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发布后,风向就明显变了,朝廷内外的大臣纷纷表态,向李纯靠拢,韦皋等藩镇大员也不放过立功的机会,向朝廷上书。
韦皋给顺宗上书道:
“陛下因为德宗皇帝去世而悲痛,损坏了身体,加上操劳国事,日理万机,身体很久还不能康复。请陛下暂时让皇太子亲自监理朝政,等陛下身体好了,可以让太子回到东宫即可。陛下以前所托付的王叔文、王伾、**言等人,培植心腹党羽,贪赃枉法,应早日驱逐。”
不久,荆南节度使裴均、河东节度使严绶等人纷纷上表,所持意见与韦皋基本相同,要求太子监国,罢免王叔文等人。
李纯出来监国辅政,已是众望所归,势不可挡,王叔文等人这才慌了,但是已经无力挽回,惶惶不可终日。
王叔文也是祸不单行,就在这个紧要关口,他的母亲去世,按照唐朝律法,父母去世,除非皇帝挽留,官员要离职回去守制三年。现在皇帝病重,跟太子又闹翻了,谁会挽留他,王叔文更感到一阵悲凉。
为挽回颓势,更怕事后被清算,王叔文专门宴请杜黄裳、杜佑几位朝廷大臣和俱文珍几个宦官头领,宴会准备得很丰盛,拉拢示好之意不言而喻。
众人落座后,王叔文说道:
“敝人因为母亲去世,要回去守制,我王叔文虽不才,但是为了朝政也是竭尽全力,施政过程中可能也是得罪了一些人,但都是为了国家,并无私心。我离开朝廷以后,可能就会有一些针对我的诽谤,请大家能够体察我的苦心,到时帮我说说话。”
俱文珍立即接上话反驳:
“王大人说是为了国家,但似乎只有跟随你的那帮人才真正受益,我们这帮宦官可是被排斥的很,前面有几个人得罪了你,你就要杀他们,这也是为了国家吗?”
王叔文答道:
“王某可能性格刚直了些,有些事做的不妥当,但对于大唐江山,王某问心无愧。”
俱文珍说:
“好一个问心无愧,皇上长期生病,不能理政,于法于理都应早立太子,可是你却多次阻挠,难道就没有私心在里面?”
王叔文赶忙说道:“册立太子之事,乃皇上决断,王某岂敢阻挠。”
俱文珍怒道:
“你等阻挠立李纯殿下为太子之事,朝中人尽皆知,居然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等太子上位后,你觉得他会相信你的话吗?”
王叔文无言以对,极为尴尬,只能闷头喝酒。
这时,杜黄裳发言道:
“太子曾经给过你机会,可惜你太狂,不知道珍惜,非要把所有人都得罪。你是为了国家,难道我们是为了个人吗?你对那么多大臣进行打压,我只看到你的狠心,没有看到你的苦心。”
看着两个人先后谴责王叔文,王叔文的几个党羽也不敢发言,杜佑等人更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场面是相当的尴尬。
王叔文因母丧离职在家以后,本应收敛其行为,服软收手,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是他还是不死心,还想通过韦执谊插手朝政,指点江山,妄图恢复往日的荣光。
大势如此不利,韦执谊哪还敢采纳他的意见,急着划清界限,减少李纯对他的敌意,把王叔文撇的远远的。
王叔文哪里受过这种气,恼怒万分,与自己的几个死党日夜谋划,想着重回朝廷任职,还要享受那种掌握大权的感觉,继续他的快意恩仇。
王叔文甚至扬言要杀了韦执谊和铲除那些不依附自己的人,让人觉得他有点末路疯狂,几个心腹党羽听说此言后都极为害怕。
自从王叔文回家守丧之后,王伾便失去了依靠,没了主心骨。他也不甘心,妄图跟着王叔文东山再起,多次跑到宦官和宰相那里要求重新启用王叔文,甚至让他统领神策军。
俱文珍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几个宰相觉得他的想法幼稚可笑,纷纷拒绝。
王伾还不死心,三次上书皇帝帮王叔文说话,顺宗身体病重,又有俱文珍阻挠,根本得不到回应。
王伾感觉快崩溃了,急的坐卧不安,到了晚上突然对门外的**喊一声:“王伾中风了!”从此闭门不出,不再入朝。
树倒猢狲散,屋倒众人推,搞成这个样子,王叔文小集团四分五裂,其他几个党羽也是一筹莫展,毫无办法,彻底玩不转了。
不久,也就是当年的8月4日,顺宗的病情更加严重,干脆下诏传位于李纯,自称太上皇,并移居兴庆宫养病,腾出大明宫给新帝李纯。
按照唐朝惯例,下诏次日即举行皇帝的登基典礼,8月5日,在含元殿举行李纯称帝的登基大典。
在朝廷任职的大小官员几百人,齐聚含元殿,按照礼仪,向李纯朝拜,三呼万岁。李纯身穿龙袍,意气风发坐在龙椅上,慨然接受众大臣的跪拜,正式称帝,立新年号为“元和”。
李纯称帝以后,心中充满豪气,命运终于给自己一次改变历史的机会,也有了一次振兴华夏民族的契机,自己一定要排除万难、变法图强,把华夏民族塑造成世界最强的民族,完成统一世界的梦想。
李纯也不能免俗,按照“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原则,对王叔文集团必须进行惩处,经过与重要朝臣商议后,李纯下了第一道圣旨:将王叔文贬为渝州司户,将王伾贬为开州司马。
不久之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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