田赋更是面如土色。

早朝才刚结束,一道圣旨便传来:

田赋立身有失,不胜御史之职,着降二级,于礼部后观。

徐卓站在角落听到这封圣旨暗赞自己懂得审时度势,果然,陛下对侯爷舔犊情深啊。

散朝之后,一个穿着五品官服长得白净微胖的年轻官员快马回了自己的衙门,换下官服,看向身后一直跟着的小厮:

“吉祥,让你备的肘花和酱大骨都备好了吗?”

身后的小厮身形清瘦,周身透着些文气,倒是不同于一般小厮,他闻言拎起食盒:

“都在这儿了。”

成保保带着小厮一路快马到了大理寺,他在刑部任职,进大理寺倒是不难。

凌夜寒此刻靠在墙上搂着那玄色披风正为昨夜的事儿懊恼,忽然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拉回神智。

“寒寒。”

他惊异地抬头望过去,两辈子加起来会这么叫他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忠勇侯的独子成保保。

开国四侯中忠勇侯最为年长,比他大二十岁有余,如今任兵部尚书,儿子成保保和他同年,与忠勇侯孔武威猛的身姿不同,成保保生的白净,胖乎乎的像是个发面团。

当年在军中人人尚武,成保保这个只能给别人当沙包的主儿免不了受欺负,他看不过去替他出过两次头,从此这小子就总在他屁股后面转悠,恶心地喊他寒寒。

上辈子他位极人臣,成保保却成了唯一能听他说说心里话的人,只是后来,成保保栽在了他那个一直护着的书童手里,他自以为为人谋了生路,却不知人家心负凌云志。

最后一次见成保保时,他干瘦了不少,眼角眉梢早没了少年时候的无虑,他们喝了一晚上的酒,清晨他向他请旨远赴乾州,上辈子直到最后他们也没再相见。

如今再看到白白胖胖,无忧无虑的成保保,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才终于真切起来,他真的回来了,一切都会重来。

成保保要到了钥匙,开门进去,将手上食盒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露出一排小白牙:

“哎哎哎,傻了?给你带了你最爱的那家肘花和酱大骨,赶紧,上断头台之前做个饱死鬼。”

不知道是不是胖子的笑都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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