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瑜轻轻抚着面颊,几月过去,上面的伤口已经彻底愈合掉痂,只留下一条宛若蜈蚣的肉粉色伤疤。
它微微凸起,略显坚硬,蜿蜒而匍匐面颊,无论用了多少的药,也抚平不了半分,如此丑陋恶心的东西,不仅时不时发痒,每到阴雨天还会隐隐刺痛!
姜宝瑜从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
凭什么她在外头受尽一切苦楚,而姜璎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享受属于她的一切?
不过就是个鸠占鹊巢的**,怎么有脸装出一副委曲求全、逆来顺受的模样?她也配同她姐妹相称?享用永安侯府的富贵?!
“姜、璎。”姜宝瑜心中默念,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怨毒,抢走她的爹娘兄长还不够,还毁了她的名声容貌。
等着吧,迟早有一日,她会把自己所受过的羞辱伤害,百倍千倍偿还回去!
谁让这一切都是姜璎欠她的呢?
“姑娘。”浮叶唤了一声,感觉到牛车慢慢停下,她连忙帮姜宝瑜把面纱戴起来。
姑娘伤口未愈就被赶去秦州乡下,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好在老天有眼,得本家嫡系收留,终于摆脱了那些监视她们的人,这才顺利回到盛京。
浮叶搀扶姜宝瑜下车,主仆二人往最前头的那辆牛车走去,静候一旁。
车舆里先下来四个仆婢,而后恭恭敬敬侍立一旁。
“姑娘,已经到了。”
总算是到了!里头传出一声低哼,就算是再舒服的牛车,也受不了连着十多日的赶路!
家仆弯腰跪地,仆婢将一块柔软的羊毛毯盖在他背上,以免主子脚感不适。
从他的跟前,一直到进屋,地上铺起了华丽昂贵的地衣。路边的人不禁咂舌,这样的地衣,就是寻常人家拿来铺炕当床垫都舍不得,她们竟然就这样大喇喇地铺在地上!
不多时,车舆里终于懒洋洋地伸出一只莹白小手。
仆婢忙上前搀扶。
很快,一个身穿海棠红短襦配石榴裙的少女走了出来。
鲜艳夺目的石榴裙,随着脚步轻移在半空留下浅浅的弧度,如池面漾开的一圈圈波纹。
“姑娘小心脚下。”婢女柔声道。
姜珞冷哼一声,踩着家仆的背,如履平地,木屐无声,对比方才姜宝瑜走来的“踏踏”声,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羃篱遮住了半个身子,但并不妨碍她将周围的人和景物收入眼底。
管家早早来盛京置办好的宅院,说是好好修整了半个月,但在姜珞看来也不过就是个短暂落脚地,四进四出,别说赛马场了,就是亭台楼阁都少得可怜!哪里比得上天水老宅?
姜珞扫了一眼,便嫌弃地收回目光。
算了,先将就住吧。
她偏头看向姜宝瑜主仆二人,似乎这会儿才想起她们的存在,“瑜姐姐,你同我一起住这儿,还是让人送你回永安侯府?”
提到永安侯府,姜宝瑜眼神晦暗一瞬,很快又调整好情绪,轻声道:“阿爹阿娘怕是不愿意看见我……”
“那就住这吧。”姜珞漫不经心道,对永安侯的态度很是轻蔑,“颍川赵氏就这么让人闻风丧胆?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舍弃,真是可笑。”
这些时日,姜宝瑜已经差不多摸透姜珞的脾气,作为天水姜氏唯一的嫡女,即便母亲只是侍妾扶正,她也依旧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这样的高门贵女,虽说傲慢,但却十分好糊弄。
姜宝瑜跟在姜珞身边,低声道:“其实也不怪阿爹,毕竟我们家只是天水姜氏的旁系……”
姜珞安慰道:“放心吧,我阿父很快就到盛京了。”到时候给永安侯安排个差事,省的这么被人瞧不起。
颍川赵氏——
她想到姨娘说的话,眼底一闪而过阴霾。
姜珞的母亲原本是嫡母身边的贴身仆婢,是以即便得以扶正做了继室,她也依旧让姜珞私下里称呼她为“姨娘”。
舟车劳顿许久,姜珞已然累的不行,吩咐底下人照顾好姜宝瑜,便回了自己的院子,让人烧了水,一番沐浴更衣后,才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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