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很开心女儿对这些感兴趣，虽然在她看来，很可能是街坊邻居的小孩在一起玩扮演将军的游戏才让女儿知道了继国的名号。

“说起来，我小的时候也听你外婆说过继国大人的故事呢，他一个人平定了所有战乱，很多人追随他，但他却拒绝成为大名，好像一直在找什么人……”

“有的人说他找的是一位老者，应该是他的师父，从小教会他剑法，但突然失踪了，有的人又说他找的是一位少女，是他曾经救下的妻子。”

菊的语气完全是哄小孩听神话故事的语气，听得上杉月咲五味杂陈。

这样啊，这一次又睡了这么久吗？看起来自己的重生完全是随机的。

上杉月咲问：“那他有后人吗？”她要找时间去拜访下，哪怕缘一已经不在世了。

“继国大人没有直系后代，他一生都没有娶妻生子。但他有个哥哥，继国大人只负责打败不怀好意的好战者，负责帮助流民们重建家园的是他的哥哥，也是一位很伟大的先人呢。”

缘一的哥哥吗？上杉月咲只见过那小孩一次，怎么也没办法把那个酷爱和缘一争宠的小鬼跟菊口中这个成熟稳重运筹帷幄敬爱弟弟的好家主联系在一起。

似乎是为了培养女儿对历史的兴趣，菊蹲下了身，摸了摸上杉的头，接着说：“据传说，继国大人做了很多好事，不仅平定战乱，还斩妖除魔，感动了上天，天神赐了他一颗仙丹喔。”

“仙丹？”不会是她想的那颗吧？

“嗯呢，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丹，但是已经被用掉了。”菊说，“继国家有一个后人在游历的时候发现有一个道场的父女二人被竞争对手投毒杀死了，他好心救下了还有一口气的女儿，刚巧碰上了那姑娘的未婚夫回来。”

“那个道场到现在都供养着继国家的雕像呢。也是因为这件事，大家才知道缘一大人居然还有这样的仙丹。”

菊叹了口气：“有些人说这样好的仙丹居然被一个体弱的女子用掉了，实在是可惜。”

上杉月咲摇了摇头：“生命不分贵贱，缘一的后人做得很好。”

菊哭笑不得地伸手刮了刮女儿小巧的鼻梁：“怎么还装上小大人了呀？继国大人的名号可不能这样随便地直呼。”

“好的妈妈。”上杉假装乖巧地点点头。

“但你说的没错，生命是不分贵贱的。”菊欣慰地笑，她没想到五岁的女儿就能拥有这样的觉悟，“教主大人也是这样说的。”

上杉月咲看得出来，菊很推崇那位所谓的大人，甚至隐隐有把对方当成精神支柱的趋势，她有些忧心，却不好直说。

炉灶上的包子蒸好了，散发出阵阵热乎乎的香气，菊连忙起身准备，在把食物端进男人的房间时，她还偷摸塞了一个给上杉月咲。

女人很疼惜唯一的女儿，但男人认为女子不用劳作，随便吃点就行了，所以家里的精面，肉类，都默认是他的所有物。

连给女儿一个放了肉馅的包子，女人都要这样小心翼翼。

上杉月咲按照记忆里小女孩的做法，躲在门后的阴影处吃包子，耳朵听见隔壁传来的男人的怒斥。

这人像个炮仗，不管女人做什么他都要批评两句，这次又是在说包子里面的肉馅不够多。

“家里只有这些了……”女人小声地解释着。

上杉月咲几乎都能猜出女人的动作和神态，一定是卑微地跪坐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丈夫，偶尔被骂狠了也只会呆呆地看着地板，只有被打的时候会叫一声，但也只有一声，之后就是瑟缩着，任凭男人怎么欺辱了。

男人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又骂了两句就没说话了，上杉月咲只听得到让人心烦的咀嚼声。男人很粗鲁，没有素质，行事懒散，好逸恶劳，连吃相也难看得很。

厌恶地将最后一口包子吞进了肚，上杉月咲没了胃口。

缘一那条路堵死了，这世上唯一一个会相信她是上杉的人已经不在了。

她需要自己想办法，把菊从这个家里救出去。

——

这天，男人照样大清早就出了门，但是方向却和以往不太一样。

菊很开心：“囡囡，我带你去见教主吧，运气好的话还能让他给你起个名字。”

上杉迟疑地看了眼男人空荡荡的房间，把一个小女孩的惧怕饰演得淋漓尽致。

“没关系的，他去赌坊了，这两天都不会回来。”菊的眼神淡漠，习以为常，她昨天把工钱给了一部分给男人，果然今天他就出门了。

给女儿起名字的事情她跟丈夫说过很多次，对方都说没关系，一个女儿而已，有没有名字都一样，又不是儿子。

“不然直接叫狗娘吧哈哈哈哈哈哈！”醉醺醺的男人这样嘲笑着，还伸出臭气熏天的脚丫子去勾满地乱爬的女儿的下巴。

女儿什么都不懂，只对着爸爸咯咯笑。

从那之后，菊就没有提过起名的事了。

女子没有资格给后代起名，但教主是可以的，她要带女儿去讨一个好听的名字。

衣柜里的衣服很少，但菊仍然花了时间给自己和女儿搭配，将瘦小又干巴的上杉月咲打扮成了一个小公主。

上杉这具身体的眼睛很大，脸上虽然因为营养不良而没什么肉感，但可怜巴巴看人的时候很讨人疼惜。

“我们囡囡，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子呢。”菊高高举起上杉月咲，满眼的欢欣。

上杉月咲本以为自己会害怕，毕竟这句身体对于举高这种事是还心存余悸的，但她却没有感受到，只觉得菊的笑容那样温柔，令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走吧！”穿戴整齐的菊牵起上杉月咲走出了家门。

经过一户人家时，菊还带着上杉等了会，直到另一名妇人也打扮精致地走了出来。

上杉月咲看着两人交谈，看样子是这位妇人介绍的菊入会，两人关系很好，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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