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嵘离去的背影,陈婉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不求能走进崔嵘心里,当初能嫁给崔嵘,也是她趁虚而入的。当初确实倾心于崔嵘,毕竟他长得好看,家世又显赫。
那时以为,能够嫁给他,自己这辈子便心满意足了。
可是成婚之后,她一跃成了显国公世子夫人,身份地位同从前大不一样。
公爹去了之后,她成了国公夫人,野心也被慢慢滋生出来。
崔嵘并不喜她,但待她也是尊重有礼。
婆母虽看不上她,可她也是正儿八经的国公夫人,立得那些规矩,也是不让旁人看他们国公府的笑话。
日复一日,她早就不是那个只一心倾慕男人的小娘子。
国公府并没有什么太严苛的规矩,成了国公夫人之后,老夫人还给了她一些掌家权,让她过得十分恣意。
时不时办上一场赏花会,诗会或者曲水流觞宴,看着那些人恭维她,陈婉月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十分的得意。
她没什么嫁妆,即便父母知晓她嫁到国公府,嫁妆也不过勉强凑了二十八抬。
寻常人家自然是不少,可在国公府看来,寒酸至极。
更别提先前苏姮出嫁的盛况,衬得她上不了台面。
她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样的日子。
这样的好日子,苏姮过得,她陈婉月自然也能过得。
陈婉月安慰自己,苏姮只是会投胎而已,往后这国公府还不是她儿子的。
她要好好活着,要长命百岁,要看着成栎承袭国公府,她要做国公府的老夫人。
她要让明蕴嫁到东宫做太孙妃,往后入主中宫,她要做皇后殿下的母亲。
只是忍一时而已,算不得什么的。
崔明珠以前多蛮横的一个人,如今不也老老实实的待在老太婆身边,连面都不敢露。
她自己也知晓,如今国公府的养女身份,并不是她的免死金牌。从前得罪过的那些人可记恨着她呢,让她如今连门都不敢出,这上京可太多人想要弄死她。
陈婉月笑了起来,她才是真正的赢家。
她不会输的,她要笑着走到最后。
*
这雨连着下了几日,空气中都是潮湿的。
庭州气候不比上京,庭州一年也不见几滴雨落下,陆微知到上京之后,也是见过几场雨的,只是这样连着下的雨,还是头一回看。
她如今对上京的很多事情都很感兴趣,或许是因为知晓殿下还活着,又或是因为别的。
她跑到廊下,用手去接屋檐上落下来的雨水。
如今天气有些凉,落下来的雨也是冰凉的。
抱柯拿了衣裳披在陆微知身上,“风大,天凉,八娘还是回去歇着吧。”
陆微知拽着抱柯的袖子,“就玩一会儿。”
地面有些水坑,眼看着雨势小了一些,陆微知跑到了院子里,去踩那些水坑玩。
“抱柯,银丹,你们快过来啊!”
陆微知招呼着她们。
银丹最先冲过去,陆微知一脚踩进水坑里,地上的雨水溅了银丹一身。
二人又把抱柯拉了过去。
玩闹了一通的后果,就是陆微知病了。
银丹和抱柯二人却是好好的。
“我觉得我身体很好的,为何只有我病了?”陆微知百思不得其解。
赵文心看她这样,又好气又心疼。
“你之前受过伤,身体自然比不得从前,若是身体好好的,自然不会生病。”
先前听说女儿刚到上京就病了一场,那会儿心里就挺难过的。
那会儿可能是因为刚到上京水土不服。
她当面第一次跟着夫君过来,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自己这往日里生龙活虎的女儿病倒,不也是说明病没养好。亲眼看着女儿生病的模样,赵文心愁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肩膀上的伤说是养好了,可那箭可是实打实的扎在身上,这受了伤,身体底子肯定会变差的。
陆微知看着阿耶阿娘为她担忧,也是十分的心虚。
对于银丹的诊治,也是十分配合。
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来信的华瑛这会儿却是给她写了一封信。
许是觉得观中翻来覆去就那些事情,华瑛已经好久没给她写信。
倒是陆微知去过几封信。
这会儿信里的内容还是差不多。
不过华瑛提到观里又去了一位居士,那居士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脸上还有一道很长的疤痕。
华瑛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却说自己不觉得那疤痕可怕,反而觉得是那居士肯定是受了很大的苦难。
因为那位居士看到莲花女仙的时候,莫名就很伤心。
陆微知自然知道那位刚去的居士是谁。
宣德侯府的人把丁婶儿带了回去,又给送到了菩山观。
看华瑛的描述,丁婶儿应该对虞夫人这位旧主,是有些印象的。
还有就是,华瑛一直未曾改变对于虞夫人的称呼,当面不敢说,就喜欢在给她的信里称呼虞夫人为莲花女仙。
哪怕知道莲花女仙其实并不是真的神仙,只是华瑛觉得在自己心里,她就是神仙。
入了夜,许是生病的缘故,陆微知感觉十分困顿。
刚要入睡,便听到窗户那里有动静。
她没叫人,自己起身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却对上一双眼睛。
陆微知抓起窗边桌子上摆的花瓶就砸了过去。
她觉得家里没人会这么鬼鬼祟祟的,所以没看清楚人,只是觉得对方不是好东西,大半夜的潜到府中来。
还没砸下去,手腕便被抓住。
“妱妱,是我。”
陆微知这才看清来人。
她惊讶道,“殿下,您怎么来了?”
还这么偷偷摸摸的,她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皇太孙殿下此刻也差不多是在做贼,毕竟他是翻进来的,并未知会陆藩镇夫妻。
“听说你病了,不放心你,过来瞧瞧。”
他若是走正门过来,未必能见到她。
本朝男女大防虽不严苛,男未婚女未嫁,陆藩镇和赵将军可不会将他放进女儿的院子里。
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来看她。
外间的蜡烛尚未熄灭,隐约能看到陆微知的模样。
面色很是苍白,燕靖屿看了十分心疼。
抓着陆微知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花瓶。
这才不过几日,手腕都瘦了一圈。
“若不是为了救我,妱妱也不会病上这一遭。”
“殿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这个话,最要紧的,还是要尽快抓到幕后真凶。”
这不是皇太孙殿下第一次遇刺,她还记得之前陆晔堂哥还替殿下挡过一次暗杀呢,陆晔堂哥那次更惨,箭上还抹了奇毒呢。
提起以前的事情,燕靖屿自然也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你先前用乳名,我都不知道你大名叫什么,若是早知道,我也能早点儿找到你。”
妱妱刚到上京的时候,陆家八娘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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