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他们进入了新龙县境内。车子沿着雅砻江行驶,两岸的山势开始变得陡峭险峻。
峡谷深邃,江水在谷底奔腾,光影在嶙峋的岩石上变幻。道路紧贴着悬崖边缘,蜿蜒曲折。
任汐瑶将车停在一个相对开阔的观景点。两人下车,山风立刻灌满了衣领。吹得人脸颊生疼。两人裹紧了衣服,走到悬崖边。脚下是万丈深渊,对岸是层峦叠嶂的雪山,阳光穿透云层,在峡谷间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真壮观。”权至龙由衷地感叹。
任汐瑶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有些飘忽:“传说江水是一位女神的眼泪,她为了等待爱人归来,哭泣了千年,泪水汇成了这条大江。也不知道我记没记错。”
“又是关于等待和爱情的传说?”权至龙侧过头看她,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任汐瑶望着远方:“大概率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太严酷,生命太脆弱,所以需要这些故事来寄托情感,给自己坚持下去的力量。”
权至龙静静地听着任汐瑶的讲述,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凛冽的风和空旷的峡谷:“在这里,感觉所有的烦恼、所有的喧嚣,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风很大,吹得人有些站不稳。权至龙下意识地侧过身,用自己的身体为任汐瑶挡住了一部分风势,手臂自然地环过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一些。
中午找了个地方吃完饭,继续上路。距离色达越来越近,空气中似乎也多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这两天任汐瑶开车,权至龙坐在旁边研究了一下车载音乐,放了他自己的一些demo或者私藏的音乐,舒缓而富有氛围感。任汐瑶偶尔会跟着哼唱几句她熟悉的旋律,权至龙便会惊喜地看向她,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夕阳西下时,远方的天际线开始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红色。
“快到了。”任汐瑶轻声说。
远远望去,一片红色在逐渐暗淡的天光下,如同燃烧的火焰,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圣感和视觉冲击力。那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之一——色达。
“汐瑶,”他低声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这里……真的每天都会给人新的震撼。”
任汐瑶也在旁边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把车停在客栈门口时,客栈的木牌在风中摇晃,上面用汉藏双语写着“扎西德勒”。
“哎呀,两位可算来了!路上还顺利吧?”多吉老板一边帮他们提行李,一边笑着说:“今晚可巧了,是我们藏历新年,跟你们汉族的春节赶在一天了!晚上就在我这儿吃年夜饭,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任汐瑶点头道谢:“谢谢老板,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相聚就是缘分嘛!”多吉老板指了指旁边挂着的几件崭新的藏袍:“晚上吃饭,要是想体验一下,可以换上我们的衣服,随便穿!”
权至龙好奇地看着那些色彩鲜艳、做工精致的藏袍,眼睛亮亮的。任汐瑶看懂了他的心思,低声解释了老板的意思。他立刻兴奋起来,连连点头。
在房间里,换上略显宽大的绛红色藏袍,任汐瑶感觉自己像是融入了这片土地的一部分。她刻意的把一直盘着的头发放下来,编了个麻花辫,看着镜子里与平常完全不同的自己,又看了看旁边同样穿着藏袍,显得既新奇又有点帅气的权至龙,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权至龙则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兴奋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深蓝色的藏袍衬得他皮肤更白。
任汐瑶看着他,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他瞪她。
“没什么,”她伸手帮他整理衣领:“就是没想到GD穿藏袍是这样的。”
她的手指蹭过他喉结,权至龙突然抓住她手腕:“任汐瑶选手,你故意的,你最近是不是太放肆了?"
“我干什么了?”她嘴角微微上扬:“你是不是缺氧产生幻觉了?”
楼下大厅已经热闹非凡。长长的木桌上铺着藏式花纹的桌布,摆满了丰盛的食物:大块的牦牛肉、羊排,喷香的糌粑,金黄的酥油茶,还有一些融合了川菜特色的炒菜。除了多吉一家,还有七八位客人,有像他们一样自驾来的游客,也有几个看起来像是在这里常住的修行者或者志愿者,不同口音的普通话、藏语,甚至还有几句英语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而和谐的喧闹。
多吉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给他们倒上温热的青稞酒。没有人认出权至龙,在这个远离尘嚣的地方,他们只是一个对对川西充满好奇的普通游客。这让他感到无比放松。火塘烧得正旺,二十多人围坐成长桌。
他们被安排在一对广东夫妇旁边。丈夫是个摄影师,眯着眼打量他用英语问道:“外国人?”
“南韩人。”权至龙有些拘谨的开口,任汐瑶在不远处和老板的女儿交换糖果。
“你们是夫妻?”妻子好奇地问。
“还不是,”他盯着任汐瑶的背影:“在努力。”
餐桌的话题很热烈。有分享旅途见闻和对色达的印象。有人分享在新都桥拍到的绝美日出,有人吐槽理塘的高反,有人则虔诚地讲述着对佛学院的向往。权至龙这些日子中也有了一些进步,十句里头能听懂两三句。任汐瑶会时不时地低声为他翻译几句,他也努力地用肢体语言和简单的话参与其中。他能感受到这里没有都市的隔阂与冷漠,只有一种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和好奇。
酒过三巡,气氛愈发热烈。多吉老板的女儿穿着漂亮藏族服饰的小姑娘,带着些羞涩地被大家推出来,跳了一段欢快的锅庄舞。她的舞步轻快,裙摆飞扬,像一朵盛开在雪域高原上的格桑花。
接着一位来自京城的大哥用粤语唱《海阔天空》,跑调跑到姥姥家,但所有人都跟着吼“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又有客人主动表演了口琴,还有人讲起了笑话。
“那边的帅哥美女,也来一个!”有人起哄道。
“对啊对啊!唱首歌或者跳个舞!”
权至龙刚要推辞,任汐瑶推了推他说:“去吧,他唱歌,我跳舞。”
权至龙把到口的话咽了下去,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没有伴奏,没有麦克风,他唱了首自己写的韩语情歌,声音低得像在耳边絮语。虽然没人听懂歌词,但火塘噼啪的节奏意外成了最好的鼓点。一曲唱罢,掌声雷动。
“该美女了!不能光让帅哥表现啊!”起哄声再次响起。
任汐瑶笑了笑起身走到空地。手机放了段音乐,紧接着手臂像流水般展开。
这些天权至龙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感慨,又是他没有见过的任汐瑶。与权至龙熟悉的K-pop力量感和舞台魅力不同,这段即兴的傣族舞带着一种原始、舒展、模仿自然的韵味。
她的身体柔软而富有韧性,手臂如水波般划过,指尖仿佛能牵引月光,眼神带着一种与天地对话般的虔诚与空灵。她的动作不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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