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槿最严重的是内伤,但现境根本容不得她将养。
她把在石室中看到的景象提出来,三人一起分析。
“棺材?”付瑶琴沉思:“他在自己闭关的地方放一具棺材?不瘆人吗?”
但这些根本不是关键,关键是那是谁的棺材?和清心宗的事有关吗?
“那棺材长什么样?”谢温眠问。
徐朝槿仔细回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同…非要说的话…它看上去有点冰蓝…”
“我知道了。”谢温眠想到什么:“那可能是师尊的魂冰棺。”
魂冰棺是李同方亲手炼出来的上等灵器,据说人死后尸身放置其中肉身、魂魄、灵力都不会消散。
此物为李同方私有,谢温眠也只在出炉时见过一次,因为太独特,他记忆深刻。
“你师尊有什么很重要的人吗?”付瑶琴问。
能让他舍得拿出自己的上等灵器,看来此人与他关系非同一般。
谢温眠摇头。
他并没有过分关注别人生活的习惯。
“也不一定非要是重要的人。”徐朝槿灵光乍现:“也有可能是对他有用的人!”
活着没有用,死了反而有大用处…那会是什么呢?
三人几乎同时想到。
“灵力!”
那几个清心宗的弟子被他用完就扔是因为他们灵力太少,但被他用魂冰棺装起来的人不一样!
他身上有大量灵力,李同方一时取不完,便把他尸身保存起来,如同炉鼎一样,随时可取。
徐朝槿一阵反胃,本就对李同方不喜,现在更多层厌恶了。
“可是他要这么多灵力干什么?”徐朝槿不解。
他的实力整个仙门都没几个能比得上的,这样还不满足?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管他想要什么,他的做法都已经违背仙门规矩了,我们还是趁早把这件事告诉师父吧。”
付瑶琴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刻揭露他的罪行。
“当然,否则以他的丧心病狂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徐朝槿义愤填膺。
只是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若是提前李同方面前,他指不定会狗急跳墙。
终烟与李同方曾经师出同门,在她看来,他虽高傲自大、目中无人,可也有一腔热血、凛然正气。
他曾立誓要除尽世间奸邪,还天下太平。
付瑶琴把一切都告诉终烟的时候,她不敢相信。
“你们确定吗?”终烟眉宇愁云笼罩。
她思虑再三决定亲自去查证。
“可是直接去石室意图太明显,想要再像上次一样等李掌门不在也不太可能,怎么去?”付瑶琴担忧道。
终烟沉着道:“那就把他请出来。”
仲秋微凉,露消磨暑,风吹叶黄。
白露这天,谢温眠带着终烟的手牌去请李同方。
他站在结界外,恭敬顺从道:“师尊,终师父邀您未时三刻到心忧殿一叙。”
良久,沉闷如古钟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
按照计划,由谢温眠在心忧殿等候李同方到来,然后告知他终烟被宗门事务缠身,只需再等一炷香的时间。
只要拖住他一炷香,就足够终烟确定他石室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切都照常进行。
谢温眠踏进心忧殿时,李同方已在高处檀木椅上坐着,卷帘遮住上半身,只能看得见他腰间的清心宗令牌。
那边徐朝槿带着终烟通畅无阻进入石室。
终烟用相同的方法以灵识附剑查看。
她的灵力自然要高出徐朝槿许多,看的也更清晰。
片刻后,她收了剑,面容更加严肃。
这里不宜多停留,徐朝槿提醒她:“师父,该走了。”
终烟的目光最后落在石台中央一尘不染的地面上,眼神灰暗下去。
徐朝槿按照谢温眠教她的那样关闭结界。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森冷的嗓音:“终师妹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不是在处理宗门事务吗?怎么处理到我清心宗来了?”
他目光阴毒,恨不得下一刻就吐出毒舌信子将两人毒杀在这里。
徐朝槿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麻意直冲天灵盖。
他什么时候来的?
他这个时候不是该在心忧殿吗?
谢温眠呢?
徐朝槿浑身发寒,求助般望向终烟。
终烟知道李同方既已发现她们,那他前来必然不善。
“去找瑶琴,敲警钟。”终烟执剑将她护在身后,头也不回说道。
徐朝槿还不至于六神无主,听了她的话,转身向前山跑去。
她刚拐过弯,看不见终烟的人影,面前猛然横过一道黑色人影。
徐朝槿惊得止住脚步,定睛一看。
是宋迁!
他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
徐朝槿回头看向李同方的方向,明白过来:“你又和李同方合作了?”
宋迁笑得眯起眸子,两只虎牙露出来,天真又可爱:“又?师姐,你在说什么?”
如果说百年前宗门中有叛徒和宋迁合作,那么也一定是李同方。
因为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仙魔大战突发意外之事了。
他们早在那时就联合!
李同方助他拿下这场战争赢得威望,而死去的那些仙族灵力自然都进了李同方的身体里。
徐朝槿向后退了一步,再次劝他:“宋迁,你这是与虎谋皮!”
“他对自己的弟子都下得去手,更何况是你!你明知道他最痛恨魔族,事成之后他又怎会放过你?”
她说这些话并非完全是权宜之计,也有几分真心在里面。
李同方实力在他之上,过河拆挢轻而易举。
“没关系啊。”宋迁步步紧逼,看她的时像在看一只猎物:“我自有制衡他的法子。”
“倒是你…师姐,如果实在担心我,好好待我我身边看着我…不就好了?”
“宋迁。”
徐朝槿定定望着他:“你根本没有心。”
李同方的胃口越来越大,将来杀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多。
宋迁助纣为虐,与李同方无异。
宋迁的眼中爱恨交织,盈盈满泪。
他低吼道:“心?”
“我的心早就在你那儿了,我当然没有心!”
“可没有心的人不是你吗?徐、朝、槿——”
“我对你那么好…那么爱你…可你从来都不看我一眼…”
“谢温眠伤你,你可以原谅他,为什么我不行?”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宋迁第一次生出这样的念头,是在徐朝槿过生辰那日。
他看到她与谢温眠郎才女貌,璧人登对,嫉妒得心里发酸。
偏他还像阴沟里的老鼠,上不了台面。
若是让仙门那帮人知道师姐和他有联系,必然会戳着她的脊梁骨说闲话。
他才不愿让师姐因自己陷入困境。
可他真的这样想吗?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骚动。
那样不是刚好吗?
如果旁人说师姐和他是同一类人,他们…会不会真的就成一类人了?
到时师姐与自己的距离是不是就更近了?
他的良知与阴暗交替出现,日夜拉扯他,让他不得安宁。
就看一眼。宋迁想。
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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